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實在是太貪了,簡直是貪得無厭!跟八輩子沒見過錢似的,還笑的那麼猥瑣,低俗、淺陋,註定一生沒什麼出息,見錢眼開,利慾薰心,得罪了這麼多的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太陰星君眼中閃過一抹嫌棄,暗自搖了搖頭,這楚軒真是她見過最沒出息的人。
可是,她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裕生活,綽有餘裕,又怎麼知道身無分文的難處,正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曾經(jīng)的楚軒照樣視錢財如糞土,如今重新修煉,他非常清楚前期的花費,所以早做打算。
“哼!”
青陽沐萱只是憤怒的冷哼一聲,狠狠瞪了眼楚軒,還以爲(wèi)他是因爲(wèi)其他原因放了自己三哥,譬如因爲(wèi)自己什麼的,結(jié)果令她失望,他居然用她的三哥收刮錢財,還是用卑鄙粗俗的手段,簡直可恨。
恨意疊加,憤然如火,美豔臉頰,還帶著絲絲縷縷的憤怒嫣紅。
終於,花費幾個時辰把所有值錢的東西收刮,小青小藍(lán)那裡裝滿了幾個空間戒指,簡直是富得流油。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
幾萬人沒有一個不是黑著臉的,人人面色跟鍋底似的,那冰冷的眼神令人髮指,沖天的殺氣沸騰,幾乎快要安耐不住壓抑在心中的怒火。
各家首領(lǐng)皆臉色鐵青,陰霾籠暮,宛若一頭頭被激怒的猛虎,儲勢待發(fā),一雙雙鄙夷厭惡的目光,如劍般刺在楚軒身上。
這股森冷的氣息讓夜玄神情變幻了數(shù)下,可見這股殺意之濃郁,也不知道楚軒爲(wèi)何這樣做,這不是在自討苦吃嗎?當(dāng)然他巴不得這樣,所以纔沒有制止,看似楚軒佔了便宜,其實他是觸犯了衆(zhòng)怒。
他深吸了口氣道:“現(xiàn)在你可以放了無痕吧?”
語氣凌厲,泛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堅毅,對方若是再耍手段,他自己都不會忍他,直接一聲令下,取他狗命,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當(dāng)然!”
楚軒微微一笑,自己向來一言九鼎。
然後他一臉正氣的盯著青陽無痕,嚴(yán)肅道:“還是那句話,我不殺你,不是因爲(wèi)你有多麼牛逼,多麼天賦異稟,更不是因爲(wèi)這羣人保你,而是老子看在九公主的面子上,所以纔不殺你,不然你以爲(wèi)我會害怕他們嗎?我若是想要殺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保你,我也照殺不誤,所以切記以後不要再來招惹我,你好自爲(wèi)之,否則我可不會再顧及舊情,對你狠下殺手!”
隨著楚軒這句話說出,很多人滿是嫌棄和鄙視,暗啐一口痰,真踏馬不要臉,這傢伙臉皮簡直比城牆還厚,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的啊!
他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自己根本就打算殺青陽無痕,你們都是傻子被我耍了,就算沒有你們出面保他,我也會放了三皇子。
說白了他不殺三皇子不是因爲(wèi)他們的威懾,而是看在九公主的面子上。
這尼瑪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眼睛皮都不帶眨一下,都說吹牛還要打下草稿,這貨倒好,直接草稿都不帶打的,這話說出來誰信啊?
現(xiàn)在說的那麼好聽,那麼高大上,剛纔挾持著青陽無痕到處敲詐勒索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般無所畏懼,這般牛逼哄哄了!
在幾萬人眼裡,楚軒要是沒有青陽無痕這個人質(zhì)擋箭,他早就被人砍成肉醬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太陰星君目光俱是不屑和蔑視,差點兒沒忍住口吐芬芳。
這人真他麼會裝。
“無恥!”
青陽沐萱同樣不屑,脣如絳點,眼神嫌惡地看了楚軒一眼,芊芊玉手緊握,銀牙緊咬著嬌豔紅脣。
憤怒歸憤怒,恨意歸恨意,但她心中卻是希望對方真的是因爲(wèi)她纔不會爲(wèi)難三皇子的,但他這句話現(xiàn)在說出來很沒有說服力,她又不是傻子,就算是糊弄鬼都不一定信。
“害怕就害怕唄!何必說的這麼冠名堂皇!真是愚不可及,竟然吹出這種牛逼,也不怕閃了舌頭,這種男人真噁心,有本事讓他現(xiàn)在就把三皇子放了試一下,他若是敢放,我就信他!”
柳蕓汐呸了一聲,翻了翻白眼,微微仰著頭,一副高傲的模樣像極了驕傲的白天鵝。
任何時候,只要是不利於楚軒的場合,她都會出來踩一腳,像這種貶低他這麼好的機(jī)會,怎麼可能放過。
“你擱這兒裝逼了!到底放不放?我好給你讓路。”
“我踏馬信你個鬼!吹牛也有個限度吧!你現(xiàn)在若是敢不提條件放了三皇子,我就信你是看在九公主的面子上,你敢嗎?你那點兒小心思能夠糊弄我們嗎?可惜啊!你這句話應(yīng)該當(dāng)九公主在場的時候說啊!興許那樣可以博得她的好感,感恩你放了她的三哥了!”
“是啊!小子!過過嘴癮、譁衆(zhòng)取寵誰不會啊!到最後你還不是要提條件讓我們給你讓出一條大道來,灰溜溜的跑路!”
無數(shù)人開始發(fā)泄心中的憤怒,出言譏諷,個個臉上洋溢著嘲笑諷刺,刺激他的自尊心。
對方敲詐勒索了他們那麼多貴重的東西,還趾高氣揚的態(tài)度,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皆是默契的用言語踐踏他的尊嚴(yán),若是他真的一時衝動把三皇子放了,那不正合他們意,那時候楚軒就是一個失去了籌碼的羔羊,還不是任由他們屠戮。
“呵呵!”
楚軒淡然一笑,根本沒有理會他們。
他本心就是沒打算殺他,只不過是利用他收斂幾筆財富。
至於他們口中的感動九公主?他根本就沒想過。
砰!
下一秒,他直接將青陽無痕丟向夜玄,夜玄一把接過三皇子,焦急地替他檢查一下週身,發(fā)現(xiàn)便沒有楚軒留下的什麼威脅後手,這才鬆了口氣。
得救了!
青陽無痕同樣心神安定,終於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倏然,夜玄的和藹可親當(dāng)場就變得猙獰可怖,嘴角噙著一抹殘忍的笑容,渾身散發(fā)著一股令人心驚肉跳的陰戾氣息,噤若寒蟬,彷彿剛纔那個溫和、平易近人的老人便不是他。
這纔是他真正的面目。
“哈哈哈!楚軒這個傻狗居然真的放了青陽無痕!”
“這傢伙不會是腦子進(jìn)了屎吧?”
“哎呀,別這樣說他嘛!人家可是看在九公主的面子上纔不殺青陽無痕的,而不是害怕我們,哈哈哈!現(xiàn)在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恐懼!”
“敢敲詐勒索我們?我看他就是活膩了!待會兒不把他狗頭打掉,我都對不起他吹的這些牛逼。”
轟然間,四方雲(yún)動,譁然一片,無數(shù)人摩拳擦掌,眼中充斥著興奮和狂怒,洶涌的殺意毫不掩飾,剛纔的隱忍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fā)。
“殺楚軒!殺楚軒!殺楚軒!”
各自蠢蠢欲動,眼中泛著兇殘,好似一頭頭野獸逼近。
當(dāng)然有人興奮,也有人遺憾,遺憾之人自然是落雲(yún)王朝的太子爺,媽的本來就是準(zhǔn)備藉助楚軒之手除掉青陽無痕這個禍害,結(jié)果這個軟蛋怕了,居然放了三皇子。
“小畜生,還我空間戒指!”
龐光眼中寒芒閃爍,一步踏出。
各自前來討債。
“諸位暫且手下留情,我知道諸位心中氣惱,對他深痛惡極,但是還請各位容老夫說兩句,此子威脅我天劍門的弟子,還敲詐本長老,豈能輕饒他,但是別忘了我們必行的目的!”
夜玄氣場全開,鎮(zhèn)壓全場。
其他人駐足不前,皆是心領(lǐng)神會,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霓裳的身上,盡顯貪婪,相較於誅殺楚軒,青丘狐寶藏的確是更加重要。
再說楚軒,便沒有因爲(wèi)丟失了籌碼而露出驚恐,反而嘴角露出冷笑,眼中凝聚出一絲寒意,一縷縷血紅的戰(zhàn)意澎湃,他扭動筋骨,彷彿真正的殺戮遊戲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