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汽油廠不能平靜。
“呯……”
廠裡面槍聲四起,張狂殺掉皮衣男人之後,剛想退走就被人發(fā)現(xiàn),結果引來一個又一個衝鋒手的掃射,無奈之下,張狂只好在廠裡邊躲邊逃,因爲他一時根本出不去。
“不妙,警察怎麼還沒來?”
張狂暗叫,拼命地閃開子彈,四周的土地和建築物被打的冒起陣陣塵煙。
同時,小樹林裡,也是槍聲四起,警方進入樹林就遇到了那些還在搜索的衝鋒手,雙方二話不說就直接開幹。
一時半會難以有結果……
汽油廠裡,張狂快撐不住,左手的皮膚被兩顆子彈擦傷,敵人的火力實在太猛。
幾十個衝鋒手,十幾個狙擊手,再加上他們對此地的熟悉,張狂怎麼逃都不可能順利逃出去,因爲敵人是從外圍向裡層包圍攻擊。
所以張狂決定換個法子脫身。
“沒辦法!賭一把!”
張狂發(fā)狠,朝著一個方向拼命衝去,後方的子彈“梭梭”飛個不?!?
這塊汽油廠,荒廢已久,所以開槍並無大礙,但前提是,別太過火。
很快,張狂來到鐵皮大棚,這裡已經(jīng)一個人都沒有,事實上,面具店老闆聽說大龍被殺,他就做好了自己一個人跑路的想法。
如果帶著這麼多人,恐怕撤離的時候會泄露蹤跡,容易被警察追上來。
所以面具店老闆一狠心,決定捨棄這批人馬和槍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最後,面具店老闆偷偷離去,剩下的人全然不知。
一來到鐵皮大棚,張狂二話不說,就隨便搖動一桶汽油桶,裡面還有汽油在。
“太好了!運氣不背!”
聽到棚外傳來動靜,張狂迅速扭開汽油桶倒出汽油,當棚外的人看清張狂在幹什麼的時候,頓時停住了腳步大喊。
“都別開槍!有汽油!”
“別開槍!別開槍!會爆炸!”
張狂見狀,心中一喜,繼續(xù)扭開桶倒著汽油,連續(xù)再倒了三四桶才收手。
“外面的人聽著,這裡的汽油桶少說也有上百來數(shù),你們一旦開槍,被炸的恐怕不止是這個棚而已,而且整個汽油廠?!?
張狂喊道,但有人反駁:“你少在這裡糊弄人!其他地方?jīng)]有汽油,怎麼可能會炸!”
張狂一聽,不以爲然地道:“說你見識短淺你又不信,這裡可是汽油廠,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廢棄掉,但由於常年的運行,導致這片泥土還是混有大量的汽油氣體,小火可能不怎樣,要是爆炸引起的大火,我敢肯定,會將這片土地的汽油氣體點燃,到時整片汽油廠都得炸掉,你們不信可以試試?!?
這明顯是假的!
但衆(zhòng)人動容,張狂見有效,繼續(xù)不在意地嘲諷:“反正我只有一人,有你們這麼多人爲我陪葬,我就算死也是值了?!?
衆(zhòng)人開始無措,誰不怕死?他們只是爲了混口飯吃,無奈做這一行的,但這並不表示一定會死,但現(xiàn)在明知會死,他們又這麼會真的開槍害死自己。
“哼,小子,就算我們不用槍,也有辦法將你千刀萬刮,兄弟們,徒手進去殺他?!?
一人喊道,其餘人猶豫,但沒有老闆的指示他們又不能先撤,所以七十幾號人馬陸續(xù)放下了槍,齊步進去要抓住張狂。
“開玩笑,我一個人就可以打掉半千人,就憑你們幾十個,給我塞牙都不夠?!?
張狂在心中冷笑,但下一刻,他就想收回那些話了,因爲敵人竟然個個都是好手……
率先衝過來的是個小身板,張狂連續(xù)四招纔將其踢退,換做平常,張狂這都是一拳或一腳的事,但現(xiàn)在卻要用到四招,還只是打退對方而已。
張狂不再兒戲,這時,兩名大漢分別從左右衝來,張狂低身,邊防守邊進攻,先是一拳將左邊的大漢打退,再轉(zhuǎn)身一腳將右邊的大漢橫掃退開。
接著,前方再衝來四人,張狂嚴肅不得不全力以赴,然而他是越打越心驚。
“怎麼搞的,這羣人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每個人都身手了得,照我看來,他們比戒組精英差不到哪,該死,是你們逼我的?!?
最後,張狂發(fā)狠,開始下死手,每一招一式都打得對方慘叫,混鬥一分多鐘後,張狂雙手將一人抱頭,用力扭斷其脖子。
同時,四面拳腳猛攻而來,張狂一驚迅速防躲,卻還是被一隻腳躥中腹部。
張狂倒退兩步,認準一小個子,發(fā)瘋般地將阻攔的三人打退,然後盯著小個子使勁出手,雙拳揮動,小個子驚恐地防守,張狂一拳破開小個子的防守,然後一個膝蓋,狠狠地撞在小個子的腹部上。
只見一道身影拋出,倒地不醒人事。
“叫你踢我!”
張狂叫道,這一幕讓衆(zhòng)人一愣,旋即發(fā)起更激烈的圍攻,張狂心悸拼命防守……
此刻,汽油廠外,四個女人帶著一羣特警悄悄靠近,其中跟張狂一起假扮衝鋒手的女人也在其中。
“就是這裡,不久前我們就是從這裡逃出去的,他們應該還有不少人在裡面。”
一個女人說道,一名特警點頭,讓四名女人和十幾名特警留在廠外,然後自己帶著幾十名特警謹慎進入……
鐵皮大棚裡,戰(zhàn)鬥還在繼續(xù)。
張狂只打倒了八人,但剩下的人還有六十幾號,張狂想到這就無比吃力。
“失策,鬼知道這羣人這麼能打,他們究竟是什麼幫派的?等回黑城要好好查查?!?
張狂暗道,決定先退,於是他一個三百六十度掃堂腿,將周身七人逼退,然後雙拳攉攉打出一條路,期間他被打了三拳,兩拳背部,一拳臉上,不過現(xiàn)在張狂沒有心情報復,他必須脫身要緊。
因爲之前,使用了太多的飛線拉刀以及飛樹枝,張狂的雙手早已出現(xiàn)疲憊。
只見前方有一個通風口,張狂兩掌向前拍開一人,藉助一個汽油桶,用力踩在其上縱身一跳,抓住通風口就往外爬去。
衆(zhòng)人見狀,大喊著不要讓他跑了,然後分兩路來追,一隊從通風口追,另一隊從外面包抄,張狂不管這些,他一出到棚頂就將通風口砸壞堵住,讓那些從通風口追來的人們,叫罵個不停。
地面的人馬趕緊繞過來,想在地上截住張狂,張狂見狀喊道:“真是陰魂不散!”
望了望四周,張狂從棚頂?shù)倪吘壧搅硪粚影珮巧?,然後藉助矮樓落到地面,地上的人馬見狀立即追過去……
這時,從通風口撤出的人馬,正從棚裡追了出來,誰知他們面對的,竟是一羣特警還有一堆槍口,這些人立即舉手投降。
一特警詢問經(jīng)過,得知還有一隊人馬去追一個青年的時候,他沒有猶豫,帶領一個小隊追了上去,因爲這名青年或許就是救了女人們的那位。
這名帶頭的警察,可不想讓立了如此大功的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追殺。
剩下的特警也開始行動,給這些罪犯們扣上手銬,事實上是罪犯們怕死,怕特警開槍引爆此地才乖乖認命,要不然早就反抗……
另一邊,三十多個人追著張狂,從後門出到小樹林,張狂已經(jīng)氣喘吁吁。
“警察還沒來?再不來我今天就要交待在這裡了,我可不能死,禾苗還在等我!”
張狂撐住,繼續(xù)跑了十幾分鍾,後面那三十多人也追了十幾分鍾,突然後方傳來陣陣槍聲,張狂向後一瞄,知道是警察來了。
“很好,就交給你們了。”
張狂看準機會,趁追來的三十幾人都將注意力放在警察一邊,他一個劃步藏進樹叢裡一動不動,很快三十幾人顧不得張狂紛紛逃命,特警也不察覺張狂追了過去。
“呼,總算不用跟警察接觸?!睆埧駠@道,再等一會悄悄離去……
隔天,禾苗一早就起牀,她旿天晚上爲了等張狂回來,等到半夜都不見人影,現(xiàn)在想想不由擔心地道。
“張大哥去哪了?”
禾苗愁眉苦臉,使勁搖了搖頭,立即跑出房間來到客廳,當看到張狂熟睡在沙發(fā)上之,禾苗頓時鬆一口氣,但靠近一看,她的臉色又出現(xiàn)動容。
因爲張狂的臉頰有塊淤青,桌上還放有一瓶跌打藥酒,禾苗轉(zhuǎn)身回到房間。
“張大哥究竟去做了什麼?”
禾苗開始苦惱,她誤以爲張狂做了什麼不對的事,可是她的心裡卻認爲,張狂不會無緣無故打架,於是禾苗拿出手機,搜索一下綠城的新聞。
第一眼就看到幾條醒目的頭條,禾苗一怔恍惚了片刻,然後就笑了……
解救三十六位被綁架的女人,冒險與犯罪團伙周旋,爲警方的到達成功拖廷,神秘青年不知所蹤,犯罪頭目已逃……
看了這些,禾苗又怎麼會不知道,昨天晚上張狂是去跟蹤面具店的老闆了。
這時,禾苗不知不覺落下了眼淚,她很慶幸自己沒有看錯張狂,黑道之中也有白色的路在,這一點禾苗現(xiàn)在確定。
“我一定要把你拉回來!”
禾苗堅定地說道……
遠方的某座瓦鎮(zhèn),一間老舊舒適的瓦房裡,一個小老頭躺在一張搖椅上,正咬著一桿煙自言自語道。
“不知道,我那小徒兒怎麼樣?他找到我的師弟沒有?不過那畫像是幾十年前,這點我倒忘記跟他提起。”
“算了,找個時間,我親自跟我那師弟敘聊一下,讓他去找我的小徒兒就好了?!?
小老頭吐出一口煙,直接用腳尖將身體撐站起來,哼著小曲進入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