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蘇離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蕭寒衣,只見原本瀟灑英俊的臉經(jīng)過這番肌肉強化後,頓時蒼老了足有二十歲左右,哪裡還是那個青袖一展、仙風(fēng)道骨的蕭寒衣。
蘇離吃驚的程度甚至不弱於鬱文心。
“難道你是……鬱家山莊的鬱天德?你……你不是死了麼?”
蘇離還記得鬱天德這個名字,當(dāng)時他在鬱家山莊裝神棍的時候,曾經(jīng)對著衆(zhòng)人說過鬱天德這個典故:
在黨派鬥爭的過程之中,他從一開始的青澀年輕人,漸漸轉(zhuǎn)變爲(wèi)了一個習(xí)慣爾虞我詐的官場人,就連一開始帶他去京城、對他有恩的舅舅,也被他想辦法用毒計殺死,自己成功上位。而他後來還是因爲(wèi)多年來疾病纏身,再也無法去爭奪更高的名與權(quán)了,最後是帶著悔恨離開了這個世界。
蕭寒衣冷冷一笑道:“我是蕭寒衣如何,是鬱天德又如何,這個天下,只要能歸我所有,我什麼辦法都可以用上!”
“你說的辦法,包括了天羅轉(zhuǎn)生**麼?”薛小悠已經(jīng)看出了端倪來。
蕭寒衣冷冷一笑,未置可否。
能使用天羅轉(zhuǎn)生**延長壽命,擺脫必死結(jié)局做法的,全天下,並不是只有薛小悠一個人會。薛小悠會,鬱天德沒道理不會,他找上了蕭寒衣,兩人融爲(wèi)一體,思想共存,武功共存,甚至連勢力也得到了共存,使得他們可以一同去爭取這天下的霸權(quán)。
不過,也真虧他能用著蕭寒衣王侯的身份一直隱藏到現(xiàn)在,要不是蘇離今天把他給逼急了,說不定鬱文心和鬱漣到死都不會知道這個事實。
蘇離心中雖然非常驚訝,可是眼前蕭寒衣突然武功實力提升了這麼大一截,以自己的實力,根本就沒法再鉗制住他了。
所以,已經(jīng)不需要在乎他的身份,而是需要馬上動手的時候了!
“蘭雅,幫我一起來對付蕭寒衣!”他本不想找蘭雅幫忙,可是薛小悠她們已經(jīng)深陷作戰(zhàn)苦局,至於盧銳、白狄等人又幾乎派不上什麼用場,只得厚著臉皮叫上了蘭雅。第一時間更新
蘭雅臉色一緊,終究還是出手了。
她可以看著九淵閣的所有人死,卻沒法看著蘇離死!
“好好好,蘭雅,你和影羽兄妹兩人當(dāng)日落難之時,乃是被古意樓收留,如今,連你也要叛出古意樓麼?”蕭寒衣邊說著,邊和蘭雅對上了一掌,這一擊也不知道雙方都用了幾成的力道,竟是拼了個旗鼓相當(dāng)。
蘭雅臉色微紅,聲音冷冷道:“我是被古意樓收留,不是被你收留,就算要報恩,報的也該是丹天王,不是你!”
“丹天王已死,你現(xiàn)在怎麼說都可以!”蕭寒衣不住地狂笑起來,狠狠一掌,向著蘇離劈頭蓋臉地打去。
蘇離苦不堪言,心道:照你這說話的趨勢,該打蘭雅纔是啊,怎麼又打回我了呢?
這一擊打得蘇離胸口霎時凹進去了一大塊,一大口鮮血噴出,連帶著胸口的衣服已經(jīng)被這掌力震成了布片似的,簌簌然從空中飄落下來。
儘管如此,蘇離的手還是緊緊地拖著蕭寒衣繼續(xù)往前移動著。
“命倒是挺硬的!”蕭寒衣略帶讚許地說道,換了別人去受他剛纔那一掌,哪怕是高手,哪怕不是致命傷,也要痛得當(dāng)場休克過去。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
蘇離滿口鮮血往地上隨便吐了一口,嘿嘿笑道:“廢話,老子最硬的就是命了!江湖外號,血牛黑鬼,霸氣不霸氣?”
蕭寒衣一愣,這麼難聽的名字,蘇離居然也好意思說得出口?
在蕭寒衣一愣的當(dāng)口,蘇離轉(zhuǎn)而回頭跟蘭雅說道:“蘭雅,你這麼邊跑邊打,幫不了我太多啊……要不,你換種方式吧。第一時間更新”
“換種方式?”蘭雅臉色微紅,有些不敢去看蘇離了。
蘇離神情一愣,心想我讓她換種方式而已,她怎麼就給臉紅了。
然而下一刻,蘇離就沒時間去考慮這些了,他的肩頭又被蕭寒衣重重地連拍了好幾下,幾乎兩邊都要打折了。
“快點蘭雅,這蕭寒衣是要想把我活生生地給打死??!”
“好!我來了!”蘭雅心念既定,收起了害羞的心思,忽然向著蘇離和蕭寒衣所站的位置縱身躍去,其身位飄忽不定,恍如殘影一般,顯然是動起了真格。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
蘇離哈哈一笑道:“好極了,蕭寒衣,你武功高強,確實遠勝過我,但是現(xiàn)在要想贏我就沒那麼容易了,你可敢與古意樓七階高手的蘭雅一戰(zhàn)?”
他話音落下,卻不見蘭雅的蹤影。
“咦,蘭雅你人呢?”
蘭雅羞赧看他一眼,輕咬玉脣道:“我這不就騎在你的肩膀上了麼?”
“你說什麼?”蘇離大驚失色,他肩膀之前被蕭寒衣打得都快失去知覺了,麻木得不行,卻不料,原來肩膀上頭,竟然是坐著個蘭雅。
“別動得太快了,我坐著不穩(wěn),怕掉下去?!碧m雅臉上火紅一片。
蘇離“噢”了一聲,重新擡起頭來去看蕭寒衣,原來對方也同樣是驚訝無比的神情。
那個在古意樓裡堪稱女神的蘭雅,此時就這麼跨騎著坐在蘇離的身上,她那修長繃緊的美腿中央,就這麼夾著蘇離的腦袋……
這簡直是離經(jīng)叛道,簡直是天理不容,簡直是……羨煞他人!
“蘇離,柳千千和鬱漣的事情我知道,文心的心事我也看得出來,可這蘭雅……你也下手了麼?”蕭寒衣露出了一種男人才懂的神色來,在這個“深刻”的問題上,他不願迴避,就算拖著被蘇離走那麼多路,他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蘇離搖了搖頭,苦笑著道:“下手的不是我,下手的……是蘭雅自己?!?
如果第一次,蘭雅還能說是被薛小悠等人暗算,可在那之後,連雲(yún)傾都來找過蘇離好幾次,告狀說蘭雅用烈女吟這藥用的量太猛了,以軍中的這點材料根本不足以煉製……
蘇離本想以此爲(wèi)藉口,誰料蘭雅這一回再也不用藥了,因爲(wèi),她天然就自帶藥……
蕭寒衣瞪大了眼睛看向蘇離,緩緩才道:“原來如此。蘇離,你真的……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