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老者臉上涌現一抹異樣的神情，顫動的雙眼直勾勾望著少年，“秦王， 您是說，您斬殺了突厥頡利可汗的親弟弟？阿史那步利裡？”

“不是阿史那步利裡，而是阿史那步利設！”李元亨平淡的笑了一聲，“這件事情，就發生在前幾天！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前往武源城外，此刻在那裡，或許還有猩紅的鮮血，當然他們的屍體，你已經找不到了，因爲本王爲了不讓他們嚇壞活人，讓手下將他們掩埋了！”

聽到李元亨這番言語，老者臉上涌現一股激動的神情，顫動的雙眼直勾勾望著眼前的少年，顫顫巍巍的道：“秦王嗎，您說的都是真的嗎？您真的斬殺了頡利可汗的親弟弟？”

“本王爲什麼要欺騙你呢？”李元亨雙眼微瞇，臉上掛著一抹平淡的笑容，“而且，本王不止要斬殺阿史那步利設，還要將突厥消滅，告訴你一個事情，在一個月前，突厥入侵大唐的時候，本王曾經當著二十多萬突厥將士的面，指著頡利可汗的鼻樑，說道‘滅突厥者，必我李元亨也’！”

聽到李元亨這番言語，老者臉上涌現一抹驚恐的神情，並且顫動的身體往後退了幾步，顫巍道：“您……您就是酆王李元亨？您就是在渭水河畔，怒斥百萬突厥大軍的酆王李元亨？”

“事蹟是本王，只是本王現在已經不是酆王了，而是秦王！”李元亨雙眼微瞇，臉上露出一抹平淡的笑容。

“秦王，酆王……您就是酆王……秦王李元亨？”老者滿臉激動的神情，並且顫動的雙眼直勾勾望著眼前的少年，“秦王，您怎麼不早說啊？您是我們心中的大英雄，草民實在是沒有想到，竟然有一天，草民這間寒舍，竟然能夠迎來您這樣的大人物！草民，三生有幸啊！”

當老者說出這番言語時，‘噗通’一聲，雙腿跪在地上，並且一個勁的朝著少年磕頭，急切道：“秦王，我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有一天能夠見到您的真容，草民真是三生有幸啊，見到秦王您，就算草民現在去死，也完全沒有任何的遺憾！秦王，您真是你我們心中的大英雄！”

看到老者這番舉動時，李元亨臉上上前，攙扶起老者，並且輕聲笑道：“老人家，你爲什麼要這樣呢？消滅，突厥，是本王的心願，本王也是爲了那些死在突厥手中的萬千大唐將士、百姓報仇，至於樑師都，他作爲誘導突厥南下的罪魁禍首，本王自然不會放過他！”

“秦王，您說的是！這番突厥入侵大唐，確實是樑師都從中作梗！”老者深深嘆了口氣，臉上涌現一抹顫動的神色，“秦王，您知道您說的那番言語，激動了多少人的心嗎？至少我這個半身入了土的老傢伙，聽到您那番話，黯淡的心，涌現了新的希望之火！”

“是嗎？本王那番肺腑之言，真的能夠激勵很多人嗎？”李元亨雙眼微瞇，臉上涌現一抹滿意的笑容，“本王那番言語，是出自本王的真心，現在，本王便是爲了那番言語，做出努力，斬殺阿史那步利設，僅僅只是開頭而已！之後，本王一定會攻下突厥的都城牙帳城！”

“秦王，您一定能夠實現心願的！”老者滿藍激動的神情，顫動的雙眼充斥著激動，並且直勾勾望著少年，“秦王，草民現在十分的相信您，不知道秦王您是否有什麼吩咐？草民一定誓死遵從！”

“老人家，本王現在飢腸轆轆，能否做一些飯菜，讓本王填飽肚子？”李元亨嘴角微微上翹，臉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

聽到李元亨這番言語，老者臉上涌現一期末苦澀的笑容，拱著手，道：“秦王，您身份尊貴，不知道能不能吃下農家的小飯小菜，而且，草民家中也沒有什麼肉食，僅有些野菜，不知道能不能合秦王您的口味……”

“老人家，你就放心吧，本王不會挑食，對於本王來說，老人家你拿出的飯菜，不是普通的飯菜，而是帶著老人家您真心實意的飯菜，在這個世界，又有什麼飯菜能夠有真心實意飯菜那麼美味的呢？”

聽到李元亨這番言語，老者滿藍掛著激動的神情，顫動的雙眼直勾勾望著少年，道：“秦王，您真是太親民了，草民這輩子活了大半輩子了，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像您這樣仁義的君主！您這麼仁義，草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草民現在不會是在做夢吧？秦王！”

“老人家，你怎麼會在做夢呢？”李元亨平淡的笑了幾聲，攙扶著老者來到一個桌子旁，“老者，現在天色漸晚，我們還是早些吃飯，吃完飯後，再前往院子，細細長談吧？”

“遵命！”老者臉上掛著一抹激動的笑容，隨即起身往一旁的爐竈走去，“秦王，草民手藝不太行，還請秦王忍耐一下！”

“老人家，你儘管做，本王能夠吃上你親手做的飯菜，這是本王的幸事！”李元亨笑著應答。

……

外滿夜色漸晚，這間破敗的草屋卻涌現一股淡淡的火光，並且一股炊煙摶搖直上三千里，在夜幕下，在這朔方城十四里外，又有誰能夠看到這抹融入黑暗中的炊煙呢？

經過一番鼓弄，老者也終於將飯菜做好，雖然僅僅只是一些野菜多餘米粒的粥，而且是水佔了一半之多，但李元亨卻吃的非常香！

看到少年李元亨連喝了三碗，老者臉上涌現一抹激動的笑容，並且朝著少年豎起了大拇指，道：“秦王，您是真的沒有把草民當成地賤人啊，草民做的飯食，您竟然吃的如此津津有味，這是草民從來沒有見過的啊！”

“老人家，本王只是餓了而已，而且，老人家你做的飯食，確實美味呀！”李元亨伸手抹去站在嘴角的水漬，臉上掛著一抹燦爛的笑容，“老人家，你也吃呀！別光本王吃，你也吃呀！你莫不會是在擔心糧食不夠?”

“額……秦王，草民家中的糧食，早就被那些畜生收走了！”老者嘴角一陣抽搐，但又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現在，草民都不知道能不能捱過這個冬天了！或許，這個冬天，就是草民的死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