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新十二大弟子人人目光盡赤,雙目噴火,各自尋找對手。白乘風(fēng)和風(fēng)揚道長自重身份,並不插手,只是在一旁凝神觀戰(zhàn)。但是,兩個彼此心意相通,如果天山的人誰遇到危險,馬上就施以援手。
鍾良特意挑上十二弟子中實力最強的天風(fēng)子,他放出頭頂?shù)娜稍瘢谥袊姵鲆还晒申帤猓锰祜L(fēng)子渾身極不舒服。
不過,在黑白無常的夾攻下,天風(fēng)子也只能落在下風(fēng),勉強自保。鍾良則不時地從猛鬼譜中放出一隻只大鬼,來考驗天風(fēng)子的抗打擊能力,現(xiàn)在,天風(fēng)子已經(jīng)被他吃得死死的。
李長庚的七星連珠困住一名崑崙的天字輩弟子,這人曾經(jīng)斬殺過他的一名愛徒,李長庚曾經(jīng)抱著徒弟的屍體紡,一定要親手殺了對方,現(xiàn)在,這樣的機會終於來了。
那名崑崙弟子也是渡劫期的修爲(wèi),而且修爲(wèi)比李長庚還要深厚,可是,李長庚的七星連珠十分詭異,攻守兼?zhèn)洌兴置δ_亂,疲於應(yīng)付。
忽然間,大眼睛清脆而莊重的聲音響起:“請寶貝轉(zhuǎn)身!”
隨後,白光一閃,一名崑崙弟子身首兩段,連慘叫都沒有發(fā)出來,元神就被封神斬將飛刀斬殺。
很快,老黑的對手也被他的巨斧劈成兩段,隨後,大力水手猛然抓住向空中飛遁的元神。遞到大眼睛地面前:“這個給你,留著給我煉丹。”
大眼睛取出玉淨(jìng)瓶,將那個元神收了,然後又將封神斬將飛刀瞄向下一個崑崙弟子。
這時,傳來李長庚一聲大吼,七星準(zhǔn)確地穿過對手的胸膛,留下一個北斗形狀的七個血洞,鮮血如同噴泉,從孔洞中噴出。
那名崑崙弟子臉上現(xiàn)出決絕之色。身上白光大盛,竟然自爆元神,想要和李長庚同歸於盡。
李長庚是煉寶專家,豈能叫他如願,他取出伏羲八卦鏡,在身前一晃,對面的老道馬上化成灰燼。李長庚心中默默祈禱:“好徒弟,爲(wèi)師今天終於了卻心願,你也可以早日超脫了。”
看著崑崙弟子一個個倒下,天涯子心頭無比鬱悶。雖然和這些弟子平時很少接觸。但是畢竟是同門,難免有些兔死狐悲。
更叫他鬱悶的是,這個劉辛的實力之強,已經(jīng)遠在自己之上。要不是有五色神刷護身,估計早就被他的法寶斃命。
劉辛一邊和天涯子游鬥,一邊留意場中的局面。看到自己的人大發(fā)神威。修爲(wèi)都遠勝三年前離開地時候。劉辛心中暗暗歡快:這樣的隊伍才真正能經(jīng)受考驗!
最後,崑崙新十二大弟子全部斃命,衆(zhòng)人團團圍住劉辛和天涯子,等待他們這場戰(zhàn)鬥的結(jié)束,同時,也都小心戒備,免得天涯子逃脫。
“天涯子。就剩下你一個孤家寡人。還不束手就擒!”劉辛也終於開始發(fā)力,抖出數(shù)百朵墨蓮。一起攻向?qū)κ帧?
天涯子雖然有五色神刷護體,也不敢硬接,在空中來回躲閃,頓時手忙腳亂。劉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猛然祭起金梭,掐動印決。
猛然見到金光臨頭,天涯子也不及揮動五色神刷,只見金光一卷,竟將他收入金梭之中。劉辛靈識滲入金梭,先將他身後的五色神刷拿在手中,然後纔打開金梭,將天涯子放出。
天涯子護身的法寶失去,也不免驚慌失措,看到對方十幾樣法寶齊刷刷地對準(zhǔn)自己,天涯子向劉辛冷笑道:“小輩,你想殺我,可有這個膽量,你知道我是誰?”
“當(dāng)然知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也應(yīng)該是崑崙十二真仙裡面的一位,和廣成祖師一樣,下界轉(zhuǎn)世重修,否則,憑你一個還沒有渡劫的修真者,哪裡有這麼大的修爲(wèi)。”劉辛因爲(wèi)當(dāng)年遇到廣成祖師,所以纔會有這樣地猜測。
一股傲然之色涌上天涯子的臉龐:“知道就好,你們誰要是不怕飛昇之後遭到追殺,就動我一下試試,哈哈哈…”
劉辛臉上殺機一閃,厲聲喝道:“元始天尊的兩名童子已經(jīng)命喪我手,我也不在乎再多殺你一個!”說罷,祭起翻天印,向天涯子的頭上落下。
“什麼?你竟敢如此大膽,我可是你們崆峒祖師廣成師兄地好友赤精子…怪不得你能將我捉住,原來師尊的金梭也落到你手裡,也罷…”
天涯子閉上雙目等死,他現(xiàn)在終於相信,眼前這個劉辛絕對有膽量殺死自己。
“好大的一塊廢銅爛鐵,老道我拿去正好能多賣倆錢!”伴隨著一個陰陽怪氣地聲音,一道灰色地人影出現(xiàn)在半空,只見他兩隻乾瘦的手爪子一伸,翻天印就變成原來大小,落到他的手中。
劉辛望著憑空出現(xiàn)的老道,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這個老道實在怪異,看上去平淡無奇,卻又像深不可測,不知是何方高人?
老道把翻天印在手上拋了幾下,忽然嘿嘿一笑:“中看不中用,小子,還給你吧。”說罷,手上一揚,翻天印如同被一隻手託著,慢悠悠地向劉辛飛來。
劉辛的臉上忽然無比凝重,他的身體猛漲到三丈,雙手黑氣翻騰,向翻天印抓去。巴掌大小地翻天印終於被他抓到手中,不過,卻像重於千鈞一般,兩手竟然微微顫抖。
老道怪眼一翻,微微頷首,然後向天涯子罵道:“不成器地東西,連一個後輩都打不過,你羞不羞。老子正逍遙快活,卻爲(wèi)了你跑到這裡出苦力!”
天涯子對老道十分恭敬,唯唯諾諾,不敢還嘴,和剛纔盛氣凌人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那邊地劉辛終於將翻天印重新收回,額頭上竟然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想不到老道比想象中還要厲害百倍,只是輕輕一揮手,翻天印的威力就比在自己手中成倍地增加。
大眼睛看到來的這個老道大大咧咧,其貌不揚,髒兮兮的道袍,一臉風(fēng)霜,怪眼亂翻,實在不像世外高人的模樣。但是一出手就叫劉辛冒冷汗,訓(xùn)斥得天涯子不敢擡頭,顯然是極爲(wèi)厲害的角色,看來,只有自己的封神斬將飛刀,纔可出其不意,斬殺對方。
於是,悄悄取出紅葫蘆,打開上面的符,將葫蘆口對準(zhǔn)老道:“這位道爺,此人殺了我們四派不少弟子,請道長讓開,我也好爲(wèi)死去的同門報仇。”
老道斜眼瞟了她一下:“小丫頭,我剛纔可是看到,人家好幾百人都叫你們給收拾了。”
大眼睛眨了幾下,還是遲遲不敢出手,老道高深莫測的模樣,叫她心裡實在沒底,於是口中又試探道:“前輩這樣的閒雲(yún)野鶴,又何必插手我們幾派之間的恩怨呢?”
“呸,我才懶得管你們這些狗咬狗的破事,要不是有人求我,你以爲(wèi)我願意當(dāng)狗腿子,小丫頭真是沒見識!”老道雜七雜八一通亂罵,罵的大眼睛終於下定決心。
“道長,我可不想傷你,還請速速離開,不然,我手上的法寶可是長眼睛的啊!”
老道用手指點大眼睛手中的紅葫蘆:“哈哈,小丫頭,哪偷來的酒葫蘆,跑這嚇唬人,不如送給我裝酒正合適。”
聽他口氣如此之大,大眼睛心中更加忐忑,她的鬼心眼最多,顯然是對方有恃無恐。
劉辛忽然朗聲說道:“您老既然是前輩高人,我們這些小輩也不敢冒犯,您就把人帶走吧,反正這傢伙也是我的手下敗將,不足爲(wèi)懼。”劉辛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老道肯定是惹不起的人物,從他的話中聽來,竟然比赤精子還要高出一輩。
天涯子聽了,臉上一紅一白,卻又無話反駁。老道在他的腦殼上敲了幾下:“聽到了吧,不好好學(xué)本事,到處丟人現(xiàn)眼,你也不用再回崑崙了,跟著我溜達幾年,然後早點滾回飛仙界。還有你這個小丫頭,記住,葫蘆是用來裝酒的,不是隨便拿來殺人的。”後一句話,卻是對大眼睛說的。
說罷,提著赤精子的衣服領(lǐng)子,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看似信不而去,可是轉(zhuǎn)瞬就消失在天際,只有陰陽怪氣的歌聲渺渺傳入衆(zhòng)人耳畔:“先有鴻鈞後有天,陸壓道君還在前…”
劉辛聞聽,不由色變,心中暗道:莫非這個老道就是陸壓道君?有可能,很有可能,這傢伙輩分極高,爲(wèi)人亦正亦邪,是最爲(wèi)神秘的高人,想不到會在這裡出現(xiàn),幸好剛纔…
大眼睛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精彩,她呆呆地子著手裡的紅葫蘆,心中卻翻涌不已:“陸壓道君,我竟然用人家的寶貝來威脅它的主人,真是可笑。看來,以後這個封神斬將飛刀還是要慎用。”
“收起來吧,道君既然沒有將他的法寶收回,就表示對你剛纔的表現(xiàn)還算滿意。幸好剛纔沒有發(fā)動飛刀,不然,這個紅葫蘆只怕保不住。”劉辛淡淡的聲音傳來。
大眼睛聽話地點點頭,默默地將封神斬將飛刀收起,然後向劉辛展顏一笑:“劉大哥,歡迎你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