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龍頭面具人
“嬌兒,你不會武功,不要任性!”
“我一個人獨自留在此處也同樣危險!”
天嬌所言有理,若讓她留下,不如賀蘭昕將她帶在身邊保護她。
夜,似乎到了極致的靜,每呼吸一次都可以感覺到窒息的壓抑,一行四人,賀蘭昕一手緊握天嬌的玉手,另一手持劍,夏迎荷走在最前面,李洵歡緊隨其後,剛剛那個人影已經看不見了。
“黑影兒消失了,我們先回去!”李洵歡建議道。
夏迎荷瞟了一眼李洵歡,都追了這麼久,無功而返更是不甘心,李洵歡這般阻撓反倒認爲這個男人靠不住,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夏迎荷冷冷說道:“你要是怕了就自己回去!”
“……”李洵歡嘆了一口氣,沒料到夏迎荷會這樣看待他。
跟著一個十分信任的男人,天嬌內心澎湃,心裡一陣溫暖,手緊緊的被他握著有著一種舒心而安逸的感覺:“現在我們要去哪!”
賀蘭昕衝她淡淡一笑:“再看看!”
天嬌幽望賀蘭昕的笑容,眼眶一陣溼熱,有一個愛她守護她的男人還有何求,她緊握住他的手,不肯鬆開,她相信,他真的可以帶她擺脫所有的憂傷不幸,從此沒有什麼利益中的鬥爭,也沒有任何陰謀的陷害,只有兩個相愛的人。
星光淡淡,不知是夜裡太過安靜,還是李洵歡太過緊張,他感覺到一種帶著殺戮血腥的氣息又慢慢逼近了:“小心,有殺氣!”
李洵歡的感覺絕對錯不了,夏迎荷又向前行走,賀蘭昕握著天嬌的手,加快了些腳步。
天嬌迷惑問道:“我們是不是很危險,要不回去吧!”她還是很害怕的。雖然身邊這三個人都是武功頂尖的高手,但是這兒總是給人陰深之感。
李洵歡搖搖頭,深邃的瞳孔透著未知的不安:“不是他們,是一個人!”
突然,冰冷的寒光閃動,夜空中掠過一聲鳥的嘶聲,呼嘯而過的風聲,一支泛著冷光的利箭直直的向夏迎荷射來,身後的李洵歡急忙一步跨上去挽緊了她的腰,一個側身,箭從他們的眼前的劃過。
“?。?!”天嬌反倒是驚嚇中大呼一聲,手下意識地抓緊了賀蘭昕的衣袖。
箭剛剛掠過她的輕柔的髮絲,夏迎荷的心蹦蹦的跳著,嘴角卻溢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清新的體味傳入了她的鼻息,忍不住閉上眼睛多沉醉一下,手也不由抱緊了李洵歡,他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很顯然對方是向夏迎荷下手,不過既然也約了李洵歡,那麼目標就應該是他們兩個。
“天嬌,有我在,不要怕!”賀蘭昕語氣溫柔,更加握緊了天嬌的手。
“嗯!”天嬌擡起頭,對賀蘭昕點頭微笑,他們的視線停留在前方李洵歡與夏迎荷身上,發現他們眼中的柔情依依,情不自禁偷偷笑了。
聽見天嬌的“咯咯”笑聲,夏迎荷反應了過來,羞愧得立即離開了李洵歡的懷抱,警覺的看了看四周,並無異常,目光開始向利箭射來的方向看去。
有腳步聲,寂靜的黑夜中,這“咚咚”的聲音讓人將全身警線提起。
好強的靈力,在飄絮中身影逐漸清晰,黑夜似乎是因他而更恐懼神秘以及壓抑,血腥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彷彿要吞噬整個林子。
“你是誰!”夏迎荷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一襲白衣,臉上帶著龍頭面具,面具後一抹陰深的笑意,冰冷的聲音如同凜冽的冷風:“我是誰,這個不是重點!”這個男人身後跟著兩個黑衣人屬下,似乎其中一個就是引他們來此的黑影,另一人就是在林子裡想暗算天嬌的那個面具人,這下看來這個龍頭面具人就是老大。
“他不像是這個江湖中原的人!”李洵歡蹙眉說道。
“你有什麼意圖!”
“我不喜歡廢話,我要你們交出虎符,否則全都死無葬身之地!”面具男子的聲音帶有絕對霸氣。
他們被這樣的氣勢壓了下去,這個男人似乎武功達到了某種至高境界,天嬌吞了一口水,壯了壯膽子,問道:“大叔,請問虎符是什麼東西,我們可沒有見過?。?!”
天嬌給賀蘭昕使了一個眼色,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時候敵強我弱,不如求和討好吧!想想那個鷹鵰面具人的武功就與顧惜昭不分上下,何況還有這個龍頭老大再加上一個神秘黑衣人,他們雖說是四對三,不過貌似天嬌可以忽視,龍頭老大是這裡面最厲害的。
賀蘭昕附和著:“對呀,這位兄臺有話好好說,我們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呵呵,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其實賀蘭昕心中盤算著,這樣的對陣,只要全力一搏,還不知道鹿死誰手。
“我不喜歡說謊的人,虎符一定就在你們幾個人手上,正好都在一起,省得我分次動手!”面具人說得很有把握。
“呵呵,你就這麼有把握打得過我們!”夏迎荷笑著問道,還真以爲他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成。
“呵呵,我們現在是三對二,你說誰會更勝一籌!”蒙面黑衣人發話了,她居然是一個女人。
天嬌這才聞聲仔細望去,過著這女子的身材極好,細細一看便知不是男子,聽著這聲音幾分蠱惑人心的妖氣,雙眸炯炯有神惹人憐愛,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位美女。
“三對二,難道你不識數,呵呵,明眼人一看也知道我們四個人,你們才三個吧!”天嬌厚著臉皮辯駁道。
黑衣女子漫不經心地解釋道:“這位說話的姑娘對武功一竅不通,我想應該可以忽略了,而你們當中最有實力的李洵歡李大俠,他剛剛中了我的毒鏢,恐怕這個時候再不運功療傷後果不堪設想!”
夏迎荷一驚,側頭望著李洵歡擔心問道:“你受傷了!”
“無妨!”李洵歡額頭已經冒著細汗,這毒果真是非凡,他感覺到四肢無力,就像是要癱瘓了一樣,不過他依舊強撐著僞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