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蔣嫣雖然叫得很大聲,也很悽慘,可是已經(jīng)失去心智的吳澤,對她的叫喚聲根本無動於衷。
吳澤沒被蔣嫣喚醒,可其他人卻被蔣嫣這一嗓子給嚇著了。
不過當他們擡頭看到吳澤正拿著傘兵刀,要往羅胖子的腦門上插下去的時候,早就忘記掉蔣嫣剛纔那一嗓子的威力了。
他們齊聲對著拿著傘兵刀的吳澤大喊道:“澤哥兒,別呀……”
剛纔吳澤才把羅胖子從許衛(wèi)東的手上救了下來,可這一轉(zhuǎn)眼,他卻自己抄刀子上了,這個巨大的轉(zhuǎn)變,可真是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這時候,跟著一起嘶喊的劉茹梅,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
這次出行,她、蔣嫣、吳澤、羅胖子四個人,一起呆了這麼久,說實話,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經(jīng)是親如一家人了。
而正是這麼親如一家的兩兄弟,現(xiàn)在卻開始互相殘殺,而劉茹梅她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場悲劇發(fā)生,不得不說,這可真算得上是人世間最大的悲哀。
只是不管他們怎麼呼喚,明顯是已經(jīng)失去心智的吳澤,依然滿臉獰笑地揮著傘兵刀往羅胖子的天靈蓋插了下去。
這一下,衆(zhòng)人全都用手捂上了眼睛,因爲他們可以想象,下一刻,羅胖子的腦漿和鮮血,就要一起從他的天靈蓋上噴薄而出。
正當吳澤手中傘兵刀的刀尖,離羅胖子的腦門只有五公分的時候,突然,之前被他揣到口袋裡的那四塊四神獸玉佩,相互之間碰撞在一起,響起一聲清脆的聲音。
說來也怪,就這麼四塊玉佩簡簡單單地相互撞擊產(chǎn)生的聲音,竟然隱隱有一絲龍吟虎嘯的感覺。
而這種聲音從吳澤的口袋裡傳了出來,然後再通過耳朵的傳遞,直接往吳澤的腦袋裡鑽。
正處在迷糊狀態(tài)的吳澤,聽到這非同尋常的聲音之後,立馬就猶如醐醍灌頂一般,從迷糊中清醒了過來。
而當清醒過來的吳澤,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的傘兵刀已經(jīng)快要插入羅胖子腦門的那一刻,一股冷汗迅速從他的脊椎骨處涌了出來。
只是他現(xiàn)在這個招式已經(jīng)用老,這個往下插的的動作已經(jīng)無法改變,下一刻,吳澤把手腕一轉(zhuǎn),刀尖稍稍往外一斜,然後就見他手中這把傘兵刀的刀鋒,緊貼著羅胖子的鼻樑往下斜插了下去。
傘兵刀最終算是插了一個空,可他拿著傘兵刀的這隻右手,卻依然收不住往下落,就聽“啪”的一聲,吳澤的手腕直接拍在羅胖子的腦門上。
吳澤的手腕這麼一拍,所用的力道著實不小,可一臉僵笑的羅胖子,卻根本沒反應。
這個時候,渾身都冒出冷汗來的吳澤,趕緊把手中的傘兵刀插回刀鞘,然後一把抄起坐在椅子上的羅胖子,迅速往後方跑去。
前車之鑑,後事之師,之前已經(jīng)被奪過一次心神了,現(xiàn)在的吳澤,哪裡還敢在這裡做過多的停留?
而這個時候,那幾個剛纔把自己眼睛捂住,不忍心看到吳澤和羅胖子兄弟之間相互殘殺的傢伙,都還沒把他們的手挪開。
“諸位,拜託你們先把眼睛睜開一下好麼?胖子太特麼重了,誰幫我搭把手?”剛剛跑到他們身邊的吳澤,氣喘吁吁地說道。
聽到吳澤的聲音竟然在自己的身邊響起,衆(zhòng)人倏然睜開了眼睛。
當他們看到正喘著粗氣的吳澤,竟然抱著羅胖子站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可真是驚喜交加,因爲在吳澤懷裡抱著的羅胖子,並沒有和他們之前所想象的腦漿迸裂。
“澤哥兒,你剛纔不是拔刀想要殺胖哥的麼?怎麼最終沒下得了手,又把胖哥給抱回來了?”曾旭輝非常驚訝地喊了起來。
“小曾同志,怎麼說話的呢?你是不是很想讓我下手把胖子給殺了呀?”吳澤笑罵道。
這傢伙,簡直就是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中聽。
“不是,不是,澤哥兒,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曾旭輝趕緊擺手解釋道。
“那你是幾個意思?”吳澤板著個臉問道。
曾旭輝看到吳澤這一副想要生氣的樣子,他頓時就慌了,“澤哥兒,我的意思就是,你怎麼沒把胖哥給殺了……”
可這話一說完,曾旭輝自己都感覺自己說的有些不對勁,他又急著解釋道:“呸呸……不對不對,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這越急,就越是說不出話來,他在那說了半天的意思,也沒說出什麼意思來。
憋了半天,曾旭輝最後憋紅了一張臉說道:“咳,我哪有什麼意思呀,澤哥兒,我真的什麼意思也沒有。”
“哈哈……小曾,看把你給急的,好了好了,沒什麼意思就成,千萬別急,慢慢說。”看到這傢伙著急忙慌地樣子,吳澤忍不住笑了出來。
直到這個時候,曾旭輝才知道剛纔吳澤是故意誑他的,他這才訕訕地說道:“澤哥兒,你原來是在嚇我呀,我已經(jīng)沒什麼可說的了……”
“哈哈……”看到曾旭輝那一臉尷尬的樣子,這下,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剛纔那緊張而又悲傷的氣氛,被這一笑給完全沖淡了。
在吳澤懷裡的羅胖子,整個人還是囫圇的沒受到任何傷害,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這就是最大的喜訊。
剛纔還淚流滿面的劉茹梅,這會也已經(jīng)破涕爲笑了。
“澤哥兒,你剛纔是怎麼回事?”笑完之後,劉茹梅又有些好奇地問道。
當時她都以爲羅胖子必死無疑的,沒想到,這眼睛一閉一睜,羅胖子就完整地被吳澤給抱回來了。
“唉,一言難盡,我的腦袋瓜裡現(xiàn)在也還迷糊著,沒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這事情實在是來得太倉促了,吳澤現(xiàn)在也還沒成理出個頭緒來。
“人沒事就好,其他事情,等會在說。”張啓晨用手撫了撫左胸說道。
剛纔那麼刺激的場景,一幕接著一幕,看得張啓晨這個老教授,差點連心臟病的要發(fā)作了,現(xiàn)在看到他們兩個人都囫圇著回來,他那顆提著的心,才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