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不是喝了……”他驚覺失言,又被打得抱頭鼠竄,臉上肌肉抽搐,加上那條疤,格外猙獰。
“打死你,我打死你!”涼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又是打又是喊,她還故意打翻了凳子,打碎了花瓶。巨大的動靜驚醒了奕家人,紛紛跑到了她的房間。
“怎麼回事?”
奕啓東讓管家拿走涼夏手裡的棒球棒,再看看不停搓手的兒子,心裡明鏡似得。他臉沉下來,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的每個人,眼露精光。
一家之主的威嚴立顯無疑,嚇得衆(zhòng)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都不敢出。
涼夏把事情大致的說了下,奕啓東不說話,也沒人多嘴,氣氛就僵在那裡。奕輕城是最後一個進房間的,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涼夏,沒有任何的表情。
“長治,你說。”奕啓東平時就很嚴肅,小輩們都不敢接觸他的,眼下他雖然沒發(fā)火,但一觸即發(fā)的隱忍怒氣,卻讓奕長治嚇得直縮脖子。
孟春語也很意外,扶著奕啓東的手下意識地就抓緊了。隨後很快鎮(zhèn)靜下來,靜觀其變。
“我喝多了,跑錯房間了唄。”
“這麼大人還能走錯房間?長治也不是第一次了,爸,您可不能再姑息養(yǎng)奸?!鞭韧┖漳樕膊缓?,此情此景,和涼夏出走前有什麼區(qū)別。
他從前沒有保護好女兒,如今還是沒有。他這個做父親的,實在沒臉面對女兒。
“是啊,奕家是有頭有臉的望族,怎麼盡出些敗類。傳出去,咱們都跟著沒臉。”佟蔻芝幸災(zāi)樂禍的幫腔,太好了,老天爺真是幫忙。
她正愁沒辦法拉奕長治下來呢,真是大好的機會。
“老爺,我看是個誤會。長治喜歡喝酒,今天恐怕又是酒喝多了。你看多多打也打了,我想長治以後會記住教訓(xùn)的。都是一家人,這事大事化小吧?!?
孟春語那叫一個恨,恨兒子不長進。她更奇怪涼夏怎麼會知道有人要進她的房間,這丫頭冷靜的很,做人做事全然不似從前。
“不是誤會,我有證據(jù)。”
涼夏把牛奶端過來,“上次他就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放了迷藥在牛奶裡。爺爺不信可以去化驗,他今天是故技重施,只要一化驗,誰對誰錯,立刻就知道了。”
“既然多多說上次長治給她下過藥,那麼爲什麼你還好好的什麼事情沒有?上回你怎麼不把長治打一頓,把事情說出來?”
孟春語腦子轉(zhuǎn)的飛快,如今老爺子有心要奕輕城繼承家業(yè),兒子要是這時候被抓住把柄,以後就很難翻身了。
“我……”
涼夏差點說是奕輕城救了她,轉(zhuǎn)念一想,他剛纔都不肯和自己合作,恐怕說出來他也不承認。
“上次我把門鎖了,奕長治沒能進的來,所以纔沒能得逞?!?
“哦?照你這麼說,你喝了牛奶都睡著了,怎麼知道長治沒能進來?還有,你知道牛奶有問題還喝,這不對吧?”
“多多,凡事要證據(jù),過去長治確實有做錯過事情,可你的脾氣,”孟春語故意停頓下,冷冷的瞥她一眼。“你的脾氣,大夥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