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庭鐵騎將士,在一日前,得知分兵誘敵攔截之計時,就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
他們知道,這一戰(zhàn)是大唐。
不對,是唐王李易定突厥的一場戰(zhàn)役。
只要殲滅了突厥王庭,與其突厥神教,那麼之後大唐將永無突厥鐵騎侵擾。
甚至進一步,拿下整個突厥,爲(wèi)大唐開疆闢土。
而開開疆闢土,對於一名將卒來說,都是一種榮耀。
男兒帶吳鉤。
不是保家護國,就是開疆闢土。
此時他們兩者皆存,北庭鐵騎將士自然奮力拼搏。
“好!”張頜大笑的呼吼,並且說道,“突厥鐵騎想要我張頜之命,想要你等之命,又豈是那麼容易,我等皆是不敗之兵!”
“北庭鐵騎,不敗之兵!”
“嚯!嚯!嚯!”
北庭鐵騎將士,斬殺身前之?dāng)常度疚垩拇蛑约旱膽?zhàn)甲,發(fā)出震天大喝。
他們的士氣。
不但沒有落入險境的低迷,反而越發(fā)的高漲。
只因他們心中有信仰,只因他們乃是性如剛的北庭男兒。
“捶死掙扎罷了!”突厥象騎將領(lǐng),看著北庭鐵騎的士氣如虹,黑著臉哼道。
高舉手中彎刀,激勵起突厥象騎道,“象騎武士們,你們乃是突厥五獸騎中的最強鐵騎,速度勝過鷹豹,力量強過虎狼!”
“這天下沒有兵卒能與之一戰(zhàn)!”
“今日大唐鐵騎襲殺王庭,那我等就讓他們有來無回,嚐嚐被我等碾壓的滋味!”
“突厥必勝,無敵天下!”
突厥將領(lǐng)此話落後。
整個突厥象騎,紛紛高舉彎刀,高聲嘶吼起來。
“突厥必勝,無敵天下!”
“殺!殺!殺!”
雙方吼聲陣陣,再一次交戰(zhàn)在一起,血液飄灑,雙方屍體不斷從戰(zhàn)馬上墜落。
讓不斷狂殺的張頜見此,都有些忍不住皺眉。
突厥象騎的戰(zhàn)鬥力,果然比之在黃沙塞,碰撞過的鷹豹兩騎強大。
與經(jīng)過不停戰(zhàn)鬥,不停磨練的北庭,不相上下。
而且他們?nèi)藬?shù)是北庭鐵騎的一倍。
這場阻截戰(zhàn),對張頜與北庭鐵騎而言,真的很難。
爲(wèi)解困局,讓北庭鐵騎輕鬆一點,張頜只能將目光移向象騎將領(lǐng),射出一道殺意。
因爲(wèi)只有殺了他!
纔會打擊突厥象騎的士氣,取得更多的時間。
想此,張頜揮槍一指,大喝道,“突厥將領(lǐng),可有膽與吾一戰(zhàn)!!”
“哈哈,本將爲(wèi)何要與你一戰(zhàn)!”象騎將領(lǐng)聞言大聲嗤笑,“如今我之鐵騎比你多,本將只需要看著你死即可。”
“原來王庭中的將領(lǐng),居然如此的膽怯。”張頜搖頭嘆氣,並沒有露出失望之色。
目視著象騎將領(lǐng)道,“本將視你爲(wèi)懦夫,何不穿上紗衣,去做那柔弱的胡姬?”
“哎呀,本將忘了,你這模樣太醜,做個閹人都有礙世人眼光,影響食慾。”
這話一出。
不得不說張頜夠損,不但將象騎將領(lǐng)比做歌姬,更是諷刺他不像男人,做那閹人都無用。
對於一個大男子主義的象騎將領(lǐng),這便是純屬羞辱。
他若不迴應(yīng),與張頜一戰(zhàn)。
那麼在這麼多雙眼眸下,他就是真的變成了張頜口中之人。
於是,象騎將領(lǐng)面容上再無笑容,臉綠的發(fā)青,手持彎刀怒喝道,“唐將,你成功的激怒了本將,今日本將不把你打成閹人,本將便自戕!”
說著話,象騎將領(lǐng)就夾馬衝向張頜。
“來的好!”張頜沉喝。
提槍相迎,繼續(xù)取笑道,“今日本將也看看,你是否是女人!”
“你該死!”象騎將領(lǐng)內(nèi)心那個怒啊。
這嘴怎麼就這麼臭。
恨不能將張頜千刀萬剮!
隨著兩人的不斷靠近,彼此都變得肅然起來,死死的握住手中兵鋒,同時揮出。
“鏘!”的一聲。
彎刀與長槍相撞,濺起火花四舞。
這象騎將領(lǐng)的戰(zhàn)力不弱,已入一流武將之境。
相撞之後,兩人並沒有分離,而是不斷揮動兵鋒,纏鬥在了一起,看上去似乎是不分勝負。
“原來你也不過如此!”象騎將領(lǐng)內(nèi)心微鬆,對著張頜不屑的冷哼。
原本他以爲(wèi),張頜主動邀他一戰(zhàn),必定是實力極強,否則不會去主動挑戰(zhàn)一軍之將。
現(xiàn)在看來,完全是他想多了。
“你也不過如此!”張頜表現(xiàn)出懊惱,嘴硬的懟了回去。
實則他是在等待機會。
等待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不然他展示出全部實力,這突厥將領(lǐng)必定會奔逃回去,利用人海戰(zhàn)術(shù)來消磨他的氣力。
如此,對於整個北庭鐵騎,無疑是巨大的壓力。
而讓雙方都不知道的是。
張頜等待的機會,竟然會如此之快的到來。
只見一騎衝破黑幕,舉著火把高聲呼喝道,“傳神官之令,命象騎快速回援王庭!”
轟!
突來的命令響起,讓突厥象騎瞬間愣了!
也讓與之張頜廝殺的象騎微微一愣。
也就是這不過瞬息之間。
張頜把握住了機會,猛的爆發(fā)全力,一槍打飛了象騎將領(lǐng)的彎刀,順勢直指象騎將領(lǐng)的胸膛。
“噗嗤。”一槍洞穿。
“啊!!”劇烈的疼痛,讓象騎將領(lǐng)下意識握住張頜的長槍,驚愕的望著張頜。
“你騙我……”
一張口,血液從口中溢出。
此刻象騎將領(lǐng)才知道,他上了張頜的當(dāng)。
更是對到來傳令的王庭斥候,投去怨恨的目光。
“何來騙之一詞?”張頜雙臂用力,抽出刺入象騎將領(lǐng)胸膛中的長槍,輕聲反問。
“也是……”象騎將領(lǐng)慘笑,不甘的說道,“本將不是敗給了你,而是敗給了自己人。”
說完這一句,象騎將領(lǐng)悲慘從戰(zhàn)馬上倒下,重重的摔落在地,死不瞑目。
“賀魯布西副首領(lǐng)!!”突厥象騎看著賀魯布西被殺,發(fā)出淒厲的嘶吼,朝著張頜殺來。
有的則是怒瞪前來的斥候,緊緊的握住手中彎刀。
“這……”傳令的斥候看著突厥象騎那吃人的眼神,嚇得冷汗直冒,開口呼道,“這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只是傳令的而已。”
“象騎武士聽令,回援王庭!”突厥象騎也知道,可還是止不住怨恨之氣。
要不是他,他們的副首領(lǐng)賀魯布西怎會死?
但神官之令,他們必須服從。
在奪回賀魯布西屍身的突厥象騎,開始向突厥王庭撤退。
可張頜又怎麼可能放任他們回去,揮槍擊殺圍攻自己的突厥象騎,大喝道,“想走,問過我北庭鐵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