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接二連三被如此吐槽長相的唐兮,覺得簡直忍無可忍,但是又還需再忍……她又看了陸錚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把心中的怒意都憋了回去,心裡憤憤的想著,很好,我記住你了!
霍謹(jǐn)言只冷冷的掃了一眼一臉悲憤的陸錚,淡淡道,“陸錚,你是皮癢了?”
唐兮聽霍謹(jǐn)言叫那人陸錚,頓時就想起來他不就是安遠(yuǎn)侯家的小兒子嘛!話說當(dāng)初安遠(yuǎn)侯還差點一怒之下把他送進(jìn)宮呢,也難怪自己覺得眼熟了,這貨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頑固子弟,他老子都差點被他氣死,嘖,幸好沒送到宮裡來,不然還不有他受的?
然而讓唐兮有些意外的是,陸錚看起來蠻害怕霍謹(jǐn)言的,可是看起來卻又好像與他很親近,就說剛剛霍謹(jǐn)言說的,明明是很平淡的一句話,卻頓時就讓陸錚閉嘴了,他悻悻的縮了縮脖子,過了一會兒卻還是不死心道,“那你說,這人到底是誰啊?”
霍謹(jǐn)言卻沒理他,只擡頭看著唐兮冷冷道,“不是來送茶的麼?還不倒上?”
他之前就對唐兮有所懷疑,可自從她來了他的院子,除了有一次想要接近自己之外,卻再沒有什麼別的舉動,而暗中盯著她的人也從未見她偷偷接觸過什麼人,讓他一頓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而如今這會兒她突然藉機來他的書房,他覺得她終於是忍不住要行動了,既如此,自然是要配合她一下了。
見霍謹(jǐn)言沒把自己趕出去,唐兮頓時欣喜的上前給兩人倒茶,先是恭恭敬敬給霍謹(jǐn)言倒了一杯,然後給陸錚倒茶的時候,她故意手一抖,就把茶潑在了陸錚的身上,還好死不死的潑在了陸錚褲襠的位置,陸錚嗷的一聲就叫了起來,茶水還挺燙的,幸好這會兒還是春天,衣服不算太薄,雖然開始有點疼,卻也並沒有燙傷。
然而此時褲襠溼了一大塊,陸錚登時就漲紅了臉,他敢肯定唐兮就是故意的!他咬牙切齒的指著唐兮道,“好你個狗奴才!你分明是故意的!”
唐兮卻一副惶恐的樣子,“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她一臉委屈無辜道,“公子英俊非凡,奴婢一時看愣了神,這才失手打翻了茶杯,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您不能冤枉我呀!”
“你!”陸錚看她睜眼說瞎話臉都不帶紅一下的,登時就有些怒了,想說把她拖下去打上十個板子,然而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因爲(wèi)這是丞相府而不是他們侯府,若是越過霍謹(jǐn)言自作主張,霍謹(jǐn)言會不開心的。
於是他就算心中想把唐兮這樣那樣的折磨一通,卻又不得不忍了下來,然後如同唐兮一樣一臉可憐巴巴的對著霍謹(jǐn)言道,“三哥!你看她!你這奴婢也太不懂事了!疼死我了!”
唐兮抽了抽嘴角,一臉鄙夷,看著陸錚一個大老爺們在那裡賣萌撒嬌,真的有些接受不能,一時間就想起了之前宮裡那些男寵……一個個比陸錚有過之而無不及,比女人還嫵媚!想起來她就覺得有些渾身發(fā)寒。
可能是唐兮鄙夷的表情太過明顯,陸錚一下就看出來了,頓時心裡氣的不行,明明是她先裝委屈的,這會兒居然好意思來鄙視他?
霍謹(jǐn)言有些不耐的皺了皺眉頭,“夠了,都別鬧了。”他看了唐兮一眼,只淡淡說了一句,“下次小心一點。”然後又對陸錚說道,“隨我去換身衣服吧。”
唐兮頓時得意起來,在霍謹(jǐn)言看不到的角度對著陸錚吐了吐舌頭,然後又用一副擔(dān)憂的語氣說道,“就是就是,陸公子快去換身衣服吧,您現(xiàn)在這樣若是被人看去了可不太好。”
陸錚看著唐兮目光有意無意的放在自己那個地方,臉上還帶著鄙夷的樣子,頓時氣的肝都疼了,但是今日霍謹(jǐn)言顯然是在護(hù)著她,而她又是丞相府的人,他還真沒辦法把她怎麼樣,最後只能咬牙切齒的瞪了她一眼然後跟著霍謹(jǐn)言往外走去,心裡頭則是想著,唐兮是麼?本公子定會報仇!
唐兮見兩個人都往外走,頓時也想跟著,但剛剛動了一步就聽到霍謹(jǐn)言說,“你就在這裡等著吧,我?guī)Q衣服有女子在場也不是很方便。”
唐兮腳步一頓,便乖乖的應(yīng)了一聲,站在那裡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