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這是怎麼了?”張老夫人看著張顯一臉萎靡不振的樣子,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了,歆兒不是已經嫁出去了嗎,就算那件事情暴露了對歆兒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呀。
張顯搖搖頭,“娘你就別擔心了,兒子沒事。”不想讓張老夫人擔心,張顯只得如此安慰道。
“給我調查一個叫姽嫿的女子。”出了張老夫人的房間之後,張顯吩咐下人道。
“是,小的這就去。”
“聽人說最近西邊之地有人在大規模的招人。”扶蘇墨色的頭髮在風中微微揚起,深邃的目光投向遠方,帶著點點憂鬱。彷彿穿越了萬年,看透了一切;卻又是微微帶著笑意,比任何人都和善。烏黑的眸子如一湖碧水,平靜卻深不見底。銀絲白袍,廣袖被微風揚起,似神如仙。高挺的鼻樑,薄脣微微抿著,脣色有些蒼白,不知是抿得太久了還是別的原因。
三途點點頭,這件事他也聽說了,一開始只以爲是一般人家招人罷了,現在看來可不是那麼回事。不過……“你是不是有些過於憂鬱了?”這個樣子的扶蘇,他還真有些不大適應。
扶蘇淡淡的瞥了一眼三途,有些事他不是當事人,所以不知道他的痛苦。“這件事你早點解決,別到最後成爲我們的絆腳石。”說完之後,再沒有一點停留的走出了三途府。
看著遠去的扶蘇,三途心中也十分不是滋味,姽嫿消失得夠久的了。也不知這姽嫿究竟有什麼不開心的,或者說她是要懲罰扶蘇才躲起來的嗎,可是至少也可以來看一看他呀。即使他們的關係不像情侶那般親密無間,可是至少也是朋友呀。
“小姐,聽他們說什麼西邊招人的事,扶蘇好像要三途派人去查一查。”三途府的對面,一座高高的閣樓之上,侍女看著臨窗而站的女子。著一襲水藍長裙,烏髮用一根水藍的綢在髮尾處束緊,水紅玉簪輕綰,簪尖垂細如水珠的小鏈,微一晃就如雨意縹緲。裙上罩著的一層素色輕紗隨
一舉一動微漾,宛如蓓蕾初綻,未見奢華已見恬靜。眉清目秀,清麗勝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飾的清新,眉間脣畔的氣韻雅緻溫婉,恬淡神情中透著淡淡幾分冷漠,給人如天山雪蓮般不可侵犯之感。
“繼續。”姽嫿薄脣輕啓,只吐出簡單的二字。
“回來了。”纔回府,姽嫿便撞上了秦羽。
對上秦羽那雙詢問的眼,姽嫿輕蔑一笑,“怎麼,擔心我一去不回了嗎?”如果不是她手中有兵符的存在,那麼秦羽還會這般對待她嗎?
秦羽在心底第無數次的哀嘆,好像自從他就回了姽嫿開始,姽嫿的言行就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至於哪裡不一樣,秦羽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來。
秦羽的沉默看在姽嫿的眼中,只是一種默認。冷冷一笑,“如果是那樣,還請小王爺放心,只要你們最後悔遵守約定,那麼需要我的時候,姽嫿一定會站出來的。”姽嫿說完,冷眼相看了秦羽一眼,轉身回到了房間。
秦羽詫異,剛纔姽嫿看他的那一眼,是他看錯了還是怎樣,怎麼會感覺那麼的陌生呢?看著那遠走的背影,秦羽喃喃道:“你還是那個機靈動人的女子嗎?”那個他心目中會使一點小詭計,能歌善舞的姽嫿,好像不知不覺間被一個冷冰冰,也不善解人意的姽嫿給取代了。
姽嫿一路走著,不是沒有感覺到身後的視線,只是那視線太過於灼熱,她不敢回看。即使現在所有的人都不理解她又如何,那種被欺騙的感覺只有她自己知道,爲此,她一定不會放過那些欺騙她的人。
“小姐,我們回去吧。”假山之後,侍女看著張歆那哀怨的眼神,爲什麼每次都剛剛好看見小王爺和姽嫿的親密呢,真是天意弄人。
張歆緊緊的捏著拳,一次兩次就算了,都讓她遇見那麼多次了。怪不得她總是覺得最近的秦羽不正常,原來一切都是因爲姽嫿的存在呀。“爲什麼偏偏是她呢?”張歆喃喃的道,爲什麼偏偏是姽嫿呢,那
個她最尊敬的人。
身後的侍女看著憤怒的張歆,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卻不是爲了眼前的張歆。
皇宮,老皇上在上朝之後,意外的將扶蘇給攔了下來。“陪朕走走。”簡單的四個字,卻羈絆住了扶蘇的腳步。
扶蘇點點頭,看著眼前忽然過來的老皇上,君爲大,一切聽君的。
“扶蘇,你覺得這些花怎麼樣?”御花園中,老皇上看著眼前奼紫嫣紅的花朵,忽然道。
扶蘇一愣,看著那御花園中五彩斑斕的花朵,“很是美麗。”
老皇上莞爾,“好看嗎?不覺得有些過於雜亂了嗎?”
扶蘇愣住,感情這是醉公之意不在酒呢。順著老皇上的話道:“確實是有些過於鮮豔了。”那五彩斑斕的花朵,雖然好看,但是大紅大紫的,未免太過於搶眼,反而沒有一朵能夠奪人眼球。
“平素喜歡什麼花?”老皇上在園中坐下,示意扶蘇也不必拘禮。
扶蘇在下首坐下,不溫不慍的道:“木蘭。”扶蘇的腦海之中不禁浮現出一張絕世的容顏,那心形的臉蛋,大大的眼睛,天然自帶風雲的眉梢,萬種情思的眼角。彷彿她與生俱來就應該猶如木蘭一般,木蘭花開放之時,傲立枝頭,純白聖潔,因爲木蘭花是先開花,花謝後才長葉,所以木蘭花開時滿樹潔白,毫無雜色,讓人陡生敬仰之感。所以,木蘭花花語就是高尚的靈魂。那張靈動的臉下,包裹著的不正是一個高貴的靈魂嗎?
老皇上沒有留意到扶蘇的呆愣,只是繼續道:“晴皖和朕都喜歡牡丹,原因嘛,沒有別的,牡丹大氣,富貴不可言,而且霸道,獨一無二。”
扶蘇聽完老皇上一番話,終於明白了老皇上的意思。
“打算什麼時候娶晴皖過門呢?”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好時候,至少老皇上的心中是這麼想的。
扶蘇卻是不依,只是道了一聲:“只要公主願意,扶蘇什麼時候都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