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絲毫的不鬆懈,緊緊咬著這一點,齊升抿了抿脣道:“如果傅部長是想爲汪琪說些什麼的話,我勸您大可不必這麼費心。”
“畢竟如果我要是聽不懂的話,您這一番意思我也是明白不了了不是?”
他這麼反問著,傅淺言見他明顯逃避事實的態(tài)度,輕笑一聲道:“但是齊大導演,您聽懂了不是嗎?”
齊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傅部長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必這麼拐彎抹角,這裡又沒有旁人。”
傅淺言正了正身子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廢話了,我今天找齊大導演,主要是想弄清楚一件事兒。”
後者聞言挑眉道:“請說。”
傅淺言的目光緊緊鎖在他的面上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微表情,她道:“我想弄明白,您和汪琪究竟是什麼關(guān)係?”
之所以問的這麼直接,是不想讓面前的這個男人有絲毫可以逃脫的機會,畢竟她知道他能夠坐上今天的位置絕對非同常人,跟他說話,不能用對常人交流的那一套。
果不其然,她的這句話完全將齊升的後路斬斷,後者面色深邃,他沉默了半響之後,眼看著傅淺言要催促他,緩緩道來:“這似乎是我的私事。”
傅淺言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於是道:“但是這件事也關(guān)乎到我公司的藝人,我不得不冒犯齊大導演您。”
齊升眼神浮起一絲陰霾,他道:“抱歉,我沒有這個必要將這件事告訴你。”
傅淺言沒有想到他的態(tài)度這麼強硬,想過無數(shù)種他婉轉(zhuǎn)的與自己周旋,這麼果斷的拒絕,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而正是因爲他這樣的做法,才讓自己沒有了下文。
如果說他要是玩兒文字遊戲的話,傅淺言相信自己定然不會那麼輕易的輸給他,但是他竟然完全避開這一條路,直接選擇果斷拒絕,這樣的方法實在是太過強硬,以她現(xiàn)在和他的地位來說,傅淺言不得不放棄這一條。
“抱歉。”
傅淺言這麼說著,對面的齊升看了她一眼,抿了抿脣,沒有答話。
因爲知道面前的男人不是普通人,因此應(yīng)對他的法子都是與常人不同的,而讓傅淺言沒有想到的是,他來應(yīng)對的方法,也是不同尋常,這麼快的反應(yīng)能力也證實了眼前這個人的實力非凡。
既然已經(jīng)觸犯到他的逆鱗,就必須得後退一步,懂得隨機應(yīng)變,纔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可以簽約了嗎?”
齊升語氣淡淡傅淺言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
說著便將面前的合約上籤上自己的名字,給他之後,後者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接著道:“我似乎知道了顧冷川爲什麼會對你那麼死心塌地,五年過來了,依然感情不變分毫。”
五年的光陰,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什麼痕跡,相反的將眼前的女人,打磨的更加精緻,讓人不忍別開目光,他想如果不是他,早已經(jīng)心被那個人所佔據(jù)的話,他也會對眼前這個人有幾分動心。
渾身的氣質(zhì)十分的吸人眼睛,集智慧與溫婉於一身,不得不說,傅淺言的外貌是十分出衆(zhòng)的,再加上這一身傲人的氣質(zhì)更是讓人心神盪漾,也難怪顧冷川對她,念念不忘幾年的光陰。
傅淺言不知道他怎麼就加話題扯到了自己和顧冷川身上,她抿了抿脣道:“齊大導演似乎和他很熟悉?”
他的語氣,像是和顧冷川相處了許多年的朋友,但是自己在顧冷川身邊並沒有聽他提起過這個人,因此對於兩人之間的關(guān)係,她一直不能確定,如今這麼問,也只是想證實一下罷了。
齊升輕笑一聲,嘴角勾出的弧度有些魅惑,他道:“很熟悉,確實,不過又不盡然。”
就連他的回答也是模棱兩可,傅淺言聽在耳裡,對兩人之間的關(guān)係更是好奇,但是很顯然的面前的男人已經(jīng)不允許她再繼續(xù)深入這個話題,她將心思收起道:“那麼能否再問齊大導演一個問題?”
齊升道:“請說。”
“是關(guān)於汪琪提出的解約您對此有什麼看法?”
傅淺言主動將這件事說出來,既然以後都要面對的,倒不如現(xiàn)在一起將問題臺上明面上。
正好,她可以藉著這個機會,一探齊升的底。
齊升狹長的眸子裡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他道:“這一點傅部長請放心,我對我手下的藝人絕對不會隨意的處置,她想解約,我不攔著,但是必須得等到合同期滿了。”
傅淺言再一次失算了,眼前這個男人像是一隻老狐貍一般,不肯將自己的心思透露分毫,因此她並不能判斷出他對汪琪的情感,如果說他對汪琪有感情的話,不該這麼理智的對自己的提問做出回答。
但是如果說,沒有感情的話,又不是如此,每個導演手下都有許多的藝人,他如果不是將重要的精力放在,汪琪身上的話,對於她主動提出的解約應(yīng)該是很樂的己見的。
眼前的人確實不是一個普通人,他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就連傅淺言這樣精修過心理學的人都不能看出一絲一毫的紕漏,因此她知道今天在他身上是找不到什麼線索的了。
說起來這一對還真是不讓人省心,一個優(yōu)柔寡斷一個,一個心思難測。
傅淺言甚至覺得他們兩之間的事,讓她作爲一個外人插手的話,是很難介入的,因此,要想將這件事徹底的解決,只有當事人,但是兩個人似乎再這樣下去的話,也沒什麼進展,得需要一個外力來推動事情的發(fā)展。
至於這個推力那麼就得看她怎麼設(shè)計了。
明的不行,只能來暗的了。
儘管傅淺言非常不願意自己做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但是爲了公司的利益,她只能出此下策。
齊升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她一眼,道:“說起來,傅部長長得可真是一臉明星相呢。”
他這麼說的時候,傅淺言微微頓了一頓,不知道他怎麼會又突然將話題拉到自己身上,還說出這麼令人耐人尋味的話。
“齊大導演這是誇我嗎?”
傅淺言挑眉順著他的話,打趣道,齊升攤了攤手,不可置否的道:“傅小姐,如果真的想我也不否認。”
這一番交談,就以這句話爲結(jié)束,傅淺言看著齊升的背影離開這間會議室,嘴角的笑容漸漸收了回去。
是她想的太過簡單了,以爲當面可以從齊升身上得出什麼線索,事實上她對於剛纔的男人,真的是半點方法都沒有!
“怎麼樣?簽約了嗎?”
齊升走後,沐長至便進來,這麼問道。
傅淺言點了點頭回答:“簽約了,”
沐長至瞭然的目光投向她接著詢問她的意見:“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傅淺言看向他,輕笑一聲道:“什麼事你儘管說吧,不必那麼客氣。”
畢竟沐長至在美國的時候幫助了自己許多,說的籠統(tǒng)一點,沒有他就沒有現(xiàn)在的自己,因此,只要是沐長至現(xiàn)在的任何一個提議,或者是求助,她都會應(yīng)承下來。
“我需要開展的一檔美食真人秀節(jié)目需要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嘉賓。”
沐長至這麼說著,他的目光深邃,看向傅淺言。後者聽他這麼說,心中微微一跳,她的猜測,不會是正確的吧?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做那個嘉賓?”
沐長至點了點頭,傅淺言有些失笑:“我在娛樂圈這一塊兒確實有許多年經(jīng)驗,這種事實如果說沒有也是假的,但是對於嘉賓這一塊兒,我真的沒有去嘗試過,如果出什麼差錯的話,恐怕?lián)敳黄稹!?
這並不是婉拒,而是她將自己的情況如實的轉(zhuǎn)述給沐長至,如果他還是覺得自己可以的話,那麼她再推脫的話也就太過矯情了。
“沒關(guān)係的,反正這檔節(jié)目也是處在實驗期,如果不行的話,就算是斃了,也沒有什麼大礙。”
果不其然,沐長至還是堅持他的想法,傅淺言也沒有辦法,只能應(yīng)承下來。
她是個有原則的人,不喜歡欠別人太多,如果可以還的話,她是十分樂得己見的,因此當沐長至說出他的要求時,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便答應(yīng)了下來,儘管她所要答應(yīng)的事情做起來並不是那麼的容易。
“那我試試吧。”
傅淺言這麼說著,沐長至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道:“節(jié)目後天正式開機,今天晚上我將策劃方案,還有臺詞先給你你熟悉一下。”
傅淺言聞言心中又是一個咯噔,後天正式開機,今天晚上就將策劃方案,還有臺詞,他這未免也太看得起她的實力了。
雖然說美食節(jié)目的臺詞,多數(shù)都是靠臨場發(fā)揮,但是一些必要的掌控,和策劃都是必須牢記的,他只給她這麼短的時間,還真是對她放心呢。
看起來今天晚上要挑燈夜戰(zhàn)了。
傅淺言應(yīng)了下來,沐長至道:“公司的事情基本上已經(jīng)被處理完了,下午的時候你可以不用在公司。”
傅淺言瞭然,她道:“要麼你等會兒就把策劃方案,還有臺本給我吧。”
沐長至聽她這麼說,瞬間便知道她的意思,看起來他給的時間太過急促了,即便是像傅淺言這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人也有些吃力。
是他考慮不周,沒有提前對她講這件事情,因此給了她相當?shù)膲毫Γ闹杏行┳载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