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確現(xiàn)身最晚,一出來就要問罪另外兩大商會,若是暗處,即便他們再怎麼強(qiáng)勢,也無人敢說什麼,畢竟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但現(xiàn)在當(dāng)著整個商盟的面,玉軒堂等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說他是商盟的老大啊,他想怎樣就怎樣啊。
否則的話,就會引來整個商盟的怒火,成爲(wèi)商盟的公敵。
玉軒堂緊盯著韓飛,即便是對方先前強(qiáng)勢滅殺至尊境中期武者,在他眼中也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但此時此刻,他雙眸之中卻浮現(xiàn)出一抹殺意,恨不得直接將對方滅殺了。
若不是這少年,金香商會絕對能夠掌控主動,反咬永青商會一口,和煦商會以及曼陀商會也不敢這般和他作對,更不是讓他們處於這等被動的處境。
然而玉軒堂雖然心下暗怒,卻也沒有喪失理智,反而十分冷靜,觀察著四周一切。
所有大大小小的商會都緊盯著他們,一個個大義凌然,想要等他一個交代似的,特別是和煦商會以及曼陀商會鐵了心的站在永青商會那邊,就算是他鬱金商會想要強(qiáng)勢,怕也無法對抗他們。
今日之事,似乎稍有不慎,還真不好處理。
“是啊,今日是永青商會問罪金香商會來的,可到現(xiàn)在爲(wèi)止都還沒有步入正題,和煦商會與曼陀商會本來已經(jīng)開始了,鬱金商會卻強(qiáng)勢阻攔,反而東拉西扯混淆視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短暫的寂靜之後,四周開始出現(xiàn)一些低微的譁然聲,不用說,這肯定是徐珂率先搞出來的,不過有了開頭,就有後續(xù),僅僅一會時間,四周便響起了許多議論聲,對鬱金商會頗有意見。
“今天我算了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商盟,本來一開始我還認(rèn)爲(wèi)商盟都是些道貌岸然,只知利益不懂事理之地,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好像也只是個別嘛,大部分還是懂道理的。”
徐珂回到永青商會陣營,那一張嘴比之韓飛也差不了多少了。
三大商會,近十位聖始境武者一字排開,無數(shù)至尊境武者緊隨其後,不滅境武者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與鬱金商會和金香商會遙遙對峙,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隨著三大商會衆(zhòng)人的氣勢散開,周圍的議論聲也隨之消散,再度陷入了一陣寂靜之中,整個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玉軒堂冷眼看著衆(zhòng)人,緩緩開口道:“今日乃是會審之日,我鬱金商會自然不會坐視商盟有毒瘤存在,但若是讓我查出,有誰抱有私心,想借會審之名殘害同門,從中獲利,我鬱金商會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威脅!玉軒堂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威脅之意,事情擺在檯面上,自然要講道理,但講完道理之後,背地裡的手段又有誰知,今日若是有人敢落井下石,明日鬱金商會就會找出數(shù)不盡的藉口向你發(fā)兵,這濃濃的威脅之意,讓人不寒而慄啊!
“咳咳!”
韓飛輕輕咳嗽了一聲,道:“老匹夫,你就放心吧,我們大家只是維護(hù)正義罷了,正所謂公道自在人心,不是人人都像你那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大家都是一
頭黑線,韓飛張口閉口就將正義掛在嘴邊,牢牢佔(zhàn)據(jù)了這個點(diǎn),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爲(wèi)他有多麼正義呢。
玉軒堂冷哼一聲,看向辛雪玲,寒聲道:“辛家小輩,你說金香商會蠱惑你附屬商會,以下犯上想要對你們不利,甚至還想攪動商盟混戰(zhàn),你可有證據(jù)?”
所有人的目光驟然落在辛雪玲身上,和頂天笑道:“辛?xí)L,實(shí)話實(shí)話,不要害怕,邪惡的力量始終無法戰(zhàn)勝正義的力量,商盟同伴都在場,自然會主持公道。”
曼一山點(diǎn)頭道:“沒錯,維護(hù)商盟和諧,共建美好家園,人人責(zé)無旁貸!”
“多謝兩位!”
辛雪玲感激一笑,隨即玉手一擡,兩名永青商會的武者帶著楚然父子走上前來,“諸位,這兩位便是四海商會會長楚然父子,他們被金香商會收買,與其裡應(yīng)外合,想要吞併我永青商會,攪動商盟風(fēng)雲(yún),罪行滔天,天地不容!”
辛雪玲說的義正言辭,直指金樽道:“金樽,你還有什麼話說。”
金樽不屑一哼,“哼!隨便找個人就想將罪名栽到我頭上嗎?老夫雖然實(shí)力不濟(jì),卻也不會屈打成招,這楚然父子乃是你永青商會的附屬,蕭薔之內(nèi)出了叛徒,卻想要老夫來買單,休想!”
楚然怒道:“金樽,你個老匹夫,風(fēng)鹽城設(shè)伏,上月古城逼宮,哪一步不是你讓我做的,我楚然父子被抓,你卻想要撇清關(guān)係,不顧我父子死活,你如此狠毒,必會遭報(bào)應(yīng)的。”
金樽懶得理會楚然的咆哮,側(cè)頭哼道:“我不知你在說什麼,我也從未和你合作過什麼,別以爲(wèi)我看不出來,這一切都是你們永青商會自導(dǎo)自演的好戲,想要污衊我金香商會,絕不可能!”
“你……”
楚然愕然,他沒想到金樽竟然這般無恥,將一切都推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矢口否認(rèn)一切,這讓他也無可奈何。
不僅是他,就連辛雪玲和曼一山等人都是一陣無語,在場衆(zhòng)人,恐怕沒有幾個不知情其間情況的,但金樽死不認(rèn)賬,的確讓人無語啊。
“哈哈!”
玉軒堂大笑道:“辛家小輩,你也聽到了,金會長並未蠱惑四海商會,依我看,楚然父子自己狼子野心,陰謀破滅之後就有如瘋狗般亂咬人,你這個做主人的沒有真憑實(shí)據(jù),又豈能怪罪金香商會呢?”
辛雪玲面色微變,若要真憑實(shí)據(jù),她的確拿不出,但事實(shí)擺在眼前,怪就怪金樽太不要臉了。
和頂天與曼一山見狀,也是暗暗嘆息,看樣子永青商會也拿不出可靠的證據(jù)了。
韓飛不屑道:“見過不要臉的,卻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照金會長這麼說,改天我叫你來滅你們金香商會,若是滅了就滅了,沒滅的話我也不承認(rèn)就算完事了?商盟的處事方式就是比誰無賴嗎?”
玉軒堂冷眼看向韓飛,寒聲道:“小子,這是永青商會和金香商會的事,與你這個外人何干?”
“老匹夫,你是腦袋不好使還是耳朵聾了啊,我輩修士理應(yīng)懷揣正義之心,哪有不平事,那就有正義之人,本少正是心懷正義之人。”
韓飛冷哼道:“再說了,
你也知道這是永青商會和金香商會的人,你特麼在那嚷嚷個屁啊,不知情的人還以爲(wèi)在審你兒子呢。”
徐珂大笑道:“飛少,這話你就說錯了,明眼人都能看出金樽的年齡比他大,怎麼著也是他老子啊,怎麼可能是他兒子。”
“哈哈!”
四周忍不住爆笑出聲,原本緊張的氣氛,再度鬆弛了下來,不過當(dāng)他們看見玉軒堂等人陰沉的面孔之際,瞬間便止住了笑聲。
不過和煦商會以及曼陀商會的人卻是輕輕笑著,絲毫不在乎玉軒堂等人的反應(yīng),吃不了你左膀右臂,能看他們出醜也值了。
玉軒堂怒道:“我乃鬱金商會之首,理事會成員,自然可以審問,倒是你,擾亂審問秩序,無視理事會權(quán)威,有該當(dāng)何罪?”
“我當(dāng)你妹啊!”
韓飛一口唾沫噴出,冷笑道:“你特麼真當(dāng)他的話就是蓋了章的是吧,胡亂判決還不讓人反駁?我算是明白了,鬱金商會在商盟就是老大,他說的話就是聖旨,誰特麼要是不服就該有罪,看來本少接下來還有得忙的,一定要將鬱金商會的手段編成小曲,唱遍整個神元大陸,要不是得罪了鬱金商會,那可是沒法講理的,說不準(zhǔn)就得冤死了。”
“你!”
玉軒堂氣得面色漲紅,自己每句話都會被對方抓到辮子,若是對方真要這般流傳他們鬱金商會,那他們以後也就別想混了。
玉軒堂怒道:“小子,我勸你說話還是要經(jīng)過大腦,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一定要弄清楚。”
韓飛掏了掏耳朵,道:“你這是威脅我嗎?來來來,還有什麼招,本少都記下來,回頭好編曲。”
說著,韓飛還真不知從何找來了紙和筆,一副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樣子,直勾勾的盯著玉軒堂等人。
玉軒堂不斷喘著粗氣,一雙冰冷的雙眸閃爍著濃濃的殺氣,但他又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出手擊殺對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不斷相逼。
若是讓韓飛坐實(shí)他鬱金商會霸道無理,不講正義,不明事理,還持強(qiáng)凌弱威脅弱小,這等等罪名傳了出去,他鬱金商會遲早都得關(guān)門了。
他深吸口氣,冷道:“小子,金會長已經(jīng)言明,他並沒有蠱惑四海商會,也沒有以下犯上窺視永青商會,既然你們拿不出證據(jù),自然視爲(wèi)無罪,你還有什麼證據(jù)嗎?若是有就拿出來,若是沒有就不要污衊好人,破壞商盟秩序。”
玉軒堂手掌緊握,將心中的怒火強(qiáng)忍下去,反正金樽打死不認(rèn)罪,他就不信永青商會還有辦法不成。
難不成還想用強(qiáng)?
或許玉軒堂還巴不得他們用強(qiáng),正好名正言順的拿下他們,他就不信,真到了那個時候,何須商會和曼陀商會真會爲(wèi)了永青商會,敢和他們拼死一戰(zhàn)。
韓飛哼道:“這就是你們會審的結(jié)果吧,若是這樣的話,本少就放心了。”
放心了?
衆(zhòng)人一頭霧水,不明白韓飛是什麼意思,問罪不成功他還放心了?所有人都茫然,不明白韓飛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接下來的話,倒是爲(wèi)大家解了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