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燦一個冷笑,“別以爲(wèi)你滿口胡艘我就會相信你的話,易玉成,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相信。”
“不相信算了,事實到底是什麼,王妃你不期待嗎?也許,某一天你會發(fā)現(xiàn),你當(dāng)成親人的人,也許是你的仇人也說不定呢。而你的仇人,卻恰恰是你的親人。”
金燦燦在看到那黑暗中的身影的時候,突然一笑。
“我想,你既然知道那個人的事情,那麼你肯定跟那個人有聯(lián)繫。如果,我說你的人知道你跟那個人有聯(lián)繫的話,你說會怎麼樣?歐陽擎宇,你說應(yīng)該怎麼處理這般的叛徒呢?”
易玉成臉色一臉,連忙的看向大殿處。
遠(yuǎn)處的黑暗中,站在歐陽擎宇的身影,淡漠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易玉成連忙的說道:“大將軍,你聽我說,我只不過是聽到你跟鳶塵埃的話,我是匡王妃的。”
歐陽擎宇走了過來,每走一步,易玉成就感覺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我先進(jìn)去了,不打擾貴國將軍跟太子聊天了。”
歐陽擎宇頓住了腳步,掃了一眼易玉成,淡聲:“進(jìn)去吧。”
易玉成頓時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快步的走了進(jìn)去。
金燦燦慢一步的頓住了腳步,側(cè)頭看向身邊的歐陽擎宇。
“要不要查一查?”
“我知道怎麼處理。”
金燦燦聽到歐陽擎宇這般說,走了進(jìn)去。
歐陽擎宇看著金燦燦那消失的身影,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
宴席散了之後,王公大臣們都回去了。
帝王的洞房,可沒有人敢去鬧。
金燦燦看著那喝的醉醺醺的軒轅彥麒,有些擔(dān)心等會洞房交杯酒他還能不能喝的起來了?
金燦燦走到被太監(jiān)攙扶的軒轅彥麒的面前,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彥麒,你還好吧?”
軒轅彥麒呵呵一笑,“沒事,皇嫂,我很好。”
金燦燦微微的蹙眉,這還叫很好?
“找駙馬爺去要一顆解酒丸,等皇上吃了之後,再送他回房。”
“是,奴才這就去。”一個太監(jiān)連忙的去找諸葛亮要解酒丸。
“不用,沒事。”
軒轅彥麒揮舞了一下手臂,就要往婚房走去,腳下卻踉踉蹌蹌的跌跌撞撞的像踩棉花一般的感覺。
金燦燦見軒轅彥麒這般,完全是搞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這是在做什麼?好好的一個洞房花燭夜的,你這是準(zhǔn)備發(fā)酒瘋?”
軒轅彥麒一個傻笑,“不發(fā)酒瘋,朕先回去了,皇嫂是留在宮中,還是回府?”
“我先回去了,懶得管你。叫諸葛亮帶著他的藥丸一起來,要是皇上不好好的吃下去,不回去好好的洞房花燭夜的話,就叫諸葛亮以後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金燦燦是真的生氣了,她不知道軒轅彥麒在這個時候鬧什麼酒瘋。
金燦燦隨手指著一個太監(jiān),“你還不快去。”
那個太監(jiān)連滾帶爬的跑了去了,一刻也不敢擔(dān)待著。
慕容淺淺看著醉醺醺的軒轅彥麒
,心中有那麼一點的不舒服。
她倒是能明白軒轅彥麒心中的不舒服,這個皇后的位子軒轅彥麒原本就是想留給覃馨月的。可是,不是這個馨月公主的覃馨月,而是那個他一直都想要娶的小丫鬟覃馨月。
大婚是大婚了,可是心中終究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舒服吧。
諸葛亮在聽到太監(jiān)傳來的話的時候,汗。這皇上大婚,都跟他牽扯上關(guān)係。
諸葛亮拿著解酒丸給了太監(jiān),第二個太監(jiān)也到了,順便的還帶上了金燦燦的話。
諸葛亮沉默了一下,隨後擡著腳的跟著太監(jiān)而去。這帝王大婚成這般模樣的,估計也就這個一個了。
在見到諸葛亮的身影的時候,金燦燦說道:“好好的照顧他,我先回去了。”
諸葛亮淚奔,這都什麼事啊。
金燦燦帶著慕容淺淺回去了,馬車出了皇宮的大門,就看到有一個身影在宮門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
金燦燦看到那個身影,目光往身邊的慕容淺淺的身上掃了一眼。隨即跳下了馬車,走向那個一直都在轉(zhuǎn)悠的身影的面前。
“諸葛納蘭,你在這裡轉(zhuǎn)悠什麼?”
見到金燦燦的身影,諸葛納蘭連忙的行禮。
“見過王妃。”
金燦燦看了一眼身邊也跟著下來的慕容淺淺,隨後問諸葛納蘭。
“是不是在等慕容淺淺的?”
這些日子,諸葛納蘭似乎有些忙,也搞不清楚這慕容淺淺到底是跟在誰的身邊。估計,今天在大殿的時候看到慕容淺淺在自己的身邊,所以這會纔在這裡轉(zhuǎn)悠的等自己的。
“王妃,臣能跟慕容淺淺說幾句話嗎?”
“隨便說好了,我先上馬車等你們。”
“小姐……”
“慕容淺淺,好好說話,不急。哪怕到明天早上,小姐我都等。”金燦燦說完,爬上了馬車。
諸葛納蘭頓時內(nèi)心一陣激動的狂感謝金燦燦的此舉作爲(wèi)。
“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慕容淺淺往牆角邊走去,黑暗中看不清她臉上有沒有表情。
諸葛納蘭跟了過去,在聽到慕容淺淺的話之後,原本自己準(zhǔn)備好要說的話,一下子都不知道怎麼說出來了。
“如果沒有話要說的話,我先走了。”
慕容淺淺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人。
“等一下,晚清。”諸葛納蘭伸手,拉住了慕容淺淺要離開的身影。
慕容淺淺微微一愣,在諸葛納蘭叫她那一聲‘晚清’的時候,整個人怔愣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向自己被諸葛納蘭拉住的手臂。
諸葛納蘭連忙的放開了慕容淺淺,有些不好意思的急急的解釋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說吧,有什麼事?”
“我聽二弟說,奇門遁甲的規(guī)矩很多。所以,你不能離開奇門遁甲。我這輩子除了晚清誰也不想娶,所以能不能請晚清給我一個機(jī)會。一個只要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你,就夠了的機(jī)會。”
諸葛納蘭的聲音有些低落,似乎帶著一絲絲祈求的冀望,從那已經(jīng)絕望中滲透出來一般的
感覺。
“晚清,我只要有那個機(jī)會,看到你開開心心的活著就好了。不要避我如毒蛇猛獸一般的,好不好?”
心口,撕裂般的疼痛。慕容淺淺看著眼前的諸葛納蘭,那說‘不’的勇氣被他那帶著哀求的眼眸給硬生生的壓在了肚子裡,說不出來。
“晚清,求你了。”諸葛納蘭伸手,去拉慕容淺淺。
“晚清,我求你了好不好?不要再這般的躲著我,那樣我真的生不如死。”諸葛納蘭說著,突然一下子跪到了慕容淺淺的面前。
“晚清,你不出現(xiàn)的時候,我一直都有一個冀望。希望你活著,這樣終究有一天我們會相遇了。不管多少年,我們都會相遇了。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們相遇之後會是這般。”
“晚清,這輩子我唯一希望的就是能跟晚清在一起,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我知道這個機(jī)會再也不會有了。”
諸葛納蘭說著,淚水直往下掉的。
“我只求晚清,不要連我最後一點點的冀望都扼殺掉。不要在我面前突然的消失不見,那種感覺彷彿天都塌下來一般。晚清,好不好?”
“諸葛納蘭,你起來。”
慕容淺淺對這般模樣的諸葛納蘭,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爲(wèi)了留下自己,竟然連跪都用上了。
“晚清,求你。”
慕容淺淺一咬牙,狠狠的甩開了諸葛納蘭的手臂。
“諸葛納蘭,放過我。”
‘轟’一聲,天空劃過閃電,也重重的砸在了諸葛納蘭的心口之上。
放過她?她讓自己放過她?諸葛納蘭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裡。
慕容淺淺看了一眼諸葛納蘭,快步的去了金燦燦的馬車。
“走。”慕容淺淺冷聲。
金燦燦透過車窗,看了一眼那跌跪在地上的諸葛納蘭,又看了一眼鐵青著臉的慕容淺淺。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慕容淺淺,諸葛納蘭的性子是那種死腦筋,他認(rèn)準(zhǔn)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改變。這一次,你把他的心傷的太重了。”
“長痛不如短痛,我這般也只不過是爲(wèi)了他以後著想,他這樣的人也只能這般。”
“爲(wèi)他著想,何不想辦法跟他在一起?”
“在一起的時間,就算是有,也只不過就只有一年的時日。不是我死,就是他亡,我們又何必再在對方的心口之上狠狠的劃上一刀,讓原本就痛不欲生的心卻血淋淋的。”
金燦燦沉默了一下,她要找歐陽擎宇,不管用什麼樣的辦法,她都要把解藥給找到。
‘譁’的一聲,天空如被捅破了一般的侵盆而下,淋溼了一片區(qū)域。
金燦燦掀開車窗看向外面的大雨,這天氣雨倒是越來越多了。
諸葛亮出宮的時候,被侍衛(wèi)給攔了下來。
“駙馬爺,您快看看丞相大人吧。”侍衛(wèi)連忙的說道:“丞相大人這會倒在牆角下淋著雨呢。”
諸葛亮聽侍衛(wèi)這般說,連忙的跟著侍衛(wèi)去找自己的大哥。
那牆角下的地方,跌坐著如木偶一般身影的諸葛納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