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敬重
張逸安排完關於靈芝的事後,就拉著阿櫻下山了。
梁姓警察見張逸拉著阿櫻下山後,望著牛犢大的精怪螳螂屍體又看了看自己手下的幾個人後,沉思了一會就按下肩膀上的對講機向著大本營借人了。
張逸拉著阿櫻來到發現那位叫阿海警察的地方,只見那屍首剛好裝進一個袋子裡放在擔架上,幾個人正要擡下去。在周圍還有一幫的人在,其中正有那位張逸熟悉的老警察。
“老師傅!”張逸上前叫道。
“恩!?”老警察聽到熟悉的語氣後微微擡了下頭一看,發現是張逸。
“小先生是你啊!”老警察收起眼中的一絲憂傷,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沒有麻煩不麻煩的,只是盡份職責罷了!”張逸淡淡的說道。
“可還是要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們恐怕根本拿這螳螂沒辦法吧!”老警察扯了扯嘴角說道。
“術業有專攻,我只是剛好吃這碗飯而已。”張逸眼中閃出一縷莫名的光芒。
“唉……可惜了那個老同志。”老警察的語氣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沒落。
“生死有命。”張逸動了動嘴脣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只能說點這個了。
原本張逸還打算給這位阿海警察念幾回道家往生咒來的,可開了天眼後發現這位阿海警察的魂魄早就已經離體下去了,念不念都一樣的。
隨後張逸轉念一想後,還是決定念幾回往生咒好點。
想罷,張逸又開口說道:“等會,我給他念幾回道家往生咒,讓他下去也好走點。”
“恩,我替他的親朋好友先謝謝小先生了。”老警察對張逸抱了抱拳說道。
隨著阿海警察屍首往山下運時,張逸和阿櫻也隨著下山了。
到了山下時,曾經那位叮囑過張逸找下阿海的兩鬢斑白的老警察正站在不遠處,滿臉衰傷的看著這具被包裹起來的屍體。
“老王,節衰!”
“海哥,他是一個英雄。”
“想開點吧,老王!”
站在那位名爲老王警察旁邊的人,紛紛開口安慰道。
那位被叫喚爲老王的警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後,緩緩開口說道:“打電話通知阿海的家人吧!”
“小先生,這次真是辛苦你了。”老王警察轉首對著張逸說道。
“盡職罷了。”張逸搖了搖頭說道:“先讓我給這位警官念幾遍往生咒吧!”
“麻煩你了,小先生。”老王警察略帶感激的說道。
張逸笑了笑,來到那阿海警察屍首旁邊,雙手合攏掐了幾個道指開始念起了往生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升,槍誅刀殺,跳水懸繩。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討命兒郎。 跪吾臺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爲男爲女,自身承當,富貴貧窮,由汝自招。敕救等衆,急急超生。”
張逸唸完往生咒後,緩緩的收起了手掌,輕聲的說道:“塵歸塵,土歸土。”
“小先生,你說阿海下輩子能投胎做人嗎?”老王警察上前問道。
“能!”張逸點了點頭答道。
“太好了……”老王警察眼中的愁傷少一些,多了一絲欣慰。
張逸望著這一幕,嘆了一口後說道:“老警察,雖然我說的有點難聽,但是那位阿海投胎後他就不你口中的那個阿海了,是另外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了。”
老王警察聽聞張逸一番後,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是啊~~~”
“人能回憶過去,但不能老是沉浸在過去,伊人已逝,珍惜當下的人吧!”張逸望著遠處說道。
“受教了,小先生。”老王警察對著張逸拱了拱手說道。
張逸看了看老王警察的雙眼,微微一笑後說道:“無妨。”
這時在一旁的阿櫻拉了拉張逸的衣角。
“恩!?”張逸轉過頭。
“逸哥哥,你過來下。”阿櫻扯著張逸的衣角把張逸拉到了一旁。
“阿櫻,你幹嘛?”張逸好奇的問道。
“逸哥哥,你說的這麼直接,不覺得那老爺爺很可憐嗎?”阿櫻伸出小手指了指一臉悲傷的那位老王警察。
“呦!”張逸摸了摸阿櫻的腦袋說道:“沒看出來,阿櫻還挺善良的嘛。”
阿櫻甩了甩頭把張逸的手從自己腦袋上甩了下來,嘟著小嘴說道:“別扯開話題。”
阿櫻這一甩腦袋,激起了張逸的玩樂之心,張逸把手一擡繼續把手貼在了阿櫻的腦袋上。
阿櫻鼓了鼓嘴,正要再次甩腦袋的時候,張逸開口了。
“阿櫻,你沒看到剛纔那老警察在聽我說能投胎時,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嗎?”
“有嗎?”阿櫻也不甩腦袋了,眨了眨眼睛問道。
“那種眼神是對生命不敬畏,不珍惜的眼神。”張逸揉著阿櫻的腦袋說道:“所以我才用投胎後也是另一個人的這種話,也點醒他。”
“哦~~~”阿櫻歪著腦袋說道:“是嗎?”
“當然啦!”張逸把阿櫻的腦袋揉成雞窩後說道。
“哎啊~~~不要老揉我腦袋。”阿櫻打落張逸的手後,嘶著牙不開心的說道。(」><)」
張逸見阿櫻一付奶兇奶兇的樣子,嘴角微微一揚笑了起來。
………
在精怪螳螂屍體的那片山腰上,那梁姓警察向著大本營借了一波人後,又借了一堆的工具。
“來,使勁!”
“一,二,三!”
“啊啊啊!!!”
“尼瑪的嘞!!!”
“我恩~~~”
六七個小夥警察咬牙把精怪螳螂擡到了帆布擔架上。
“我日,這螳螂也忒沉了吧!”其中一位小夥警察把外套一脫,手掌扇著風說道。
“話說,這麼大的螳螂已經是妖怪了吧!”另一位小夥警察說道。
“那倆人也是厲害,居然能把這隻螳螂給滅了。”
“是說,這種螳螂要是我們普通人上的話,估計要犧牲很多人才能殺死它吧。”另一位較壯的警察想起之前來的時候一棵棵攔腰砍斷的樹,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