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縱會做些什麼?
當(dāng)然是剪鞋底,打小人,弄木偶娃娃扎鋼針詛咒彼得的祖宗十八代!外帶玩他妹,一夜九次郎,睡她十八夜!”
被方縱罵了個狗血淋頭,彼得淡褐色的眼睛慢慢顫抖。
話是難聽了點,但這是……男人的友誼??!
方縱要和他共渡‘難關(guān)’了!
他也爲(wèi)方縱著想:“很危險的?!?
“危險你妹。”方縱悠悠然了,整理自己西裝外套。
彼得瞪眼無語,以前不讓你走,你非要走,現(xiàn)在讓你走了,你特麼玩尼瑪東國人的兩肋插刀!
他對著屏幕吼道:“很危險的啊混蛋,你小心一睡不醒!”
“睡你妹……等等,你妹長啥樣來著?”
方縱啪的掛斷通訊,塞起來手機(jī),拿出陰存木和陰飯碗,乾脆利落的掏了進(jìn)去。
“玎璫,恭喜召喚師啦,摸到惡鬼氣+1!”
“double kill!摸到惡鬼氣+1,召喚師要再接再厲!”
“trible kill!您已經(jīng)大殺特殺了,惡鬼氣融合,龍陽之氣法門+1!”
神特麼某某之氣!
連續(xù)吞了三大團(tuán)加強(qiáng)版的惡鬼氣,方縱的身體好像熥起火焰,血液好像烈陽的浪潮,洶涌!燃燒!
龍陽之氣升級到三,這感覺……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方縱捏著陰飯,感覺陰飯在慢慢的吸引天地之間的稀薄鬼氣,眼睛一下子亮了。
回到公寓時,神出鬼沒的楊小六正在盤他的獅子,方縱和楊小六聊了幾句,就躺在了躺椅上。
他把獅子夾在胳膊裡,一邊盤獅子的大腦袋,一邊點動手機(jī)裡的資料。
既然暫時留下了,就要解決一點鬼物方面的問題。
FBI的工作有很多種,現(xiàn)如今最大的危險,就是很可能存在的智慧型鬼物,方縱覺得,自己應(yīng)該幫彼得解決一下,除了可能出現(xiàn)的智慧型鬼物之外,還有排名第一的神秘傢伙。
在終端裡,有醫(yī)療資料,鬼物資料,武器裝備資料。
方縱很艱難的把手指從醫(yī)療的上面挪開,打開了鬼物資料的一欄。
第一頁,就是危險程度排名第一的神秘客,一張照片映入眼簾。
然後……
方縱的胳膊突然一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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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氏燒烤店遠(yuǎn)近聞名,那是我的店子,我認(rèn)爲(wèi)幹什麼都得專心認(rèn)真,烤肉也不例外,雖說是一串五片,每片長兩釐米左右寬一釐米左右,可烹製得體的話,也會成爲(wèi)你安身立命的資本?!?
“刀功,火候,作料,肉質(zhì),這都是烤好肉需要注意的地方。誰都知道,貓氏燒烤店每天的前幾百串肉鮮美無比,後面的肉就差些。”
“他們以爲(wèi)區(qū)別在於前幾百串是我烤的而後面的是夥計烤的,其實不是。作料是我一手操辦,肉是我切的,那名聰明的夥計掌握火候的本事也不差於我?!?
“區(qū)別在於肉質(zhì)!”
“前面那二十斤肉是每天我從家裡拿來的人肉?!?
“沒錯,新鮮人肉!”
每天夜裡,劉永何都會和自己說話,也回憶大學(xué)裡的美好時光。
這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最起碼,睡在一大玻璃櫃子的福爾馬林溶液裡,讓他覺得自己剩下的一丁點兒的人格還活著。
正午十二點起牀,洗漱完畢之後,劉永何就看看天色,盤算今天能賣給外國佬多少串兒烤肉,接下來,就從冰箱裡拿出昨晚準(zhǔn)備好的肉,開始切。
切肉的時候,通常他會叼根菸,但有時也不叼,不叼的時候就吹口哨。
晚上六點鐘的時候,燒烤店開門營業(yè)。
一切都很正常,劉永何用一種俯視的姿態(tài)看待衆(zhòng)生。
“嘿,老闆,今天怎麼不出去招呼熟客啊?”黑人夥計笑嘻嘻的問。
聞言,劉永何臉皮子抽了抽,往外瞟。
外面有一個客人,和他一樣,都是東國人,穿著儒雅黑的小西裝,皮鞋錚亮,點了二十串烤肉,然後玩了兩小時手機(jī)。
劉永何一直盯著那人,眼睛忽明忽暗的,不敢出去。
“一家燒烤店,卻設(shè)在紅燈區(qū),你們說奇怪不奇怪?好吧,都是飲食男女,吃完小妞吃烤肉,沒什麼奇怪的,但這邊的失蹤人口那麼多,你們還真敢來?”
突然,東國人笑了起來。
說的是東國話,食客的老外聽不懂,但劉永何聽懂了,咔嚓嚓的對著那人咬牙。
“方縱,我靠你妹!”他小聲的嘀咕道。
這時候,方縱放下手機(jī),拿起一串肉,慢慢的放向嘴邊。
“真香!”還是用東國的語言說道。
“你妹,你還真吃啊?”劉永何衝了出去。
“這麼香的肉,怎麼不讓我吃?”方縱問道。
“涼了,我給你換一盤?!眲⒂篮坞S便扯了個藉口。
“你還是這麼不要臉?”方縱繼續(xù)問道。
“臉能吃?”劉永何的光棍氣息撲面而來。
“嗯嗯?!?
東國的語言很有魅力,有時候,一個嗯字,比什麼都堵人,讓人憋氣,兩個嗯字,那就更了不得了。
劉永何愣了一下,沒多說什麼,只是笑笑,他的脾氣不錯,一般做小本生意的人,總是懂得和氣生財?shù)牡览怼?
方縱笑了。
劉永何也笑了。
這時候,方縱指了指盤子裡的烤肉,很認(rèn)真的道:“能烤就能吃?!?
劉永何:……沒話說了,對著方縱豎起中指:“你妹!”
他在方縱的對面坐下,點著一根菸,也不管自己的嘴巴叼過,遞給方縱道:“來一根?”
“戒了?!?
方縱擺了擺手:“記得我在裡特爾大學(xué)有個好朋友,異國他鄉(xiāng)的,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感情很好。他教會了我吸菸,可是有一天他不告而別,失蹤了,當(dāng)時我很傷心啊,特別傷心,傷心到我都覺得……
特麼的真好,老子能戒菸了!”
“他死了?!眲⒂篮芜€是把香菸杵著。
“沒死透,應(yīng)該是半死不活。”方縱認(rèn)真的打量對方。
雖然是舊金山危險度排名第一的鬼物,但仔細(xì)看看,感覺就不太一樣。
於其說劉永何死過一次,不如說是靈魂出過竅,又活過來了,現(xiàn)在的劉永何,等於是一個半屍半人,本事不小,摸起來還咯手。
當(dāng)然,劉永何早晚要死,也就容易摸了。
“希望不在今天。”
方縱小聲嘀咕了一句,看了眼還杵著的香菸。
煙氣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