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四散,灰雀穿行,天水相接,畫一般的景象出現(xiàn)在這天剛放曉的時刻,簌簌風(fēng)聲,在人們的耳邊響起,秋天已經(jīng)來了,太陽只露出半邊臉來,穿著襯衫的路人,不覺輕顫起來,日影漸短,赤烏以由刺眼的光芒轉(zhuǎn)變成柔和的光線。
“叮鈴……”一曲清脆悠揚的樂曲自蘇遠牀側(cè)響起,蘇遠面朝牆,聽到鈴聲響,慵懶地向右側(cè)一翻轉(zhuǎn),右手順勢一擺,正好把手搭在右側(cè)的大長桌子上,輕輕一下滑,把手便放到了桌子下面的格子裡,用手一抓,拿起了黑色的手機,緩緩地放在自己右耳,語聲含糊地說道:
“穆小弟,大清早,不讓你哥我好好睡覺,要幹嘛?”
只聽手機的那端,一圓潤明朗的聲音從那頭傳來:“這都九點了,太陽曬屁股了,趕快起來,一起去打羽毛球,我在第二食堂前面等你,快點哈。”
蘇遠嘻笑道:“好吧,等個半小時我就來。”
“十分鐘”,穆小弟嬌笑道。
蘇遠表情依舊笑道:“好好,我儘快吧,待會兒見,拜拜。”話音一落,便結(jié)束了通話。
“小蘇蘇,你倒是挺好,有妹子約,不錯”,蘇遠對面的吳志雄奸笑道。
“就一個,你要出去走走,必能約到很多美女。”蘇遠一邊回答吳志雄一邊穿著他那藍白襯衫,而他的嘴此刻仍然翹的很高,這得意之情溢於言表,穿衣刷牙一氣呵成,不到兩分鐘,他便離開了寢室,大步走向第二食堂。
他剛出宿舍樓,日色便讓他的眼睛產(chǎn)生壓迫感,使眼睛微縮,走了幾步,眼睛才恢復(fù)原狀。
“她不會喜歡上我了吧,昨天讓我跟著她去網(wǎng)吧,今天又去打羽毛球,她的性格挺豪放,我喜歡,但身高不符合我標(biāo)準(zhǔn),還好我認她爲(wèi)小弟。”蘇遠暗想到這不覺暗自一笑。
原來穆小弟就是穆文娟,自從那日簡單的自我介紹後,穆文娟又做了蘇遠所在組的組長,兩人互加qq,蘇遠以他對新朋友的聊天經(jīng)驗,也同樣用在了穆文娟身上,以查戶口般的方式開啓互聊,以逗對方的方式將聊天互動推向**,過了一週,這兩人便有了老同學(xué)的感覺。
一天下午社團裡講課,蘇遠爲(wèi)一旁的穆文娟耐心的教她不會的電腦知識,經(jīng)過了兩個小時的學(xué)習(xí),這堂便結(jié)束了。蘇遠獨自走出教室,就在他快走到女生宿舍前,來了一條短信,發(fā)件人是穆文娟,上面寫著:“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細心的教我,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明天可不可以吃個飯?”
蘇遠立即回寫道:“飯不用了,你要感謝我也可以,那就是做我小弟吧。”是以這樣穆文娟便成了蘇遠的小弟了。
“蘇遠”,在草坪上的穆文娟大喊道,這才把蘇遠的思緒拉了回來,不然以蘇遠的想象力,不知要想到哪裡去。
蘇遠也看到了穆文娟,不覺加快腳步,臉上笑容滿現(xiàn),走了約莫二十步,便以來到這青蔥的草地,穆文娟同時也走上前來,面帶微笑,酒窩不經(jīng)意間也展現(xiàn)了出來,笑口道:
“你來的倒是早的,這是我的室友叫程菲。”說話間她牽起了程菲的手,看了看蘇遠嘻笑道:“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我在社團認識的一個朋友,他是來自內(nèi)蒙古,你看他身高這麼高,就是太瘦了。”
站在一旁的蘇遠依然微笑,只是臉上有些微燙,獨自一人在兩個女生面前,他竟然有些害羞,再加上她們兩人竊竊私語嘻笑著,忽然間他竟有些不自在,遂脫口道:
“你們吃飯了沒?”
“我們早就吃了,你這麼晚起來,你恐怕還沒有吃吧?”穆文娟微笑地迴應(yīng)道。
“我來的時候也吃了兩三個肉包子,現(xiàn)在全身上下都是勁兒,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球拍上的功夫吧。”蘇遠得意的說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這功夫是如何”說著穆文娟拿起放在一旁的羽毛球拍,臉帶微笑說道:“你要用哪個,別說……”沒等穆文娟說完,蘇遠便插嘴道:“哎,你們先選,女士優(yōu)先嘛。”穆文娟微笑道:“那我要這紅色的球拍了。”
兩人各自那好了球拍,一人向南走,一人向北。兩人相距大約六米便停了下來,穆文娟手拿羽毛球,喊道:“幾顆球下去?”
蘇遠看了看天,一臉自信的說道:“六顆,六六大順嘛,發(fā)球吧,讓你們見識一下我打球的一流風(fēng)采。”
穆文娟輕蔑一笑說道:“自戀貨!”話音一落,在左手的球向上一拋,同時舉起已握在羽毛球拍的右臂,肘關(guān)節(jié)彎曲,向身後一拉,一雙大眼朝天仰望,緊盯在那白色的羽毛球上,說時遲那時快,眼看球距拍子不足十寸時,他肘臂又向後一拉,向前一打,只見羽毛球如驚鴻一般,飛向?qū)γ娴奶K遠。
蘇遠雙臂直垂,只是拿拍的右手微微向後一停頓,那如經(jīng)天飛虹的羽毛球即刻便要降臨,倏然,他左腿向前一邁,膝關(guān)節(jié)一彎,右臂向後一擺,剎那間,又?jǐn)[了回來,剛好與飛來的羽毛球相碰,“噔”的一聲,球又被彈了起來,比剛纔飛的高度又高了一米。
“噔”又是一聲,穆文娟一個有力的回扣,將球反打了回去,只聽嗖的一聲,球以到了蘇遠胸前,蘇遠來不及考慮,反手一打,可是打的有些高,羽毛球從他的胯下穿過。蘇遠立刻一笑道:
“這次讓你一次,免得說我欺負你一個女生。”說著轉(zhuǎn)身撿起了羽毛球,而對面的穆文娟捂著嘴笑了笑,便又做好了反擊的姿勢。
日漸升高,風(fēng)漸稀少。這三個人近打了兩小時,蘇遠額頭上已沁出米粒般的汗水,看他那打球的氣勢,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多了幾分磅礴氣勢,連跳帶跑,身手矯健,宛如脫兔,不時地口中大喊道:“去吧,皮卡丘。”無論對戰(zhàn)是程菲還是穆文娟,都被他那童孩般的叫聲所逗笑。而此時對戰(zhàn)程菲,一個大擺將羽毛球擊向高空,這羽毛球似輕曼的舞者,緩緩上升,又緩緩下落。
“噔”一聲響,從蘇遠的球上傳來,蘇遠是跳起來的,似乎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一扣,便見羽毛球徑直飛向程菲,程菲正要舉拍,羽毛球已經(jīng)落地,她估計讓空中丟落的羽毛分了心。
蘇遠用力過大,剛打出去的羽毛球上便有數(shù)根羽毛散落,它在空中搖曳,即使沒有風(fēng),它飛舞的樣子,依舊輕盈曼妙,在空中畫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它盡情的享受這不與天地相近的自由,看在眼裡的程菲也因此變得有些沉靜。
日中已至,陽光下這三人俱是滿頭大汗,銀光閃閃,氣喘吁吁。蘇遠把球拍遞給了穆文娟,皺著眉頭笑道:
“太熱了,今天就到這裡,他日再與你們一決雌雄。”
穆文娟微笑看了看程菲,嘻笑道:“還用分雌雄啊”說著用右手捂著嘴笑了起來。
只見蘇遠眼睛一閉,吸了一口起,隨即睜開了眼睛搖頭嘆道:“哎,沒文化真可怕,好了餓了,我要回去吃飯了,你們可以繼續(xù)打下去,你倆餓暈了,可不管我的事啊!”蘇遠從無聲的笑變爲(wèi)清朗的笑聲,平滑的臉部也已有了褶皺,幾秒過後,又恢復(fù)了之前平淡的微笑,大聲道:“走了啊,拜拜。”沒有等到穆文娟迴應(yīng),他便轉(zhuǎn)身離去,而他的臉上也洋溢著快樂的微笑。
蘇遠剛走了兩步,後面的穆文娟提高嗓門喊道:“你晚上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去溜冰吧”
蘇遠轉(zhuǎn)過頭回應(yīng)道:“我不會滑冰。”
穆文娟嘻笑道:“我教你啊,雖然我也不會,放心我認識的倆個朋友都會滑,到時候叫上她們,讓她們兩教我們兩。”
“那到時候,你給我發(fā)短信,我們一塊去,我沒有去過。”說完轉(zhuǎn)首向前走去,她們倆也走向旁邊的第二食堂,帶著羽毛球,同時被走的還有興奮與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