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華山派李清的心情複雜,它是由自己的師兄,或者說自己曾經的師兄郝大通所創立的。想到郝大通,李清心裡很是不好受,當日離開神鵰,想要告別衆人,卻被擋在全真山門外。心中對於幾位師兄的絕情,十分傷心。但卻並不怨恨幾人,如今到達這裡,心中也不知該如何面對。
李清不由得想到:自己已經被逐出全真,現在算是無門無派了吧!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武功練回來。
“承志啊,快來幫我拎酒!”木桑道。
不一會兒,一少年人從門裡出來,迎接道:“道長你回來了啊!咦?怎麼還有人?是客人嗎?”
接著一個鬚眉俱白的老人走了出來,正是穆人清,道:“這麼快就從市集回來了?”
“哈哈哈,是啊,還帶了個朋友回來呢!”木桑道。
“貧道李清,見過穆老!”李清道。自己好歹曾是郝師兄的師弟,算起輩分,大你們太多,但畢竟是位老人,尊敬的禮儀還是不能少。而且我也想知道,你們華山派知不知道“李清”這個名字。
穆人清看不清對方樣貌,但聽上去很是年輕。回道:“老夫華山穆人清,見過小友!不知小友到此有何貴幹?”
“他是我帶來的!”木桑搶先道。
“貧道以前隱居終南山中,雲遊至此,不慎迷路,正好遇到木桑道長,於是被邀請來到貴處,希望不會打擾!”李清道。
“原來如此,來者是客,我這裡難得熱鬧一番,請進!”穆人清道。
衆人很快來到屋中,只是李清沒有摘下斗笠,袁承志奇怪的問道:“不知道長爲何不摘下斗笠?這裡已經沒有太陽了!”
“我從小相貌異於常人,所以戴著斗笠,防止我嚇到別人!”李清回道。
“對不起,道長我不該這麼問的!”袁承志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
“李道長,我代小徒賠罪了!”穆人清道。
“不必如此,小事而已!”李清道。
“李小友,這裡可不是什麼世俗之地,這小子我和他相處三月有餘,不是以貌取人之人,道長大可摘下斗笠!在這裡沒有人會說道長的不是的!”木桑道。
李清考慮了一下,還是摘下了斗笠,是一張英俊的臉龐,可白眉白髮似乎影響到了這份英俊。衆人皆是一怔,還以爲是由於容貌醜陋才掩面,原來是由於白眉白髮。李清解釋道:“我天生白眉白髮,所以一直隱居山中,平時出門也戴著斗笠!”
“小友,不必如此,只是白眉白髮而已。你看老猴兒頭髮不也白了嗎?”木桑道。
穆人清白了木桑一眼,心想:你這是安慰人的話嗎?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我不和你計較!對著袁承志吩咐道:“承志啊,去和小惠說一聲,今天多做幾個菜!宴請李道長!”
“是,師傅!”說著袁承志離開了。
“李道長不妨多住些時日,華山的風光還是很好的!”穆人清道。
“那就打擾了!”李清回道,他正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習武,眼下烽煙四起,華山還相對安全。
“小友可會下棋?”木桑道。
“略通一二!”李清回道。
“太好了,我們來下棋吧!”木桑道。可惜兩人連下三局,木桑慘敗而歸,變得不依不饒起來。且不說李清從小沒什麼娛樂活動,平時爲了磨李清的性子,馬鈺等人經常陪著李清下棋。十歲以後和幾位師兄、師姐下棋就從未輸過。
黃藥師學究天人,居然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一本棋魔範百齡的棋譜,以至於李清的棋力大進,甚至後來在桃花島與黃藥師下棋時,勝負也不過五五之數。有時候李清甚至懷疑黃藥師是不是和逍遙派有什麼關係。李清也旁敲側擊的問過,黃藥師只是說早年曾得一位前輩指點,而棋譜也是這位前輩所贈,只是那人未曾透露姓名。看來那位前輩和逍遙派真有一定的關係了。憑木桑道人的棋力,雖然比李清自己的幾位師兄、師姐高那麼一點,但也不及黃藥師,李清自然能夠擊敗。
雖然贏了,只是之後木桑經常拖著李清下棋,李清怕耽誤練功的時間,所以故意輸了一局,之後一天也只和木桑下一局。其餘時間都是袁承志多拖住木桑。李清雖然功力盡失,可是經脈和丹田完好,練起先天功可以說一日一變。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差不多恢復了三四年的功力。可以將神鵰召喚出來,可是依舊無法將四女從仙府中喚出來,看來是功力不夠啊。而在仙府裡的衆女,功力恢復的不如李清快,也就恢復了一年左右的功力,其餘的功力似乎都被青蓮吸走了。
一日李清在後山習武,用的是全真派的劍法,被穆人清等人看到了。
“李大哥,這是什麼劍法啊,好厲害!”袁承志道,這些日子幾人也漸漸熟悉起來,所以袁承志一直叫李清爲“李大哥”。
“我之前因爲練功出了點岔子,導致散功!如今只是練回來而已!”李清回道。
“第一次見發現小友功力全無,如今卻是內息十分旺盛,功力大進,小友不知師承何處?似乎和我華山派的劍法有些淵源!”穆人清道。
“不錯,我練的武功的確是與華山派有一定的關係!穆老可知你華山祖師郝大通的師承?”李清問道。
“這我自然知道,師祖出自全真教,乃當年全真七子之一!後來全真教衰落,師祖便來到華山開山立派創立了華山派!小友來自終南山,莫非小友得了全真的道統不成?”穆人清道。
“不錯,我的確機緣巧合學了全真教的功夫!剛纔用的就是全真教的劍法!”李清道。
“小友好福氣,居然能夠得到失傳的全真教的功夫!這樣說來我們同屬一脈啊!”穆人清繼續道:“小友看我這徒兒如何?可否傳他幾手?”
“老猴兒,你還真不客氣啊!”木桑道。
“無妨,承志天資聰穎,學些也好!”李清道。
“徒兒,楞著幹嘛?還不拜師?”穆人清催促著,要知道這可是天大的機緣啊!
“哦!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著袁承志跪下拜師了,李清原本想拒絕的,但後來一想如今全真教已經沒了,自己雖然已經被全真教逐出了,但幾位師兄、師姐的恩情未還,將全真教的武功傳下去,想必他們也會很高興的吧!雖然這輩份有點亂,誰叫自己是穿來的呢?於是李清收下了這三個磕頭。
“好,承志,起來吧!你的混元功也所小成了,明日我就教你全真教的功夫!”李清道。
“謝師傅!”袁承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