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冷風吹過高空。
一道身影悄悄潛入暴街地盤,據(jù)資料上的提示,劉富貴就在暴街總部。
“這有點難度!”
張狂蒙著面嘆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暴街總部的外面,只是不敢冒然行動。
襲殺的資料上表明,首要任務(wù)是將劉富貴引出黑城,然後等劉富貴出到黑城,回到金礦之後再下手,這樣更容易讓劉堅強對金礦起疑,那麼二者的聯(lián)合也更容易破碎。
這時,一輛小車開出,張狂看到車裡有一人持著手槍,這是負責巡邏的車子。
張狂感到吃力,很快暴街就要跟金礦聯(lián)合對酒莊出手,而暴街在這緊要關(guān)頭,無論是戒備還是人手,都無疑是更上一層樓,這讓張狂的襲殺難度增加不小。
“不管,先找辦法進去。”
張狂轉(zhuǎn)移了一個地方,他還背有一個大書包,在同一個地方待久容易暴露,於是他選擇來到一條陰暗的小巷口。
“不能急,要有耐心。”
張狂暗道,一分多鐘後,又一輛巡邏車從旁開進,張狂瞧見決定冒險一試。
“或許,我不用進去裡面,也能夠?qū)⒏毁F給嚇出來,那就賭一把心理戰(zhàn)。”
張狂放下?lián)d包,展開行動……
半個小時後,暴街的總部某處,一聲爆炸響起,火光照亮半邊天,還沒等在衆(zhòng)人反應(yīng)過來,另一個地方又響起一聲爆炸,火光再照亮半邊天,在場見到的人都愣住。
直到有人叫救火,在場的人才急忙去拿滅火器去滅火,引起爆炸的是兩輛巡邏車。
這個,自然是張狂做的,他在外面等巡邏車開進之前,看準時機迅速衝到巡邏車的後面,在車底裝了一個定時的彈藥,總共出了兩次手,然後就藏在暗中觀察……
張狂察覺,巡邏車每次開進開出,守門的人都沒有查車,而看司機是否認識,所以張狂就看中了這點,讓巡邏車幫他帶著彈藥進去,徹底引起某幾人的恐慌。
同時,張狂總算明白浪子的話,暴街只不過是由一羣莽夫組成,說的很有道理。
哪個組織的總部,會讓車子隨便進入裡面不排查的?除了暴街還真沒有,連張狂開車進入戒幫總部的時候,車子都要經(jīng)過排查才能通行。
“現(xiàn)在就等裡面的反應(yīng)!”
張狂自語,先看對方會做出什麼樣的應(yīng)對行動,張狂再決定見招拆招。
暴街會議室裡,有四人,劉堅強、劉富貴、滾刀和一個外國黑人,原本他們四人正在開會,誰料兩聲爆炸徹底打斷了會議。
收到消息後,劉堅強怒道:“這絕對是酒莊在威脅,曹獲以爲這樣做,我就會放棄跟金礦的聯(lián)合,他這是在做夢。”
滾刀和劉富貴沉默,他們並不清楚是誰在針對暴街,但酒莊的懷疑確實最大。
“大哥,我看我們先離開總部,去其他地方避一避比較好,不知怎麼,我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你當然會有)。”
劉富貴勸道。
劉堅強一聽,臉色立即不爽,作爲一個組織的頭領(lǐng),他難道還怕兩顆彈藥的威脅?!
“不用,現(xiàn)在孫老已經(jīng)帶人去追察,我想這放彈藥的主人還沒有走遠,我決定親自去處理。“
劉堅強站起來說道,劉富貴見狀剛想張口勸說,劉堅強卻反過來提醒幾句。
“對了,富貴,這幾天暴街恐怕會很不安全,酒莊可能隨時狗急跳牆對我們暴街下死手,所以你馬上回金礦去,一方面是爲了你的安全,另一方面,你順便幫我?guī)Ь湓捊o仲盛軍,就說一旦酒莊犯我暴街,他金礦要立即過來支援,否則,金礦就等著跟暴街同歸於盡!你快點回去吧。”
說完,劉堅強帶著滾刀離去。
劉富貴一嘆,於是帶著外國黑人,看了一眼會議室,決定轉(zhuǎn)身返回金礦……
十多分鐘後,張狂正躲在一個垃圾筐裡觀察,突然一隊人馬從旁經(jīng)過,張狂立即屏住呼吸等待人馬過去。
“看來湊效了,就是不知道,劉富貴在哪裡了?他離開了總部沒有?”
張狂苦惱,他忘記重要的一點,他並不知道劉富貴的行蹤,這回算是踢到鐵板。
再等一會兒,見附近沒有人,張狂就謹慎地離開垃圾筐,然後接近暴街總部。
這時,張狂的手機開始震動,這把張狂嚇了一跳,趕緊找個隱蔽的小角落,擡眼觀望一下四周,確認安全後再看一眼電話。
“浪子?這個時候打來?”
張狂一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浪子急忙的聲音:“張狂,我長話短說,你現(xiàn)在快去C城的小山列車站,劉富貴正要前往那裡。”
張狂一驚,立即掛了電話,剛準備找車子前行C城,卻被三個小混混攔住。
“這位朋友……”
一人奸笑道,張狂二話不說,果斷出手一人給了一拳,只見三人應(yīng)聲倒下,直接不省人事,張狂頭也不回匆匆離去……
“好死不死!偏偏找我送你!”
張狂剛轉(zhuǎn)過一個路口,前方就有一隊人馬見到,並且叫住了他,因爲現(xiàn)在的張狂蒙著面非常可疑,張狂暗罵:“我丟了個頭!”
一石激起千層浪,張狂的行蹤被人發(fā)現(xiàn),他不得不立即轉(zhuǎn)身逃命,同時附近巡邏小隊也收到消息,正快速地趕過來。
一時間,這處小區(qū)槍聲四起,張狂爲了不牽連無辜,往少人的地方逃去。
“呯,突……”
各種槍聲齊發(fā),對準在前方逃竄的張狂猛烈射去,張狂憋屈卻無可奈何。
然而,下一刻,張狂竟來到了一個死衚衕裡。
“不是吧!現(xiàn)在投降還來的及嗎?!”
張狂快哭出來,這次,他真的是山窮水盡逼上絕路,衚衕的轉(zhuǎn)角有不少人的腳步聲傳來,他們在悄悄地靠近,以防被胡兮反撲。
“你們這麼多人!還怕個毛線!”
張狂忍不住罵道,突然,一連竄的槍聲響起,不少慘叫伴隨著撤退聲響。
張狂一驚,情況好像有變。
只見一隊蒙著面的人馬,持著槍往對面的暴街衆(zhòng)人掃射,很快出現(xiàn)在衚衕的出口。
“我們接到浪爺?shù)姆愿溃瑏碜o送你安全退出暴街,我們是信息網(wǎng)的人,浪爺居然決定撤掉這處信息網(wǎng)不惜暴露我們,也要動用我們出面,這證明你此次的行動十分重要,所以你放心,我們拼死也會保護你的。”
張狂一愣,旋即點頭,他現(xiàn)在確實沒有脫身的辦法,再說對方解釋的很詳細。
於是,張狂跟著這隊人馬,與幾隊甚至十幾隊暴街人馬火拼,安全退到一個公園才停火。
張狂跟這隊人馬躲了起來,暴街的衆(zhòng)人不甘,迅速展開追捕……
在公園的另一個出口,張狂一夥謹慎現(xiàn)身,剛纔的火拼中他們損失了六人,還剩下二十幾人。
這時,一輛賽車出現(xiàn),一蒙面的人對張狂說道:“你快上車!剩下的交給我們!”
張狂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後上車,賽車立即離去,忽然不遠傳來動靜。
“兄弟們!大幹一場!”
剛纔說道的蒙面人再出聲,其餘人紛紛開口呼好,這處公園註定要被染紅……
另一邊,戒幫會議室裡,浪子接到張狂成功退出暴街的消息,心中的一顆石頭得以落下,早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讓信息網(wǎng)的人待令,一旦張狂被發(fā)現(xiàn),他們就立即現(xiàn)身去營救張狂,看來這層防護起效了。
“希望接下來你能夠順利!”
浪子嘆一口氣,這次襲殺確實很懸,不僅要靠心理戰(zhàn)賭運氣,還要靠張狂本身的隨機應(yīng)變……
不久後,C城的小山列車站,一輛賽車急速行駛而來,剛停下張狂就開門下車。
賽車離去,張狂進入列車站,發(fā)現(xiàn)還有不少人在買票或者等車,張狂若無其事地逛了一圈,竟發(fā)現(xiàn)劉富貴等人還沒走。
張狂甩了甩揹包。
除了劉富貴,還有一個外國黑人,以及五個戴墨鏡的黑服人,張狂重點留意黑人。
啊天說的,劉富貴身邊有一個懂搏擊術(shù)的外國人,應(yīng)該就是指這個高大的黑人。
張狂看一下列車行程。
“很好,金礦遠在東北方的金城,從南方這裡趕去東北方的金城,現(xiàn)在已這麼晚,列車好像只有一發(fā),那我就買這最後的一發(fā)。”
張狂來到售票處詢問,買了通往金城的一張票,然後靜靜地等待時間。
很快,張狂看到劉富貴動身,他也隨意地動身進入列車,然後找到自己的位置。
張狂並沒有坐下,而是裝出一副找不到位置的模樣,跟在劉富貴的後面。
當看到劉富貴進入一個小包廂,張狂確認對方的位置後,詭異地笑了笑。
就在這時,黑人竟然轉(zhuǎn)身,光明正大地打量起張狂來,然後笑了笑進入包廂。
張狂笑容一頓,黑人絕對發(fā)現(xiàn)自己跟蹤劉富貴了,不過張狂並不擔心,只是對黑人多了幾分肅意。
就算劉富貴知道有人跟蹤他,張狂也不擔心,因爲現(xiàn)在列車開始發(fā)動,雙方誰也逃不了這車,當然,雙方誰也不敢在這列車上光明正大地地動手,只因這裡是法治地帶,而不是無法無天的黑城。
“再讓你蹦噠一會兒!”
張狂自語,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坐下就閉眼沉思,引來旁邊幾人的好奇。
張狂不在意……
暴街,劉堅強氣沖沖地回到會議室,滾刀緊隨其後,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一羣廢物!對方纔幾十多人,我們出動上千人只解決了對方十三個人,其他的居然還讓他們給逃了?我留著這羣廢物頂個屁用!”
劉堅強吼道,滾刀聞言勸說:“現(xiàn)在我們不宜亂了陣腳,或許這正是敵人想看到的,讓我們自亂陣腳,他們再趁虛而入。”
劉堅強冷靜地點頭,冷笑道:“反正富貴已經(jīng)回去,想威脅我,暗中老鼠還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我通通接下,還有,滾刀,這幾天你也要小心點。”
滾刀點頭,但劉堅強的心中卻突然有一絲不安,這絲不安越來越大。
“究竟是什麼?我在怕什麼?!”
劉堅強暗道,不由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