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那邊小混混被警察迅速制服,小聲回答,“和那些人起了衝突……”
說完,她又急忙走到司祁旁邊,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他扶了起來,一臉關(guān)心,“阿祁,你沒事吧?”
陸承曜抿著脣,把沈初瑤手中還攥著的啤酒瓶抽出,一把扔掉。
她倒是厲害,也不知道她看了什麼電視劇,也學(xué)人家電視裡的人一樣,知道把啤酒瓶敲尖銳一點。
就她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她能傷得了誰?
陸承曜冷哼,這個女人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他收了收手,把她抱得更緊了一點。
沈初瑤已經(jīng)醉得意識模糊,感覺天旋地轉(zhuǎn),搖搖晃晃的,瞇著眼看他,不住的打酒嗝,“額……陸……承曜,你怎麼……額……來了?”
陸承曜臉色更黑了,“不來你是不是還要拿著酒瓶砸人頭上?”
沈初瑤就開始傻笑,還覺得自己很是英勇無畏,“怎……怎麼樣?我?guī)洶桑俊?
陸承曜懶得理她,看了一眼那邊。
警察已經(jīng)把鬧事的小混混都帶走了,阮寧和司祁作爲(wèi)當(dāng)事人也跟著去了警察局。
至於江平野,陸承曜只當(dāng)做沒有看見,抱緊了沈初瑤就往車上走去。
“哎,”江平野嗤了一聲,“見色忘義的傢伙!”
副駕駛座的沈初瑤還在嘿嘿的傻笑,“阮寧這會可真成爲(wèi)我的迷妹了吧?”
“她總算知道我是靠得住了吧?”
“陸承曜靠不住了吧?”
陸承曜面無表情的提了車速。
“也不知道額……阮寧是怎麼看上陸承曜那個狗男人的?!?
“不像我,我有事是真上的?!?
一路上,沈初瑤不斷的絮絮叨叨,在快到江景一號時,她睡了過去。
陸承曜無奈,把她從副駕駛座上抱起來,又抱回她的房間。
找了一個傭人來幫她換好衣服,給她擦乾淨(jìng),身上的酒味散了一點。
“唔……”
無意識的哼了一聲,沈初瑤像個無尾熊,身體剛沾到牀上,手依然纏著陸承曜不放。
陸承曜動彈不得,索性也不走了,跟著沈初瑤躺在了牀上。
第一次和沈初瑤躺這麼近,陸承曜頓了頓,圈著她細腰的手緩緩收緊,她纖細的背脊靠近他的胸膛。
房間裡一片昏暗,鼻尖裡盡是沈初瑤長髮上傳來的清香。
房間裡很靜,靜得他都能聽見自己胸膛裡心臟劇烈的跳動聲。
或許是睡得有些不舒服,沈初瑤咕噥了幾句,翻了個身,她柔軟的身子貼著他,整個人和他面對面。
兩人離得極近,陸承曜甚至能感受到從她鼻尖呼出來的清淺呼吸,混合著淡淡的酒香味道,直往他鼻子裡竄。
藉著淡淡的月光,陸承曜垂眸,看著枕在他手臂上,睡得一臉恬靜怡然的沈初瑤。
朦朧的月光剛好能夠模糊看清她的臉,他伸手,輕輕拂開她頰邊的髮絲,酒後微醺的臉頰還帶著些微紅暈。
她視線往下,她晶瑩的脣微張,像是在邀人品嚐。
陸承曜嚥了一口口水,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
半晌,他慢慢湊過去,正想親上去。
沈初瑤突然動了動,陸承曜立刻僵住,不敢動作。
以爲(wèi)她要醒,他靜靜的看著,等了一會。
結(jié)果她只是她調(diào)整了一下睡姿,大半的小臉仰著。
陸承曜挑眉,這下更方便他親了。
再沒有絲毫猶豫,陸承曜覆上她清甜的紅脣。
須臾,在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時,陸承曜終於放開了她。
早就被他的動作弄醒了的女人兩隻小手揮舞著,使勁推著身上沉重的男人,卻推不開。
【狗男人!】
【下流!】
沈初瑤連忙縮到牀的另一邊,狠狠的抹了一把嘴脣,警惕的看著他。
“怎麼?”陸承曜看她的反應(yīng)就想發(fā)笑,一雙桃花眼在黑夜裡亮得驚人,說出的話無辜得欠揍,“我親我未婚妻也允許嗎?”
沈初瑤狠狠咬緊被子,內(nèi)心極度憤怒卻不得不裝作輕鬆,“沒有呀,承曜,我是太過驚訝了,被你嚇到了。”
【狗男人!】
【給姐滾啊!】
【趁我不注意爬我得牀,不要臉!】
【下流!】
陸承曜全當(dāng)沒聽見,他閒閒的伸手,張開懷抱,一副期待佳人入懷的樣子,“那現(xiàn)在呢?知道是我還會嚇到嗎?”
沈初瑤揚起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沒有……”
陸承曜擡了擡手,“那還不快過來?”
沈初瑤窩在被子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聞言沒動。
“怎麼了?”
陸承曜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像催命符似的。
【誰要去啊!】
【你快滾啊啊?。 ?
“承曜,”沈初瑤一臉爲(wèi)難,“太靠近你,我怕我會忍不住……”
忍不住什麼?
沈初瑤的未盡之語,成年人都懂。
陸承曜心下明瞭,更加歡迎了,“沒關(guān)係,我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了?!?
“……”沈初瑤瞪的他半晌,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還不行呢,我的傷口還沒好。”
【見鬼去吧!】
【狗男人!】
【你的懷抱留給阮寧去吧!】
陸承曜眼眸一沉,這個時候她還想著阮寧。
他動了動,往她那邊挪去。
沈初瑤大驚,連忙往後退。卻忘了身後已經(jīng)沒有牀可退了。
在掉到地上之前,陸承曜大手一撈,把她從邊沿撈上來。
沈初瑤驚魂未定的上來,剛躺好,便立刻往後退想遠離他。
陸承曜喉間發(fā)出一聲低沉的聲音,“嗯?”
沈初瑤動作一頓,頓在原地沒敢再動。
【這份事業(yè)太苦了?!?
【太苦了,酬勞沒有幾千倍實在不值得我捨身啊我摔!】
【真是身心的雙重煎熬?!?
陸承曜閉眼聽著,脣邊忍不住揚起一抹弧度。
“放心,”陸承曜一隻手圈著她柔軟的腰肢,閒閒的道,“你的傷口在身,我不會動你?!?
沈初瑤剛鬆了一口氣,下一秒,聽到他的另一句問話,她冷汗都下來了。
他說,“瑤瑤,你傷口還沒好,怎麼能去喝酒呢?”
沈初瑤身體一僵。
又聽他說道,“你去喝酒沒跟我說,喝酒的人還是江平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