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深夜秘談,殺機暗藏。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此事千道友不用再提了。”易塵想也沒想便選擇了拒絕。
此次他選擇答應(yīng)千月如的請求鎮(zhèn)守龍江府,也不過是恰逢其會而已。
素來不願意受約束的他打死都不會再加入其他勢力了。
“誒,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千月如耷拉著臉,一時間宛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驀然間,蝶夫人便放浪形骸般大笑起來,她撫掌大笑道:
“我幽泉子還想再多活幾年,蝶夫人你的森羅粉帳我還是就不進去了。”
“咦,小喵呢。”
“妙!妙!妙!”
夜空之下,幽泉子猶豫了一下,暗中朝著蝶夫人傳音耳語了幾句。
有一種我來得不是時候,不,你來得正是時候的一種美。
就來個鯉魚焙面,整個烤全羊好了。
聽得幽泉子所言,蝶夫人卻絲毫不動怒,她噗嗤一笑,一時間雲(yún)破月來,美不勝收,看得人心旌搖盪。
一個能打又有腦子的屬下,誰又能拒絕呢。
然後再回去簡單吃個宵夜。
蝶夫人歪頭想了一會,輕笑道:“你是想借我的鬼氣冥天陣旗來設(shè)局圍殺那個年輕道人吧。”
“別跑太遠,被人抓走拿去燉了可別怪你爹沒提醒你。”
他看著遠方委屈巴巴朝著這邊眺望,想來又不敢來的三隻母貓,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行吧,此事,我允了,如此行事倒也算公平。”
那紅色的轎輦頂部呈圓形,如夢似幻的紅色輕紗從頂部垂下,一個美妙的胴體側(cè)躺在巨大的轎輦之上,光是瞧得若隱若現(xiàn)的那抹剪影,便足以讓人口乾舌燥。
雖然釣出了一條大魚,但是誰又能保證後面的人就沒問題呢。
月夜。
因此,今天這個逼班,易塵還是得加。
“他的身上有大秘,活的最好。” “死的也行,不過屍身必須要保持完整。”
她如同削蔥根的玉手纏繞把玩著耳邊的長髮,打開紗帳,伸了一個懶腰,露出驚心動魄的曲線,嬌笑道:
“還是黃泉教底蘊深厚啊,我那不成器的寵物纔剛剛身隕,幽泉子伱這邊便知曉了,你說,你是在本座身邊安了人還是在龍江府內(nèi)部安了人?”
….
….
第四日。
“逆子啊。”
見到這一幕,易塵的拳頭不由得硬了。
與它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三隻體型略小的貍花、布偶和波斯喵。
江畔處某團陰影忽然扭動了起來,在被紗帳主人叫破行藏後,他所棲身的那團陰影便慢慢褪去顏色,露出了行藏。
難得有個看得過眼的屬下,想招攬,結(jié)果被人拒絕了,她心情有點不好,想找?guī)讉€倒黴蛋練練斧法解解壓。
今日天色有些陰沉。
“陰山府那邊答應(yīng)會派出修羅鬼將、夜叉鬼將、趙屍王配合傘女、極陰一起動手。”
“今日只不過是想和蝶夫人你商討一下,如今七天已經(jīng)過去三天,血祭需要的祭品遲遲沒有湊齊,咱們該如何行事?”
“可別到時候咱們這邊打得熱火朝天,你那邊掉鏈子啊。”
就在此時,遠方的街道上,出現(xiàn)了一隻肋生雙翼的怪異黑貓,它邁著優(yōu)雅的貓步在清晨的微風當中戲耍。
“咱們現(xiàn)在可是還差至少數(shù)千之數(shù)的人牲。”
“喵子,滾吧。”
光芒遍灑,月光下的龍江宛如一條玉帶一般蜿蜒前行。
是一個穿著玄黑道袍骨瘦如柴的高大道人,其腰間還彆著一個紫色的葫蘆。
“不過現(xiàn)在我倒是有點好奇,你要怎麼做才能湊夠血祭所需的祭品了。”
黑夜當中,一聲宛如拿著破鋸搓鍋底一般的奇怪嗓音響起。
其聲如怨如慕,十分撩人。
“喵喵。”(好勒.)
一聲輕嘆,千月如倒提著八卦宣花斧開始順著其他城區(qū)的街道前行。
易塵走出別院,扭了扭脖子,長長的伸了一個大懶腰,渾身骨節(jié)爆鳴。
易塵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小喵的頭,大手提著小喵的後脖頸皮將它放到了地上。
“老雜毛,我現(xiàn)在都有點佩服你了,跟你比起來,傘女簡直嫩得像個沒長毛的小雞崽兒。”
紗帳內(nèi)麗人含著一根玉指,目光卻死死的盯著前面那個枯瘦高大的道人身影,似乎想極力穿透他面部的陰影,瞧出點什麼端倪來。
…
“倒是打的好算盤,不過小蟲畢竟跟了我這麼久,如今被人打殺了,我若是一點表示也沒有,也太過叫人看輕了。”
…
“祭品的事貧道可以一力解決,這個不算太難,但是作爲交換,我想要如今鎮(zhèn)守南城的那個道人。”
“我可是已經(jīng)知曉,夫人座下的那頭大胖蟲子今晚可是已經(jīng)魂飛冥冥了。”
“它纔出生幾個月啊,就浪成這樣,我隱龍觀的蒼藍猛獸就這個叼樣?廢了廢了。”
“夫人意下如何?”
“論起心腸之狠毒,把握人心之微妙,還得是你們?nèi)祟愖约喊 !?
這道人身形雖露,但是面上卻始終籠罩著一層陰影,叫人看不真切。
目送著千月如離開後,易塵拍了拍手,繼續(xù)開始排查起被舉報的那些幸運兒來。
如果能收服易塵,她得省多少事啊。
非常時期,不能太過。
此時,四個渾身陰氣縈繞的紙人正擡著一個紅色的寬大轎輦凌空虛度,飛速前行,來到了距離龍江府數(shù)百里外的一個僻靜之處。
須臾間便躥到了易塵的肩上,露出討好的笑容。
一隻潔白的素手挑起輕紗,露出一張宜嗔宜喜的臉頰,她瞧得一眼外面的景色,忽然朝著江畔處某團陰影輕笑道:“幽泉子,你是愈發(fā)小心了啊,夜深露寒,不如進我紗帳中一敘?”
自從昨晚殺了魔蟲子後,他休息了一會便又投身到排查大業(yè)中來,忙到現(xiàn)在才全部排查完畢。
它們一起在晨風當中奔跑,互相追逐。
葫身上纏繞著奇怪的紅色紋路,看著玄妙非常。
似乎是注意到了易塵的目光,小喵忽然間兇巴巴的朝著貍花、布偶和波斯喵吼了一句,盡顯渣貓本色,隨後夾著尾巴朝著易塵的方向飛速奔來。
“這狗東西,這倆天都沒有跟我跑,去哪裡鬼混了?”易塵舉目四顧,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好大兒。
“夫人何必試探,貧道不過是想與夫人做個交易。”
隨著一聲略帶諂媚的貓叫,小喵化成一道黑色的閃電,又跑出去玩了。
喵子粉紅的肉墊與街面接觸翻飛的那不是塵土,那是它逝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