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們下去的時候,終於看到他們在打什麼,原來還是那種長戟大甲蟲,雖然數量沒有之前遇到的那麼大,可個頭大了一些,如果這東西能像狗熊一樣站起來,幾乎就跟人一般高,在看它們那比我手臂上粗的巨螯,要是被夾住肯定夾到身體的任何地方都不會安然無恙。
我們這次人多,而且一直都準備大幹一場,這下好了我們瞄準那些大傢伙就扣動扳機,一時間周圍根本不用其他的照明設備,我們槍口噴出的火焰,已經足以讓我們看清楚周圍。
不到一分鐘的時候,我已經一梭子半子彈打了出去,那些長戟的甲克很堅固,但說一千道一萬它還是硬不過子彈,長戟體內的汁液四處‘亂’飛,腥臭的味道極端刺鼻,我都懷疑這東西是長大的,很屎殼郎有一拼了。
清理完走廊四四周爬了的蟲子,我們也沒有敢在這裡多待,這些東西有趨熱‘性’,剛剛我們的步槍已經將這裡的溫度升高了起來,看來當時的設計雖然沒有考慮到我們這個時代有這麼霸道的熱兵器,但也肯定是想到了火把,一般的生物怕火,但這種長戟卻喜熱,其中的設計不言而喻。
我們走到了著走廊的下面,卻看到那棺槨早已經被打開,我踩著從上面走廊掉落下噁心的屍體和液體就朝著那棺槨裡照去,裡邊是一具腐爛很嚴重的屍體,感覺就好像剛剛從火場中找出來一樣,皮膚是那種像橘子縮水曬乾的模樣,不是很恐懼,但卻屍體詭異,因爲那乾枯的臉好像是在笑似的,令人渾身都不舒服。
我照了照裡邊,發現並沒有什麼陪葬品,不過到如今除非是那種價值連城的冥器,要不然我們都沒有心情去動,畢竟每個人的揹包中多少都有一些金銀珠寶,帶出去已經夠我們無限風光的了。
想著我就暗暗苦笑起來,這一羣人已經不像是我們第一次倒鬥那麼勢利,不管什麼東西都往身上裝,很多人都是有自己的目的,雖然我不知道九姑娘是來找什麼,但我敢保證她肯定不是來‘摸’冥器的。
就在這時候,忽然我看到了在棺槨的內部,刻著一個極爲小的字,痕跡很新,堅硬棺槨裡‘露’出的有些血紅的木質紋,這是上好的紅木棺,這種紅木叫做血寶,是紅木中的王者,但我的目光卻是被那些字吸引了,開頭是一個“z”字母,我敢肯定是爺爺留下的,他刻了這麼一段話:你們回去,下面的事情和你們沒有關係了,如果我能活著回去,那說明是絕處逢生,如果我回不去,也不要把事情告訴我們三個人家裡的老婆子,如果想知道下面的秘密,就將柱子和那個‘女’娃的河木集放在一起,千萬不要下來,裡邊的事情不是你們能夠應付的。
我再仔細一看,原來這居然不是什麼刻痕,而是人用指甲一道道地摳出來的,換做平常我覺得這不可思議,但是在我爺爺的手中,一切的一切彷彿都是應該的。
顯然只要下了著迴廊到達最下面,肯定就是真正的冥殿了,而我們距離這一切也不過只是幾分鐘下去的功夫,雖然我沒有拿那份“河木集”的絲綢,但是我有帶拓本,如果現在把拓本‘交’給肖琳她們看,應該也沒有什麼太大關係了。
吳三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我身邊,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裡邊的屍體,但在我看向他的時候,他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那些字,見我看他他也向了我,然後微微點了點頭,好像在示意我按照我爺爺的囑咐辦。
或許所有人都有著他們的秘密,而我只是因爲他們的秘密而來,就好像我進入了別人的世界中,成爲了他們的配角,那一層層的‘迷’霧讓我非常想吹一口氣,把霧氣吹散就是一切的真相了。
陳胖子他們問我們看到了什麼,吳三省說只有一句屍體,裡邊沒有什麼東西,沒什麼好看的,而我就掏出匕首在那些字上輕輕劃了起來,裝作自己正在用匕首挑撥屍體的模樣,一直將字跡抹到消失,就走了回去。
肖琳將水遞給了我,我喝了幾小口,她在一旁說道:“我和其他人剛剛談了一下合作的事情,如今我們都走到了這一步,不下去有些於心不甘,大家還按照之前說的做事,他們讓我問問你的意見,你怎麼說?”
我的意見很重要嗎?我心有所思,現在好像‘抽’一根菸掩飾自己的疑‘惑’,看著肖琳‘精’致的臉龐和玲瓏的曲線,想起自己揹她時候後背的溫軟,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求財是每個盜墓賊最基本的出發點,現在我們財已經求到了,如果不聽爺爺的勸告,我知道肯定有預想不到的危險,其實當我看到那段話後,心中就生了退意,我已經徹底冷靜下來,可這樣的結果就是我膽怯了。
可是我一想到回到家裡,每每回憶起這件事情,那都將是一個遺憾,當然最大的遺憾我是怕爺爺從這裡永遠無法出去,到時候我只能在他的衣冠冢前哭了,不管我爺爺對我態度不像普通人家爺爺那種和藹可親,但在他冰冷的外表下,我知道他對我是極爲關心的。
我們這麼多人,肯定要比他們三個人生存機率大,而且還有吳三省這個老盜墓賊,下去肯定是能幫忙的,我便去看他說:“三太爺,您老是盜墓的泰山北斗,您是什麼意見?”
吳三省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問他,愣了一下襬手說:“我老了,這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還是你們自己拿主意!”
見他竟然一推四五六,我就點了點頭,對肖琳說:“怎麼合作?我們不是第一次合作,之前的事情發生也不久,要我們再跟你合租,還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
肖琳看我的樣子,就嬌笑了起來,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之前我們是道不同不相爲謀,現在我們的目標已經一致了,如果說我們之前想害你們早害了,我們爲何不能化干戈爲‘玉’帛,讓之前的事情就過去!”
我一想到曾經被絆了一跤差點摔死,心裡就暗罵化你‘奶’‘奶’的‘腿’,終於我看到獵鷹點起了一支菸,其他人正向他要,我也就要了一支,獵鷹竟然給我點燃,我‘抽’著煙說:“既然要合作,那你們要告訴我們,你們這次下斗的目的,要不然就沒得談!”
陳胖子也點頭說:“哎,非常的對,大家脫了衣服面對面,誰也別擋著,我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以及自己的判斷!”
肖琳卻好像大吃一驚,她道:“你們還不知道?我以爲吳邪會告訴你們,那既然不知道你們還繼續往盡頭走,是不是太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