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說不準,人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說不定馬局整垮言家,就是爲了殺雞儆猴呢,他也只是個小小的協(xié)警,能好好的幹下去他就滿意了,至於上級領(lǐng)導(dǎo)想要幹什麼,也不是他們這種小嘍囉能管的了得。
“不管用什麼方法,都給我把他弄出來。”馬局臉色鐵青,看著面前沒有一點用的下屬,氣不打一處來,少主說是看上了言家這別墅,說是風水不錯,要不他也不會這麼急著送言家下地獄,那臭小子已經(jīng)變成這副模樣了,還敢佔著別墅。
言家的客廳被改成了臨時的靈堂,靈堂正中是一個漆黑的棺木,棺木前面的桌子上,擺著一張黑白照片,女人一身旗袍,優(yōu)雅美麗,笑意溫柔。
言非心低著頭不停的往面前的火盆裡放著冥紙,機械般的動作,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僵硬了一般,四周的空氣壓抑傷痛,他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頭去,就看到門口數(shù)十個警察魚貫而入。
“言少爺,你還是趕緊走吧,你要是還這樣下去的話,我們也不好做,這房子已經(jīng)入了公了,現(xiàn)在跟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說話的是個四十多歲的老警察,在水蘭市警局幹了也有二十多年了,是東區(qū)分局的一個小頭頭,言非心的父親言彧對他們也算不錯,可沒想到這麼一大家子人,說沒就沒了,暗暗心驚新任局長的手段,雖然對這種趕盡殺絕的手段有些看不過去,可也不敢違抗上級的命令。
他的話剛剛說完,門口就衝進來十多個二十多歲的年輕警察,一臉的不耐煩,爲首的那人看著言非心的神情充滿不屑,一腳踹翻了他面前的火盆,狠狠啐了一口:“你特麼還當你是大少爺呢,叫你一聲言少是給你面子,還不趕快帶著你死人媽媽滾蛋,在這裡給老子招晦氣,這是什麼地方,能是你擺靈堂的地方嗎?”
這些人全都一臉的戾氣,活生生的地痞流氓,哪裡像是警察,剛剛勸慰言非心的老警察雖然看不過去,可是也不能得罪面前的這些個人,他們可全都是馬局上任之後提撥上來的新人,要是一個弄不好,自己的飯碗也就完了。
言非心跪在地上,拿著紙錢的動作頓在了半空,他垂著頭,沒有人能看清楚他的神色,只能感覺到少年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
“源哥讓你滾啊,還不趕緊滾,擦,真想讓兄弟們動手啊!”後面的小警察跟著起鬨,笑呵呵的大聲嚷嚷著。
言非心努力的抑制著心裡的怒火,告訴自己不能惹事,不能跟他們打,爸爸被抓走,媽媽屍骨未寒,要是自己現(xiàn)在被抓進去,就再也沒有翻身的籌碼了,他要忍耐!!!
忍字頭上一把刀,對於平日裡囂張慣了的少年來說,就像是拿著刀子生生的把他凌遲,手心已經(jīng)被指尖戳出血來,他驀然擡起猩紅的雙眸,看向靈堂中間的漆黑棺木,慢慢站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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