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總在一旁觀看,整個人都要發(fā)瘋了。
荷官小姐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第二局,李先生打算玩多少?”
“玩少一些吧,二十萬。”
李長生淡淡地說著,將籌碼推了出去。
在場衆(zhòng)人一見,頓時都怔了一下。
荷官小姐微微有些詫異。
李長生從進(jìn)入賭場以來,每一手下注,籌碼都十分驚人,怎麼這一次,卻是如此小心謹(jǐn)慎起來了?
莫說是這些人搞不懂,就連跟在李長生身後的曲經(jīng)理,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李長生微微一笑,看著荷官小姐,說道:“要不,這一局,讓你先抽牌?”
“好,那我便不客氣了。”
荷官小姐緩過神來,一笑。
話一說完,用手在牌靴上面一摸。
一張黑桃k,又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上。
一盒牌靴裡頭,有兩副撲克牌,這一下子,兩張最大的黑桃k,便出現(xiàn)了。
李長生淡淡一笑,伸手隨意一摸,是個黑桃5。
他倒也不惱怒,說道:“你贏了。”
此時此刻,在場衆(zhòng)人,猛然心神一顫,似是恍然大悟過來。
這……
這李長生,竟然能料到,他自己會輸,所以這一把,才上了二十萬?
這……這不可能……
齊總整個人臉色驟然一變。
若是眼前的這個人,輸贏皆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那麼,這些荷官,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贏不了他。
第一把,李長生就贏走了三百萬,他後面要是二十萬的上,能輸十來把,但只要有機(jī)會贏一把,李長生一定不會放過機(jī)會。
與李長生對賭的荷官小姐,顯然也想明白了這個問題,知道自己落入了李長生的圈套之中。
即便她有強(qiáng)大的出千手段,但在李長生這樣的老江湖面前,卻是連贏的機(jī)會都沒有。
齊總“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了過來,冷冷一笑,說道:“李先生,要不,我陪你玩吧?”
“噢?”李長生一怔,看向齊總,說道:“齊總想玩什麼?”
“複雜一點的,梭哈?”齊總冷聲說道。
李長生聳了聳肩,說道:“太複雜了,我不會……”
在場的人聽完,直翻白眼。
一個賭錢如此厲害的人,跟你說不會玩“梭哈”,你的第一反應(yīng),一定是他在騙你。
實際上,李長生確實不會。
哪有道士會賭錢的?比大小,百家樂,已經(jīng)是李長生的最大極限了,你要拿一副麻將上來,怕是能讓李長生完全懵逼。
不過齊總自然也不會拿麻將上來。
當(dāng)然,隨便喊兩個荷官小姐,來和李長生打鬥地主,估計也能贏錢。
不過,很顯然齊總是看不起這種賭錢方式的。
齊總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冷冷一笑,說道:“那麼,李先生想賭什麼?”
“不賭了,今天時候不早了,該走了!”
李長生突然站起身來,開口說道。
“額……”
齊總一怔,整個人如腦袋被敲了一悶棍一般,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此時此刻,齊總強(qiáng)忍住內(nèi)心的情緒,鎮(zhèn)定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送了,李先生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好。”
李長生說完,帶上曲經(jīng)理,便走了出去。
待到兩人出去之後,房間裡頭的齊總,憤怒地一手拍在了桌子上。
“混賬……從我們賭場贏了幾千萬,說走就走……”
走了也就算了。
關(guān)鍵是,齊總竟然絲毫沒有一點辦法。
抓不到李長生出千的手段,根本無計可施。
若是把李長生和曲經(jīng)理列入賭場黑名單,這等於是自我認(rèn)輸?shù)囊环N方式,傳出去,就等於在同行裡,丟了顏面。
“齊總,這下該怎麼辦?”
一名荷官小姐,收斂住臉上的笑容,似是一瞬之間,變得冰冷起來,走上前來,淡淡地問道。
齊總冷冷一笑,說道:“我就不信,查不清楚他的底細(xì)……你今晚,便去他住的房間找他……他想幹嘛,你就讓他幹嘛,你給我留意一些,看看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及時回來彙報給我。”
“是。”
荷官小姐臉上,露出了一個妖媚的笑容。
她身材高挑,姿態(tài)婀娜,一股魅惑之術(shù),更是出神入化,任何男人都抵擋不住。
李長生就算是個賭技高手,恐怕也抵擋不住她的誘惑。
今天,賭場白白損失了幾千萬,這可是讓齊總不能忍的事情。
離開了賭場,李長生沒有半點停留,便上了樓層,直朝自己的房間而去。
曲經(jīng)理“哈哈”一笑,摩擦著手掌心,說道:“李大師,看來今日,收穫不小……這樣下去,很快,秦先生怕是就要出面了。”
“未必……”李長生淡淡地說道:“要我看,這齊總?cè)缃裨谫€場裡管事,這種事情,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驚動秦先生,只怕……我們這兩日,要小心謹(jǐn)慎一些,如今我們已經(jīng)被賭場盯上,一舉一動,都會受到監(jiān)視。”
曲經(jīng)理是個聰明人,李長生這麼一說,他頓時就明白過來,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我會小心的,一切聽李大師吩咐。”
回到了房間,李長生似是感應(yīng)到什麼,眉頭微微一皺。
“怎麼了?”
一旁的曲經(jīng)理,似是察覺到李長生表情變化,連忙開口問道。
李長生冷“哼”一聲,冷笑著說道:“看來……這賭場裡頭,確實還藏著高手。”
“高手?”曲經(jīng)理一怔,說道:“什麼高手。”
“我回我的房間,你回你的房間,正好……好久沒有動手了,活動活動筋骨。”
李長生淡淡地說了一句。
曲經(jīng)理緩過神來,似是明白什麼,連忙點頭,說道:“好。”
李長生沒有多說,一轉(zhuǎn)身,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關(guān)上。
房門一關(guān),只聽見“嗚嗚”的聲音,似是在耳邊響起。
李長生面色冷峻,擡眼一看,只看見在自己房間的天花板上,似是瀰漫著一股旋繞著的妖風(fēng),顯得十分詭異。
“班門弄斧。”
他大喝一聲,驟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