不過此事李恪也明白了一件事兒,就是那蘇州縣令到底在愁什麼,恐怕就是這件事兒了,他估計對方想爆頭也想不到解決的方案,所以才一直在苦惱。
如今他都打算親自下場解決了,那麼就不需要他在苦惱這些了。
不過李恪覺得有機會也可以問問對方,有沒有調查到什麼東西,這麼久了總不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一會兒所謂的小偷可真的是有一些厲害了。
趙虎聽到李恪答應明天過來幫他解決這件事情,非常欣喜的行了一禮。
“多謝殿下!”
“無妨,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李恪說完之後就離開了這裡,趙虎立刻送他離開,目送著李恪遠去之後,趙虎纔回到了造船廠裡。
李恪一路回到住所,發現醜奴兒和香菱已經回來了,而且香菱做了晚飯。
他們兩個似乎在等他,香菱看到李恪回來之後立刻走了過來。
“殿下,你回來了,今日還順利嗎?”
他也知道李恪是去造船廠了,估計應該比較累,所以就稍稍關心了一下。
“還好,其實並沒有什麼事情要做,當時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所以爲了那件事情明日我不會回來了,你們兩個不必等我。”
李恪說道。
“不會吧?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香菱覺得自己一個人在這邊玩實在是太無聊了,雖然他很想聽那些說書人講故事,但他希望跟李恪在一起,如果李恪要去那麼久的話,他想跟著李恪一起。
鄉人的性格跟醜奴兒就是完全不一樣的,醜奴兒想要說這樣的話,恐怕還會糾結一段時日,並且思考這句話該不該說出口。
香菱的話,則是怎麼想就怎麼做了。
“這個恐怕不行,此次事件有一些麻煩,我擔心你去了會有危險,還是老老實實的留在這裡吧。”
李恪當然是不會答應他這樣的請求的,他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呢,既然能輕易的控制那些士兵,恐怕也不簡單。
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他可沒有辦法保證能護住他們的安全。
因此李恪這一次不打算帶任何人,可惜香菱可不管那些。
“沒事,我不怕危險,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或者……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來和你一起想辦法怎麼樣?”
香菱非常天真的問道。
李恪看到他這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可能在對方的印象裡,這件事情並沒有多困難吧。
醜奴兒倒是大概看得出來,李恪正在愁什麼,不過他非常贊同香菱的意見。
於是就附和了一句。
“殿下就帶咱們一起去吧,說不定咱們能幫上什麼忙,無論是什麼事情,咱們自然都會先保護好自己的,何況一個造船廠裡還能有什麼事兒呢?”
醜奴兒這個說法就比較絕妙了,他實際上正是在向李恪旁敲側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他知道李恪應該不會輕易的告訴他,所以還不如用這樣的方法試探一下,如果李恪不想說的話,就當他沒有提過。
如果是李恪願意告訴他,那自然就會說了。
李恪仔細思索了一下,似乎也是這個道理,關於船廠的那個事情,他自己多多少少是有一些見解的。
也猜到了一部分的情況,但畢竟都只是猜測,還需要驗證。
不如就和他們兩個說說,說不定他們兩個有不同的看法。
於是李恪我就坐了下來。
“既然你們想知道,那就和你們說說看吧。”
接下來李恪就和他們講了船廠的事情,兩個人聽完之後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
李恪知道醜奴兒是在認真思考了此事的對策,卻不曾想香菱也在認真的思考。
他也不指望香菱能想出什麼東西,所以就一邊等著他們開口,一邊拿過旁邊的點心。
這麼晚了,他的確還什麼東西都沒有吃,大魚大肉的,他現在都沒有什麼胃口,所以就吃一些點心。
看到李恪的動作,另外兩位也什麼都沒說,主要這件事情的確有些困難,真的是難到他們了。
就算是以醜奴兒的智謀,也一時之間想不出對策,若非如此也不至於讓蘇州的縣令那麼頭疼了。
就在醜奴兒和香菱都絞盡腦汁的思考造船廠的情況時,縣令親自過來了,他過來自然是爲了白天的事情。
蘇員外這個時候已經把錢都籌完了,直接送到了他的縣衙門,他拿到錢之後立刻就送過來了,不敢耽擱半秒。
不然萬一蜀王殿下生氣,他可就挽回不了了,他覺得讓手下送來實在是沒有誠意,所以就自己親自過來了。
“蜀王殿下。”
李恪都沒有想到縣令會突然過來找他,所以有一些疑惑。
“大人來此有何事?”
聽到李恪說這個醜奴兒和香菱都擡起了頭,然後就看到了縣令,醜奴兒立刻就解釋了一番。
“今日蘇員外對香菱出言不遜,咱們和他辯解了一番,最後獲得了一些賠償,恐怕限定大人就是來將賠償送過來的吧?”
醜奴兒這個話說得非常委婉,縣令見此,立刻點頭。
“就是這樣,也怪我沒有看好咱們這邊的人,多有得罪,請蜀王殿下見諒,這是五百兩銀票。”
縣令自己一個人來的,自然是不會帶銀子過來的,於是拿的是銀票,正正好好五百兩,隨時都可以取。
李恪聽詞還是有一些驚訝的,他都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麼人得罪了醜奴兒,居然被他坑了五百兩,不過若是真的惹到他了,他應該也不只是五百兩的問題了。
所以大概也不是特別嚴重,既然對方都已經給出賠償了,他也就不打算追究了,於是就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沒什麼事情,你回去吧。”
李恪點了點頭說道。
縣令聽到這話之後放下銀票就打算走。
這個時候李恪才反應過來造船廠的事情,還打算問他的,既然對方都已經來了,爲什麼不趁這個機會問清楚呢?
以後可就沒有好機會了,於是李恪立刻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