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道一個背光的角落裡,我和胖子緊緊的縮在裡面,胖子似乎還有些擔心,時不時把頭伸出去左右看看。
“你他孃的到底摸到什麼了?”半晌之後,我面色發黑,語氣不善道。
“沒,沒什麼!”胖子支支吾吾的。由於在黑暗裡俺不清他現在的臉色,可是我卻聽他聲音語氣就知道他現在在撒謊,試問一個人能莫名其妙就給嚇成這個鳥樣的嗎?
我臉色一黑,說:“你認爲這種鬼話能騙人?”又或者說:“你在質疑的我的智商分不清實話和謊言?”
聽我語氣不善,胖子知道我心裡不大高興,諂笑著說道:“天真你別這樣,胖爺剛剛就是大意了,現在這不是沒事了嘛!”胖子說這話的時候就好像在討好我一樣,可他越這樣我就越火。我真擔心,像他這麼一個不闖禍不舒坦的主跟我一起我會不會英年早逝。而去聽他自己講的故事裡面,那個胖子好像每次都要惹禍。我現甚至懷疑那個吳邪會悄悄離開的原因就是怕這貨又鬧出什麼事來。
忽然我有點後悔了,後悔與他爲伍,原本還以爲跟他在一起能減少些危險,可這纔多久,就整出這麼件破事,我再次看了看烏漆摸黑的四周,心裡一陣發毛,指不定在這裡還不會有那樣的人臉或者是別的一些東西。
“死胖子,你在不跟我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咱們就分道揚鑣!”我冷冷道,其實我並不願意說這話,畢竟胖子給我的印象真的不錯,可是這傢伙實在是太肉了,不激不行。
“好吧我說!”見我執著,胖子也變得乾脆:“那鬼面牆裡面是鬼胎!”胖子聲音有些發顫,就好像非常懼怕那東西一樣。
“鬼胎?”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個詞我心裡就是一個激靈,在聯想胖子的反應,不禁有些發毛。
胖子沉凝的一下繼續說道:“對,就是他孃的鬼胎,那是一種十分邪門的東西,不然胖爺早就扯出來弄死了!”
“邪門?”我一愣,感覺怎麼猜測的好像不錯,再次問道:“怎麼個邪門法?”
“呼~~!”胖子深吸一口氣,聲音就好像是在配合現在的氣氛一樣逐漸變得陰沉:“鬼胎,是在孕婦懷孕九個月,腹中胎兒已經成型的時候,強行剖腹取出嬰兒,然後放在他母親的血水裡面,直到血全部吸收進死嬰的身體……”胖子說道這裡就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呼吸漸漸有些沉重,不斷的吐著熱氣。
聽完胖子的介紹,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腦袋像是被錘擊一般疼痛,心口就像被東西堵住一樣難以呼吸,懷胎九個月,強行剖腹,將嬰兒取出來之後竟然還要浸泡在母親的血裡面,一陣陣的毛骨悚然涌上心頭,同時還有一股極其透骨的寒意和憤怒。
“天真你別想這些了,做咱們這一行的,有些東西是咱們必須要經歷的!”胖子這時候居然安慰我起來了。
“你難道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我擡頭看著黑暗中的胖子喃喃自語道:“還沒出世就要經歷這種苦難,這他嗎太不人道了,一個破墓,到底是要守護著什麼東西,居然要做這種喪盡天良豬狗不如的事情來!”越到最後我聲音越發的大,直到失控大聲嘶吼?;叵氲揭酝N種,無數的人頭,千屍血池,人肉沼澤……那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的痛苦,那不人不鬼的碎肉,那死去的欣慰……
連死,都算是一種解脫。如果說以往我只是同情,可是現在聽到胖子說道鬼胎,我便完全轉爲憤怒了,憤怒那傳說中的人,那得到長生卻又消失千年的人。
那種人,得到長生,卻又造下此等惡業,太不公平了,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我慘然一笑,或許上天根本就視天下萬物爲芻狗,不然爲何這種人居然能長生,居然擁有這種智慧和能力!
只是我忘記了一件事,對於別人訛言,上天或許對我也格外的眷顧,自有記憶以來,好像就會一些怪異的能力??墒菍ξ叶?,這卻是災難的開始,憑著我這微不足道的能力根本駕馭不了這個世界。
黑暗中胖子直勾勾盯著我看了很久,直到我平復下來才緩緩道:“陸寒,你真的跟他很像,那個傢伙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也跟你現在一樣,天真無邪!”胖子一頓,隨即一改緩和的語氣厲聲道:“可是你他孃的給勞資記住了,我們這是在鬥裡,千古兇鬥,所以你的這些無聊的同情心根本派不上任何用處,只會讓我們喪命,失去生命,你懂麼!”胖子說完情緒便不在激動,四周再次恢復平靜。
“我們?”我一怔,是啊,我現在並不是一個人,我身邊有胖子,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胖子,我的這些感觸不僅會害死我,同時也會害死他,還有那消失的人!想通這些我也暫時壓下憤怒漸漸恢復了冷靜怔怔道:“那麼吳邪後來也跟你一樣了嗎?”在我認爲,既然能被胖子這麼重視的人,肯定不會跟我一樣。
“不,他一直都沒變,他永遠都是那麼天真,就算被所有人欺騙著,他依舊沒變”似乎是想到了以往的點點滴滴,胖子眼神迷茫,說道:“所以,他是天真,是我花了七年都沒放棄的天真!”
我一聽就愣了:“人家都沒變,我爲什麼必須變?”我語氣很不爽。
胖子顯得有些落寞,雖然一直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在隱隱中,還是能觀察到他的動作有些不自然,眼神一直在看著一處不變。片刻後突然說道:“所以,他消失了,如果他能稍微改變一些那倔強的脾氣,也許就不會消失這麼久杳無音訊!”
“那個張起靈,對於他,真的那個重要嗎?”就好像是自言自語,這一刻,我突然有些羨慕他們,能夠爲了特殊的友誼和誓言義無反顧的消失七年,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情誼!
“悶油瓶對於天真來說,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胖子道。
“他們對於你,也是不可或缺的吧!”我說道。
“那是當……”感觸中的胖子話說到一般立即頓住了,然後一改之前的迷茫,說:“他孃的天真和瓶子走的時候竟然把胖爺收藏多年的明器給拿走了,那可是胖爺我在雲頂天宮悄悄順的東西,爲了那東西胖爺差點把明給交代了,他們一聲不吭就給偷走了,胖爺當然要找到他們把東西要回來!”
“哦,原來如此!”我意味深長的諂笑,心道這傢伙又在死要面子,哪有人爲了幾件東西性命都豁出去苦苦追尋七年的,當我是傻子嗎?要不是我一泡尿救了他,他現在估計已經是大糞了。
“天真你是不是又不信了?”聽出我話外之音,胖子發火了:“他孃的想當年胖爺我……”
“那鬼胎張什麼樣子?”不等胖子牛吹完,我直接打斷道,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墓道,感覺心都提到嗓子口了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摁?”聽見我略帶嘶啞的嗓音,胖子一愣,由於看不見我表情,所以還以爲我是在轉移話題,不由怒了:“天真你他孃的什麼意思,看不起胖爺是吧?”
“別廢話!”我怒喝一聲說道:“告訴我,鬼胎大概是什麼樣子?”我冷汗都快流了一身了。
胖子再次愣住了,聽我聲音低沉凝重好像不是在開玩笑,鬼使神差般說出了鬼胎的樣子:“嬰兒大小,面目猙獰無神,一身白衣,渾身血紅!胖子說完還不忘問了我句怎麼啦。
“咯噔!心裡一沉,渾身頓時冰冷,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的墓道,頭皮一陣陣發麻,冒出了冷汗留進眼睛裡。痛,但是我不敢睜眼,我啪一眨眼那東西就會瞬間出現在我面前。
見我半天不說話,胖子感覺怪怪的,說道:“你怎麼啦,突然問起這個,我告訴你,這東西很邪門的,你最好別去想,不然……!”
“你看那個是什麼?”打斷胖子警告,我拉著胖子手指著墓道處。在那裡,一個很矮很矮的人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雖然光線不是很亮,可是由於我們現在處於非常黑暗的地方,所以能隱約看見一些,那人影應該是穿著白色的衣服,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身上卻散發著詭異的紅光,就跟血淋在空氣裡一樣。
“額,能有什麼???”胖子漫不經心的朝著我指著的地方看去,似乎是一下沒看清,還故意將頭伸遠一點繼續細看。見胖子這一副傻b樣我回想到之前,心頭大驚,生怕他再次惹出什麼鳥事來,立馬做出逃跑的姿勢,心道只要這貨一有異常我就跑。
“我操,鬼胎…”果然不出我所料,胖子沒多久之後就失聲驚呼,瞳孔一縮,猛然轉頭看向我的位置,輕聲道:“你別出聲,這東西興許還沒發現咱,先躲躲看情況!”
見胖子這時候居然能冷靜下來我很驚詫,心裡的驚秫都被壓下一頭,大感驚奇道:“沒想到你這個死胖子居然能冷靜下來!”
“嘿嘿!”胖子埋頭得瑟的輕笑道:“你當胖爺這麼多年白混的?”見那鬼胎似乎暫時還沒發現我們,仍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因爲看不見它具體的樣子,所以我們並不是太害怕,只是稍微有些緊張,畢竟胖子多次強調這種東西邪門。
其實不用胖子強調我也知道這東西邪門,剖腹泡在母親血裡面的鬼胎,在經歷長時間的屍氣,能正常就怪了,只是我好奇這東西爲什麼會放在牆壁裡面,而且還弄張臉來掩飾?
完全無視胖子的自誇,我倒是不明白這鬼胎到底怎麼個邪門法了,眼睛偷偷瞟了一眼那鬼胎。這一看可非同小可,那東西居然開始動了,更加令我膽寒的是,這東西居然不是用走的,而是……爬的!
一個鬼胎,朝著我們爬過來!我感覺到渾身像是有無數只蟲子在爬一樣毛骨悚然,心道該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胖子!”我輕喚一聲。暫時選擇不跟他說我看到的情況,我怕這傢伙再次一個人跑掉。雖說他胖,但要真跑起來,我還指不定跑不過他,因爲之前已經見識過了。
“摁?”胖子一愣,回答道。
“你說那鬼胎是怎麼個邪門的?”我開始試探。
胖子被我一問,還真來的興致,故意壓低聲音答道:“這東西吧,以前碰到過,它只要靠近生人,就會就人的嘴裡鑽入到腹中,在生人的腹中孕育,食人內臟,飲人之血,而且這個人暫時還不會立刻死掉,直到這東西破腹而出!”
我頭皮發麻,再次問道:“如果反抗呢?”
“那就死定了,這東西會一下子撲到你身上,直接拿你進食,身手差一點的鐵定是要喂鬼胎的!”
“哎,天真你突然問這個幹嘛,你可別想著去跟那東拼命啊,胖爺可不想陪你送死!”胖子深怕我一時衝動。
“……”無人回答!
“天真?”胖子再次低喚一聲。
“……”依舊無人回答!
胖子感覺到了不對,伸手往我地方一撈,隨即一怔,反應過來之後第一是時間看了一眼之前鬼胎呆的地方,頓時吸入一口冷氣大罵:“我草你孃的天真,敢賣胖爺我!”
”胖子快跑!“此時我早已在20米開外!
雖然晚了兩分鐘,但還是勉強更上了,再次說一聲抱歉。因爲最近真的有些麻煩事耽誤了,不過我是不會斷更的,請各位大大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