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凌龍從任天和雲(yún)月兒的頭頂上飛過,站在龍背上的武飄飄居然一下子跳了下來。?.
儘管凌龍飛得並不高,但是離地面也有十幾米,武飄飄就這樣一躍落下,實在讓任天吃驚不小。
武飄飄的身影在空中翻了一下,身姿瀟灑,毫不拖泥帶水,然後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任天的面前。
任天看著面前的武飄飄,離他不過三米的距離,一張靚麗的面龐上一雙眼睛看上去卻有些渾濁晦暗。
“武師姐。”雲(yún)月兒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她身後的龐胖子也跟著喊了一聲:“武姑娘。”
武飄飄好像完全沒有聽見,沒有半點的反應,一雙眼睛只是盯著任天,過了片刻才說道:“原來是你……是你破壞了我們的好事。”
任天如夢初醒,他用手指向海面:“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一個警告。”武飄飄木然的說道:“就是爲了給你們羽國的皇帝看看我們的實力。”
“就因爲這個?”任天氣得渾身發(fā)抖:“武師姐,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我變成了什麼樣?”武飄飄冷冷的看著任天:“我現(xiàn)在這樣不好嗎?”
“你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武師姐了。”
“你很瞭解我嗎?你又怎麼知道以前的我是怎樣?”
任天不由得變的語塞,確實,就算原來在霞蔚宮的時候,他跟武飄飄相處也不過短短一天。他憑什麼說她變了樣。
任天一陣沉默,但是卻突然低聲說道:“就算我不瞭解以前的你,但是我也知道以前的武飄飄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武飄飄看著海面上的情景露出了微笑:“你覺得這樣……難道不美嗎?”
“天哪!”任天倒退了幾步:“帝孽到底把你變成了什麼?”
“他對我很好,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已經(jīng)再也離不開他了,我這一生都要追隨在他的身後,成爲他的女人……”武飄飄居然一臉幸福甜蜜的說出這樣的話。
“你撒謊!你撒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任天簡直對武飄飄的話深惡痛絕,他難以相信從她的嘴裡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讓他感到極度的噁心。
“你信不信有什麼關係?”武飄飄冷冷的看著任天,就好像看著一塊木頭:“我一點都不在乎。只要我自己相信就足夠了。”
“武師姐。”雲(yún)月兒一直在一邊聽著這兩人的對話。此刻她也忍不住說道:“武師姐,師伯饕餮老人已經(jīng)瘋了,現(xiàn)在倪師兄在照顧著他,倪師兄還說要重建霞蔚宮。我們離開時。倪師兄對我說。如果以後有機會還能見到你。一定要勸你回去,倪師兄最後對我說,霞蔚宮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著……”
雲(yún)月兒知道武飄飄跟自己和任天都沒有什麼過多的交往。但是她畢竟在霞蔚宮生活了那麼多年,也許對她提起霞蔚宮,以及她所熟悉的那些人,或許會讓眼前麻木的武飄飄有所觸動。
雲(yún)月兒站在武飄飄的身後,她發(fā)現(xiàn)自己說完這些話之後,武飄飄的肩膀不停的顫動,好像情緒很激動的樣子,甚至可能在哭泣。
“哈哈哈哈。”一陣笑聲傳來,武飄飄回過頭看著雲(yún)月兒:“笑死我了,他們還指望我回那座破宮殿嗎?好啊,我有機會一定會回去的,我要蕩平那裡,把我一生最大的恥辱給完全抹去。”
雲(yún)月兒和任天都愣住了,沒想到從武飄飄口中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她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本性,就連她的過去都可以背棄。
“武師姐,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雲(yún)月兒吃驚的問道。
“怎麼樣?難道你還想對我動手嗎?”武飄飄挑釁的看著任天和雲(yún)月兒:“來吧,我今天殺人還沒殺過癮呢。”
任天低下頭:“武師姐,我是不會跟你動手的。”
“這樣啊。”武飄飄突然一擡手,手中放出一道白光,打在了一旁的雲(yún)月兒身上,雲(yún)月兒立刻身子飛了出去,飛了大約七、八米遠,然後掉在地上一動不動。
“月兒!”任天一聲大叫,朝著雲(yún)月兒跑了過去,哪知才跑出去幾步,就覺得眼前一花,一個身影已經(jīng)擋在了面前。
任天定睛一看,原來是武飄飄不知使出了什麼身法,一下子就閃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去路。
“你跟我打一場,無論輸贏,最後我都會救醒你師妹。”武飄飄淡淡的說道。
任天一陣遲疑,他知道自己會愈體之術,只要雲(yún)月兒沒死,他就能救活她。可是武飄飄卻一個勁的向他挑釁,難道他真的只能跟武飄飄動手嗎。
就在任天這麼一猶豫之際,武飄飄再次一擡手,一道白光打到了正跪在雲(yún)月兒身邊,查看她傷勢的龐胖子身上。
龐胖子連吭都沒吭一聲,龐大的身軀就一下倒在了地上。
“你快給我住手。”任天氣憤的怒吼了一聲,眼神變得異常凌厲。
武飄飄滿意的點點頭:“這眼神不錯,準備跟我動手了吧?”
任天握緊了拳頭揮了出去,卻重重的一拳擊打在自己的臉上,頓時鼻血就流了下來。
武飄飄木然的看著任天:“你這是幹嘛?自己打自己一拳……想求饒嗎?”
任天沒有理睬武飄飄,擡手又是一拳,自下而上打在自己的下巴上,這一拳非常重,任天的身子一下子跌到在地上,半天也沒坐起來。
武飄飄不再說話,冷冷的看著任天的怪異行爲。
任天搖晃了一下腦袋,終於清醒了一點:“武師姐,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把你害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任天跪在地上,用自己的頭狠狠撞向地面:“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那個時候,我不該放棄你,我應該跟帝孽拼個你死我活,哪怕最後我被他殺了,我也不能讓你落入他的手中。”
任天每說一句,就把頭重重在地上撞一下,當他說完這段話時,擡起頭看向武飄飄。額頭上已經(jīng)鮮血迸流。將他的一張臉弄得面目全非。
武飄飄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對於任天的行爲就好像視若無睹。
任天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武飄飄一步步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武師姐。你快點醒醒吧。你快點清醒過來吧。”
面對任天一步步靠近。武飄飄神情依舊漠然:“該醒醒的人是你,我現(xiàn)在很好。”說完武飄飄一擡手,一團白光飛到任天面前。狠狠地擊打在他的胸口。
任天被這團白光推出了數(shù)米,突然任天手臂一揮,這團白光頓時化成煙霧散在空氣中。
對於任天手一揮就化解了自己的法術,武飄飄略微感到一點吃驚,她也沒想到現(xiàn)在的任天在法術上的修爲已經(jīng)精進到這種地步。
武飄飄並未慌張,猛地一擡手又是一團比剛纔大數(shù)倍的白光擊向了任天。
白光到了任天面前,他卻不閃不避,看樣子好像就任由這白光擊打在自己的身上。突然任天懷中紅光一閃,那大團的白光居然像一陣輕煙一般被吸進了任天的懷裡。
不光武飄飄愣住了,就連任天自己也完全莫名其妙,他把手伸入懷裡,把龍骨拿了出來,這根龍骨好像吸飽了靈力,非常開心的閃耀了幾下光芒。
武飄飄面色一沉:“沒想到這龍骨居然成了你的事物,既然你有龍骨在手,今天我就不跟你鬥了。”
武飄飄向天空吹了一聲口哨,一直盤旋在上空的那條白色凌龍一收雙翅,身子落了下來。
武飄飄雙腳一蹬地面,玲瓏的身體拔地而起躍上了半空,正好跳到了那條凌龍的後背上。武飄飄站在龍背之上,卻沒有馬上離開,她對著下方的任天朗聲說道:“喬躍……不對,恐怕現(xiàn)在應該叫你任天。”
任天知道武飄飄認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站在龍背上的武飄飄。
“不管你是喬躍也好,還是任天也罷。回去告訴羽國的皇帝,兩個月後,我們的大軍會兵臨浮鴻城下,讓你們的皇帝最好乖乖開城投降,否則的話,帝孽大人會讓浮鴻城人亡城敗、人畜不留。”
武飄飄說完這一句,用手拍了拍胯下凌龍的脖子,這條凌龍拍打著翅膀開始飛向高空。
武飄飄的聲音突然又傳了過來:“對了,你師妹和那胖子沒事,再過一會他們就會醒過來了。”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凌龍上升的速度驟然加快,並向著那厚重的雲(yún)層快速飛去,很快就隱沒在雲(yún)層之中。
任天呆呆的望著天空,眼睜睜的看著武飄飄就這麼飛走,他的臉上無比的迷茫,爲什麼兩次遇見武飄飄,她明明只有一個人,沒有人強迫她回去帝孽的身邊,她都自己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回去?難道她真的已經(jīng)不再是自己所認識的武飄飄了嗎?還是她的神志被帝孽施了什麼法術,變得不再清醒?
雲(yún)月兒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呻吟,把任天從沉思中喚醒,他來到雲(yún)月兒的身邊:“月兒,你怎麼樣?”
此時,雲(yún)月兒和龐胖子都慢慢甦醒了過來,雲(yún)月兒一睜眼看著眼前的任天問道:“你到底是躍哥哥還是任天啊?”
“我是……喬躍,任天已經(jīng)回去了。”不知什麼緣故,任天繼續(xù)隱瞞著雲(yún)月兒。
雲(yún)月兒看著海面,突然用手一指:“大船靠岸了。”
任天回頭一看,那艘原本在大浪中顛簸的大船,正慢慢的停靠在了港口……(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