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句話爲(wèi)動力。對於縣太爺而言那簡直就如給他吃了*藥一樣,立即充滿了動力,手下的那些衙役那可就慘了,在這縣太爺?shù)耐评T之下,急急忙忙的去集中方圓幾十裡的首飾工匠,當(dāng)然,這縣太爺也不能讓這些衙役門幹活而沒有任何的好處,現(xiàn)在有了動力,自然也不吝嗇那些銀子,有了銀子作爲(wèi)動力,那些衙役們一個個也跑得很快,雖說很累,不過對於他們而言那簡直就是處女的第一夜,痛並快樂著!?
晚上,百夫長被傳喚到了錢正邦的房間裡面,然後這門被緊緊的關(guān)上,而外面則有士兵把守,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大人,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情?”?
百夫長恭敬的問道。?
錢正邦則微微的一嘆氣,道:“那個縣令給了你多少的銀子?”?
百夫長不由的一驚,微微擡頭。但是卻避開了錢正邦的眼睛!?
“看著我說話!”?
錢正邦正色的說道!?
百夫長頓時也明白,錢正邦如此的說,很大程度上已經(jīng)非常清楚一些事情,不過這男子漢大丈夫,就應(yīng)該敢作敢當(dāng),當(dāng)下道:“一千兩銀子!”?
錢正邦微微點點頭,道:“一千兩,不算太多!”?
說完,也沒有其他的評價!?
這百夫長這時候則連忙把銀票拿了出來,雙手遞了過去!?
“不用給我!”?
錢正邦接著說道,“弟兄們這段時間也太忙了,拿出一些打賞一下手下的弟兄吧!”?
“是,大人!”?
百夫長說道,把銀子揣了回去,錢正邦都如此說了,要是自己還是不識趣的話那就會惹他生氣的,不過這心中還是有些疑問,道:“不知道大人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所謂的怎麼看出來的,其實問的就是怎麼看出來這縣太爺給自己行賄來的!?
“是廠督大人看出來了的!”?
錢正邦說道。?
“廠督大人?”?
百夫長一愣,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事情竟然被廠督大人也知道了,不過卻沒有打算處罰自己的意思,不然的話自己也不會在呆在這裡了!?
錢正邦點點頭,道:“那就是大人對於自己屬下的絕對的信任,因爲(wèi)他相信,要看出這個案子的疑點,絕對不是那個二十年都沒有絲毫升遷的縣令,而是自己的手下。因爲(wèi)大人相信,自己的屬下都是精英,不會連這些疑點都看不出來!”?
至於後面怎麼樣,錢正邦已經(jīng)不需要再說了,因爲(wèi)大家心裡其實都非常的清楚。?
百夫長身子狠狠的一顫,連忙單膝跪在地上,道:“屬下知錯了!”?
“起來吧,這話你應(yīng)該對廠督大人說,而不是對我說!”?
錢正邦依舊淡淡的說道,沉吟了一下,這才接著道:“雖說這次大人沒有追究,不過有些話還是可以記住,大人可以原諒你第一次,但是卻不會再原諒你第二次,現(xiàn)在不知道多少人狠狠的盯著我們,所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的亂子,不然即便是大人,有時候也根本就沒有辦法保你們,自己種下的因,在苦的果還是得你們自己去品嚐。到時候也別怨恨大人見死不救!”?
“屬下明白了!:”?
百夫長連忙說道,這心裡則感動不已,而這也是江狼管理東廠的一個方法,要這些人對自己忠心耿耿,不是要這些人怕自己,而是在尊敬上然後對自己心甘情願的服從,一方面是紀(jì)律,另外一方面則是人情,必要的時候網(wǎng)開一面那可比得上一犯錯就嚴(yán)厲的追究,但是這紀(jì)律那也是必要的,所以一般不太嚴(yán)重的初犯,都會給一次機會,但是會警告你,但是第二次的話,那就會處罰了,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東廠不是軍隊,但是卻要求比軍隊更加嚴(yán)格。?
“明白就好,嗯,好了,出去吧!”?
錢正邦說道,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也沒有必要在多說什麼,要是這點他都還不明白,那麼也就白當(dāng)這東廠的百夫長了!?
百夫長連忙告退,退出了房間,這出了門之後,這才發(fā)現(xiàn)雖然是大冬天的。但是這背上的衣服卻已經(jīng)被打溼了,不由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事情盡然還被廠督給知道了,不過萬幸的是並沒有處罰自己!?
而這縣太爺也效率,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這方圓六十多裡的首飾匠全部被集中起來,因爲(wèi)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這些首飾匠一個個都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
等集中好了之後,縣太爺這才請人去請了錢正邦出來,站在上面來回的走了幾步,錢正邦這才問道:“方圓幾十裡的首飾匠都到了嗎!”?
“啓稟大人,都到了!”?
縣太爺連忙說道,那裡有什麼絲毫怠慢!?
“嗯!”?
錢正邦微微點頭,揮揮手,道:“讓他們看看!”?
一個士兵立即端著放著耳環(huán)木盤端在了這些人的前面,讓他們仔細的辨認(rèn),即便是過了一年多了,但是要是是他們做的,應(yīng)該還是能認(rèn)出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製造的風(fēng)格!?
“你們可得認(rèn)真的看,仔細的看,千萬別看漏,要是知道是誰做的。有重賞,要是知而不報者,那麼我們東廠可會對他不客氣的!”?
利誘加威脅,現(xiàn)在是東廠最常用的手段之一,而且這也是非常有效的一個方法!?
“你們都聽清楚沒有!”?
縣太爺這時候有些狐假虎威的喝道!?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
這些首飾匠一個個連忙點頭,深怕自己沒有回答清楚而被遷怒!?
而當(dāng)士兵把耳環(huán)送過來的時候,他們都仔細的看,深怕認(rèn)錯了,不過很可惜的,他們製作的首飾裡面並沒有這麼一款!?
一頓飯的時間之後。這些首飾匠一個個都看過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承認(rèn)這個是他們製作的!?
錢正邦不由的微微皺皺眉頭,問道:“這對耳環(huán)不是你們中任何一個人做的嗎?》”?
這些首飾匠齊齊的搖頭,雖說對於這多少的獎勵他們非常的想要,但是別人這也醜話說在了前面了,對於冒認(rèn)的那可是要被治罪的!,銀子雖說好,但是還得有那個命去要纔可以!?
這下可有些難辦了,這讓錢正邦心裡不由的發(fā)愁!?
“大人,我大概知道那是什麼人做的!”?
突然有人說道!?
錢正邦擡眼看去,說話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於是問道:“老人家,你知道是什麼人做的?”?
老人點點頭,道:“我剛纔仔細的看了,在耳環(huán)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被人打了一個標(biāo)記,這個標(biāo)記我見過,應(yīng)該是一個叫肖三郎的年輕人的手筆,他的家距離這裡好像有四十多裡的地方!”?
“四十里的地方”?
錢正邦扭頭看向了縣太爺,這縣太爺不由的嚇了一跳,當(dāng)下立即道:“大人,我們並不知道有一個叫肖三郎的工匠!”?
而在心裡,則把那些衙役給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這些混賬東西,要是上百里自己還好說,單單距離這裡竟然只有區(qū)區(qū)的幾十裡都沒有把人給找來,這些這大人要是生氣了,那自己豈不是倒了大黴了!?
老人這時候也替縣太爺開脫道:“大人,其實這不怪縣令大人,這個肖三郎也不是什麼專門的首飾工匠,也沒有什麼名氣,知道他的人並不是很多。”?
“那麼老人家你知道這肖三郎住在什麼地方嗎?”?
錢正邦立即問道!?
“知道!就住在肖家集。”?
老人也馬上的回答道!?
錢正邦頓時一喜,道:“那好,老人家,我就麻煩你一下,現(xiàn)在你帶我們的人去找找這個肖三郎,要是確定這耳環(huán)就是他做的。那麼我重重有賞!”?
“謝大人!”?
老人立即感謝道!?
“至於其餘人,現(xiàn)在你們就暫時留在這鎮(zhèn)上,等這肖三郎找到確認(rèn)之後,你們在離開,嗯,每人一兩銀子的盤纏,暫時就安置在鎮(zhèn)上的客棧裡面,這錢由我們東廠支付!”?
錢正邦再次開口道,要是確認(rèn)了,這些首飾匠也沒有在留下的必要,要是沒有確認(rèn),那麼就還得讓這些首飾匠再次的辨認(rèn)一下!?
至於這住宿的一些費用,銀子不多,雖說這錢正邦說了由東廠來付,不過這縣太爺當(dāng)然不可能讓東廠來付,這可是一個巴結(jié)東廠的好機會啊!?
對於這些首飾匠而言,這東廠要你留下來當(dāng)然也不可能不留下來,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一兩銀子的盤纏了,總比沒有的好!?
第二天的早上,派去的人就回來了,跟著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因爲(wèi)擔(dān)心這縣太爺搞鬼,所以這次派去的人都是東廠自己的人,這也是有備無患!?
跪在了地上,肖三郎恭敬道:“草民參見大人!”?
錢正邦點點頭,讓人拿出了耳環(huán),問道:“這個是你做的吧!”?
肖三郎仔細的辨認(rèn)了一下,這才點頭道:“啓稟大人,是草民做的!”?
“哦!”?
錢正邦的心裡頓時一喜,問道:“那你可記得是誰要你做的?”?
肖三郎點點頭,道:“記得,就是這個鎮(zhèn)子的汪得福!“?
“汪得福?”?
錢正邦低吟了一聲,扭頭看向了縣太爺,而縣太爺立即說道:“汪得福是鎮(zhèn)上的打鐵的!”?
錢正邦微微點頭,又問道:“那麼這汪得福爲(wèi)什麼要你打著戒指,什麼時候的事情?”?
肖三郎仔細的想了想,這才道:“嗯,好像是昨年的六月,到底是什麼時候我記不清楚了,只記得當(dāng)天他來我們村子送貨,拿了一些銀子,下午因爲(wèi)趕著回去,就急急忙忙來找我,說想要我給他打一對耳環(huán)送他夫人,因爲(wèi)第二天便是他夫人的壽辰,於是我也答應(yīng)了,拿了之後他就急急忙忙的趕回去,估計到這鎮(zhèn)子上那也得天黑了!”?
“天黑了?”?
錢正邦仔細的低吟了一下,這完全算得上非常重要的線索,然後仔細的把整個案子串起來,這耳環(huán)是汪得福的,這汪得福送給自己夫人的耳環(huán)爲(wèi)什麼會出現(xiàn)在翠兒的屍體的旁邊,而且在時間上也非常的和的上,難道他纔是真正的兇手??
想了想之後,錢正邦這又才問道:“這汪得福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話明顯是問問鎮(zhèn)上的,也只有這鎮(zhèn)長才知道這汪得福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且對於這汪得福鎮(zhèn)上也非常的熟悉,道:“這汪得福爲(wèi)人倒也老實,長得也很壯,但是就是太怕老婆,他老婆說一他不敢說二,叫他向東不敢向西,這個鎮(zhèn)上人都知道!難道大人懷疑他,應(yīng)該不會吧,他一個老實人怎麼敢作出這樣的事情來?”?
在鎮(zhèn)上的眼裡,這汪得福就是一個老實人,這老實人怎麼可能去趕那種殺人的事情?給他他也沒有那個膽量啊。?
“你話太多了!”?
錢正邦冷冷說道!?
鎮(zhèn)長嚇得立即就閉上了嘴,這大氣都不敢出!?
這人是不是殺人兇手,不是憑人的眼睛就能看出來的,而是講究證據(jù),不是他乾的,自然不會冤枉他,要是是他做的,當(dāng)然也不可能放過他!?
想了想之後,錢正邦立即道:“立即去把汪得福夫婦給我抓起來,我要親自審訊一下!”?
東廠的士兵很快就出發(fā)了,當(dāng)然,要求其他所有人都回避,特別是鎮(zhèn)長等人,畢竟這也算得上是審訊罪犯,他們是不能參與的!?
汪得福夫婦很快就帶來了,不過卻並沒有一起抓來見這錢正邦,而這也正是錢正邦的真正的用意所在,雖說這汪得福的妻子其實和這案子並沒有關(guān)係,也正是因爲(wèi)沒有什麼關(guān)係,所以才能旁敲側(cè)擊的從她的口裡問出一些事情來,從某一方面則可以證明這汪得福的話是不是真的!?
很快,這汪氏就被帶了上來,是一個有些肥胖的婦人,有些黑,一臉的彪悍,難怪這汪得福會懼怕他,他這樣子,無論誰娶了當(dāng)老婆都得懼怕幾分!?
不過錢正邦可不是普通人,完全算得上是東廠的二把手的他怎麼可能懼怕一個婦人!?
倒是這汪氏,被抓的時候士兵已經(jīng)表明了身份,是東廠,東廠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就算在惡的人到了東廠,那最後也得變成了綿羊,更何況汪氏不過是一個對自己相公管教比較嚴(yán)的婦人而以,見到這錢正邦之後,這臉色已經(jīng)嚇得有些蒼白了,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道:“民婦汪氏參見大人!”?
錢正邦也沒有讓他起來,而是問道:“我問你,你的生辰是什麼日子?“?
這汪氏不由的奇怪了,怎麼這東廠的大人爲(wèi)自己的生辰,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打偶:“婦人的生辰是六月十六!“?
錢正邦點點頭,翠兒遇害的時間是六月十五或者十六,而肖三郎也說明了,這汪得福在他那裡做了一雙耳環(huán),目的就是送給自己的妻子作爲(wèi)生日禮物,而那天正是六月十五,而且那天他是匆匆忙忙的回來了,也就是說,在作案的時間上,汪得福還是比較吻合的!?
接著,錢正邦又問道:“六月十五的時候,你相公是不是去肖家集送了一批貨?”?
汪氏仔細的想了想,因爲(wèi)第二天就是自己的生日,所以這事情也記得清楚,點點頭,道:“是啊!“?
“那麼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錢正邦又問道。?
汪氏又想了想,這才道:“很晚了,具體是那個時辰我記不清楚了,大人,難道我家那死人犯了什麼事情?”?
汪氏不由的急了,這被抓了起來絕對沒有什麼好事情,而且又問自己這些!?
錢正邦微微一笑,道:“你別緊張,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而已,我問問就是爲(wèi)了洗脫你相公的嫌疑,因爲(wèi)他那天回來得晚,所以我們就想他會不會可能看到一些什麼,這對於我們而言那是非常重要線索!”?
要讓汪氏說真話,那自然得打消她的疑慮纔可以,不然的話出於保護自己的相公她完全有可能說假話,而這對於破案那就是非常不利的!?
汪氏也沒有想到錢正邦會騙自己,當(dāng)下道:“大人要問什麼儘管問,我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大人,不會有絲毫的隱瞞!”?
“那好!”?
錢正邦一拍手,道:“那麼我在問你,你過生日的時候你相公有什麼表示沒有?比如送你什麼東西之類的?”?
汪氏微微搖搖頭,道:“大人,你還別說,提起這事情我就生氣,那天晚上他回來的晚,我問他銀子拿到?jīng)]有,他竟然說在路上掉了,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那可就靠這點銀子過活,他這一掉,那可掉了好多天的開銷,這家裡上有大,下有小的,這張口要吃飯啊!”?
汪氏顯得有些氣呼呼的,但是這錢正邦的耳朵裡面,則多少算一個好的消息,也就是說,這耳環(huán)完全可以是汪得福的,因爲(wèi)掉在了翠兒屍體的旁邊,所以他也沒有膽子趕去找,而這汪麻子又埋了屍體,而這耳環(huán)被他撿去了,心虛的汪得福怎麼可能去問汪麻子要,那豈不是全露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