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 畏
數落嘲諷了一頓張逸後,衆人並沒有立馬動身,而是討論起了後繼的計劃。
萬平教前期幾乎把能得罪的都給得罪了,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而後又在一個時間點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且還是消失的十分乾脆的那種,像這種來的氣勢洶洶,退的不帶一點雲彩的邪教,正是最難對付一種。
其他的邪教要做就是正大光明的做,但不會觸及底線和莫名搞事,事務所也懶的計效了,有你們在地下黑暗一面在組織著秩序,也算一種好事了。
討論著後,王凡想了一件重要的事。
“這神農架中到底有啥?”王凡不解的問道。
“確實!”嚴波開口附合的說道:“按萬平教之前的所做所爲來看,肯定是有目的性的,而這個目的也就是神農架裡的東西。”
“而且我估計,上次我們和萬平教宣戰的時候,萬平教突然沉浸了下去,有可能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不想我們擾亂他們的大計,所以一時間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眹啦ɡ^續開口說道。
“你推理的沒錯!”子風道士開口說道:“自打倉老師通知了我們,說萬平教正在神農架中,我就已經知道了這事不簡單了?!?
“所以那!?”王凡迫不及待的問道:“神農架裡的究竟有什麼?”
子風道士頓了一頓,隨後開口說道:“關於神農架裡有什麼東西,龍虎山和百花山應該也有相關的資料吧!”
“百花山?。俊痹娤勺訐u了搖頭,開口說道:“我怎麼不知道?”
“你沒去你們百花山的書閣看書嗎?”子風道士驚訝的問道。
“沒……”詩仙子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我不愛看書!”
子風道你先是無語了一會後,轉頭看向了啓竹,直定定的盯在啓竹的身上,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敢說下你也不愛看書試試!
啓竹被子風道士盯的一臉的無奈,撓了撓頭,縮了縮一下身子後,開口說道:“我到是去過龍虎山的書閣,但沒翻到關於神農架的書籍!”
“你們……真是天生一對!”子風道士一陣無語,隨後嘆了嘆氣,擺手說道:“罷了,罷了,還是我來說吧!”
“在我們茅山的頂樓上有著一本書!”子風道士剛說到這後,就狠狠的盯了張逸一眼。
而張逸只能一臉憨笑的看著子風道士。(☆-v-)O
其實子風道士起先也是不知道神農架的事,要不是因爲張逸的那檔事,打死子風道士他也不會去藏書閣看書的。當然這件事,子風道士是不會說出去的。
收回眼色後,子風道士繼續說了起來。
“這本書上記載神農架有著畏,敬畏的畏!”
“哈!?”
“不是,風叔,你能別賣關了嗎?”嚴波無語的說道:“我知道你這倆天穎姨沒在身邊很開心,但也不用這樣拿我們開涮吧!”
“滾蛋!”
子風道士罵了一句後,繼續說了起來,這一次子風道士仔細的解釋了起來。
“當下的時代,除了我們和小部分的人以外,大部分的人都以爲這世上沒有神仙什麼的,所有的一類都是迷信罷了,只是古時代的人爲了信仰和依託給創造出來的虛似人物罷了!”
“所以現在大部的人只有敬而沒有畏,而且這敬的不是天不是地也不是自己,而是自己上頭的人,爲了一些私慾無所不及其用,貪污,職權壓榨,仗勢欺人,搶劫,拐騙,什麼的全都有……”
“人們不害怕什麼因果報應,不害怕什麼十八層地獄,不相信什麼人在做天在看,不相信什麼報應,不相信什麼舉頭三尺有神明,只要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什麼都做!”
“而這一切,就是因爲少了畏!而神農架裡的東西就是這個畏!”子風道士淡淡的說道。
這麼一說,張逸到是想起了進神農架時,倉老師追問蠍子的事,那時候蠍子是說要想改變這個世間的道,這樣一想的話,確實有這個可能。
如果把蠍子那小時候的經歷給拿出來推理一下的話,蠍子會如此做是很正常的。
人只要有了畏,纔會壓制住自己的貪婪和惡念。沒有畏,依舊還有無數的人無視法規和律條,爲了慾望做出無法無天的事。
“難道萬平教要改變這個世間的當下?”詩仙子低頭喃喃自語了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世間會大亂的!”倉老師緊皺著眉頭說道。
倉老師活了一百五十多年,深知人間很多東西是不能靠正當流程來維持的,肯定有很多見不得人的手段。如果這個世間有了畏的話,每用一點不正當的手段就會降下懲罰,那人類社會文明肯定是要倒退好幾代的。
“我現在是知道,這萬平教會什麼會叫萬平教了!”王凡嘖嘖說道:“這不就是萬人平等的意思嘛!”
“好了,別閒聊了!”子風道士拍手打斷衆人的思索,開口說道:“無論如何,我們必須要阻止萬平教才行!”
說罷就帶領著衆人向著溶洞深處走了進去,而窩在子風道士肩上的倉老師一直的心事重重,兩眼不斷的閃爍著,因爲還有好幾個問題困惑著倉老師。
按子風道士所說的畏確實可以解釋蠍子的那番話,可這卻解釋不了爲什麼要帶張逸來這的事。而且聯想到在遺蹟外面出現在張逸身後的白氣化影和那聲奇異叫聲,還有遺蹟地下一層那幅畫著五次地球生物大滅絕的長長的壁畫。
倉老師深深的看了一眼走在旁邊的張逸後,雙目中的神色又加重了幾分。
最後倉老師還是沒有把心中的諸多疑惑給說出來,在子風道士肩上動了動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清出雜亂的思想後,養起了神。
一路上衆人的一邊走著,在一邊在談論關於萬平教,關於畏的話題。
這個溶洞都是碎石,對於普通人來說,這路有可能很難走,不過在場的衆人都是修道之人,壓根這條路算不上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