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這句話落下,根本不想要徵詢其他人意見,而是直接將話題扔給了嬴楚。
他的做法,不言而喻,是嬴政對於嬴楚的信任,也想讓嬴楚做出決定。
朝臣的目光,紛紛落在了嬴楚的身上,他們在上下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三皇子。
原本還沉醉在宮殿氣勢的嬴楚,在這一刻緩過神來。自然心中不由得一陣吐槽。
自己剛安定下來,邊境外匈奴就來侵犯大秦,這讓他有些無奈。
不過!誰讓他是這嬴政的兒子呢,自然是要爲嬴政分憂解難。
猶豫片刻之後,嬴楚雙手負在胸前。
“邊疆外敵來來犯,兒臣必將身先士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聲音不大,卻是異常的清晰,響徹在這些大臣的耳邊。
嬴楚這一舉動,這纔是這大秦兒郎的作爲,不畏外敵勢力,一腔熱血。
嬴政滿意的點了點頭。
同時!他的心中,又將嬴楚和嬴魏相比了起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這個大皇子,雖然一身正氣,但卻沒有嬴楚的那一股子鐵血的勁頭。
放在太平盛世,嬴趙絕對是一個治世之君。
現在大秦的情況,外敵虎視眈眈,一旦讓嬴趙坐上這個位置,他能把控的住嗎?
當即,嬴政便是下令?!凹慈掌?,封嬴楚爲忠武郎,號令邊境所有的兵馬?!?
此話一出,無人敢反駁。
嬴政的命令已經下達,他們這些人,就算是反駁,這也無濟於事。
剩下的朝臣明白,從今以後,這朝堂上的勢力,嬴楚佔據頭席。
“兒臣領命!”嬴楚應聲道。
畢竟在這咸陽城內,他擁有著這幾萬兵馬,完全就是沒有用武之地。
只有到這邊境之地,打退匈奴,這才能建功立業。
與此同時,嬴楚身後的韓信和霍去病二人,眼神中一抹熾熱的光芒浮現。
他們二人,對於這邊境外的匈奴,便是早有耳聞,一直想要去試試鋒芒。
這不是,剛好這機會就來了,自然一陣激動。
忽然這時,嬴政像是想起了什麼,他開口道?!斑@次出征,你不問朕要什麼嗎?”
他這句話,其實還是別有深意,故意問嬴楚。
自從看見嬴楚身後的兵馬之後,心中便是一陣驚歎。
這些人,可是比之他當初橫掃六國的大秦鐵騎,還要強上幾分的。
這樣一股力量,完全忠心於嬴楚,嬴政內心不免也有些小疙瘩。
如果嬴楚不要任何東西的話,這不是說,他完全有著自給自足的能力。
嬴楚一步上前,微微一笑?!案富剩绻叭ミ吔脑?,可能需要一些糧草。”
“這樣纔可以安心的作戰?!?
聽到嬴楚的回答,嬴政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朝中大臣也有著同樣的想法。
“準了!”嬴政揮手?!敖o你準備十萬石糧草?!?
“謝父皇!”
......
大秦境內。
一處偏遠的小山莊。
原本泥濘不堪的路上,出現了馬蹄印。
只見三人,各自騎著一匹瘦馬,臉上的神情,憔悴不堪。
顯然是在這樣的地方,已經是行走了許久,身心疲憊不堪。
“張良大人,我們現在該要去何方?”身後一人開口問道。
這人正是當初六國聯軍大敗之後,逃出來的張良,和他身邊的親信。
在逃離的路上,選擇偏遠的地方,隱藏著自己的身份。
張良暗自嘆息一聲,一臉的疲倦之色,這些日子的遭遇,讓他滄桑了不少。
在沙丘的密謀,到六國聯軍的失敗,這也才過了三個月的時間。
這讓他感覺人生如同大夢一場,不敢相信。
經過這些日子的查探,張良也明白了一些情況,知道當初的緣由。
最讓他震驚的是,嬴政居然沒有死。
這讓他內心惶恐不已,不由的感覺到後背發涼。
這嬴政假死的話,故意讓他們暴露出來,然後再一網打盡。
這一步棋,可謂是下的巧妙。
所有!張良認真的分析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並把功勞歸結在嬴政的身上。
當然了,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由於嬴楚的推動,才讓他們六國聯軍慘敗。
正在張良心中思緒萬千的時候,他的身後,馬蹄聲響起,這讓張良心中一驚。
莫非是這大秦的士兵?前來追殺他?
這些日子的逃亡,早就讓他內心一驚一乍的,如同驚弓之鳥。
“駕!”張良呵斥一聲。
他腳下的馬駒,彷彿是感受到了命令一般,馬蹄揚起,朝著遠處而去。
但是!他卻沒有走多久,就被後面的人追上了。
“等等!”身後急促的聲音響起。
張良身軀一震,雙眼一閉,他知道自己被這些大秦的人追上,必死無疑。
他已經是放棄了抵抗了,打算束手就擒。
“前面可是張良大人?”一個面容粗獷的男子,來到張良的面前。
還未等張良說話,面容粗狂的男子接著說道。
“我乃沛公帳下,樊噲,我家沛公久仰先生大名,特讓我來請先生回去?!?
隨著樊噲的話落下,張良這才醒悟過來,這些人,原來不是這大秦的士兵。
沛公?
張良神色一閃,像是想起了什麼。“敢問你口中所說的沛公,是劉邦嗎?”
“正是!”樊噲笑道。
他的笑容,在這一刻,卻是顯得有些駭人,讓人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張良點了點頭,當初在項羽的帳下,可是聽說過劉邦的名號。
這人雖然和這地痞流氓一般,但也能屈能伸,如有時運,也能夠成爲亂世梟雄。
張良想到自己現在的遭遇,流浪在外,無家可歸。
現在去劉邦的地方,也算是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可以安定下來。
“好!你帶我去吧?!睆埩奸_口道。
樊噲聞言!面色大喜,這是劉邦交給他的任務,讓他必須完成。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是,就這麼輕鬆。
“大人!請!我家沛公等候多時。”樊噲話一落下,上馬,與張良並肩。
二人緩緩的消失在這山間小道之中,來到一處更爲隱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