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滋味……”
“唐鼎,雖然你這個人著實(shí)討厭,但不得不說你搞出來這小火鍋還真是人間絕品啊!”
趙喆自顧夾著海膽肉吃的津津有味。
唐鼎:“⊙▽⊙”
孟瑛:“⊙△⊙”
趙喆:“ ̄︶ ̄”
看到兩人的表情,他一臉不屑。
反而挑釁的將紅湯裡涮完的海膽肉在白湯裡攪動了幾下。
“怎麼?小侯爺不會不捨得吧。”
“吃你們幾塊肉而已,大不了我給錢咯。”
趙喆攤了攤手。
“對了,這是什麼肉,還挺潤的。”
“哈,這……”
唐鼎摸了摸鼻子:“海膽。”
“海膽好啊,海膽……等一下,海膽?”
趙喆反應(yīng)過來瞬間就楞在了當(dāng)場。
跟陳雲(yún)這個北方漢子不一樣,他可是土生土長的泉州肉,豈會不明白海膽這玩意兒看起來人畜無害,但踏馬有劇毒啊。
“噗……”
趙喆瞬間一口噴了出來。
“混賬,你們竟然敢謀害本官。”
唐鼎:“⊙?⊙”
“你自己非要吃,怪我咯!”
唐鼎說完,夾了一塊海膽肉涮了涮,自顧吃了起來。
趙喆:“⊙▽⊙”
唐鼎:“吧唧,吧唧!”
趙喆:“咕咚。”
他一臉怪異的瞪著唐鼎。
“小子,你踏馬是不是有病,這玩意兒有毒,有毒啊,你踏馬還敢吃?”
“本官只不過關(guān)你三天而已,爲(wèi)了謀害本官,你竟然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不至於這麼狠吧?”
“忒,別自作多情了,你的命不值那個價兒。”
“就是,唐廢柴別提多惜命了,別說是你,就是皇帝兒子拿命給他換,他恐怕都不樂意。”
“那你們……”
“我們吃過的肉是處理過的,毒腺被切除了。”
孟瑛同樣涮了一塊:“嗯,香。”
“呼!”
趙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他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尷尬一笑。
“切,我就知道,憑你們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崽子,哪有膽子敢謀害本府,本府只是隨便詐上一詐,你們就全招了。”
唐鼎:“→_→”
孟瑛:“→_→”
“雖然我們確實(shí)沒想給你下毒,但是……你剛纔吃的那幾塊……是沒處理的啊!”
趙喆:“⊙▽⊙”
“不會吧,不會吧!”
趙喆一臉僵硬的笑容。
“你們一定是在跟本府開玩笑的吧?哈哈哈,一定是吧!”
“你說呢!”
唐鼎攤了攤手。
“知府大人,你有沒有感覺現(xiàn)在全身火辣辣的,腦子還有點(diǎn)發(fā)脹。”
“我……”
趙喆虎軀一震。
自己何止腦子發(fā)脹啊,踏馬看人都重影了。
“那我建議你立刻去看醫(yī)生吧,你剛纔吃的量,屬於致命級別了。”
“救命啊……快救本府……咯……”
趙喆當(dāng)即白眼一翻,直接癱倒在地上,吐著白沫渾身抽搐起來。
官兵甲:“⊙▽⊙”
官兵乙:“⊙▽⊙”
“我焯,不好了,知府大人中毒了。”
“知府大人中毒了……”
“是你們,是你們謀害知府老爺,你們好大的膽子!”
趙通判反應(yīng)過來,冷臉一揮衣袖。
“來人,給我拿下他們。”
唐鼎:“……”
孟瑛:“……”
“焯,這也能賴到我頭上?”
唐鼎白眼直翻。
這還真是無妄之災(zāi)了。
自己好端端的吃著火鍋,還沒來得及唱歌呢,莫名奇妙就成了毒害知府的兇手。
雖然唐鼎挺討厭趙喆的,不過還真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
否則自己毒害知府的罪可就坐實(shí)了,到時候還去安南挖個屁的礦啊。
“都起開!”
唐鼎當(dāng)即起身,摸了摸趙喆的脖頸。
“唐鼎,你還想對知府大人做什麼?”
“你要是不想他死的話,就給我閉上嘴。”
唐鼎冷冷看了趙通判一眼。
趙通判本就是個狐假虎威的狗腿子,現(xiàn)在自己主子突然就倒了,他一時間六神無主縮著脖子直接閉上了嘴巴。
唐鼎也懶得理他,直接將趙喆反抱了起來,雙手?jǐn)堊∷难墼谝黄稹?
旋即用力撞擊起來。
趙通判:“⊙▽⊙”
衆(zhòng)人:“ ⊙△⊙”
“我焯,不愧是京城權(quán)貴子弟,這喜好……好變態(tài),好刺激啊!”
看到那辣眼的姿勢,衆(zhòng)人瞪著眼珠子目瞪狗呆,甚至忘了了上前阻止。
唐鼎直接無視了衆(zhòng)人崇拜的眼神。
他施展的是海姆立克急救法,可用於解決異物阻塞呼吸道,同樣也可以用於緊急催吐。
趙喆吃進(jìn)去的海膽的確屬於致命量,好在這個時間根本來不及消化,只要將那些海膽吐出來,應(yīng)該問題不大。
啪啪,啪啪!
隨著兩人身子,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哇……”
昏迷的趙喆陡然張開嘴巴,呲的一口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
他連吐了幾口後,虛弱的跪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起來。
“大人……”
“知府大人,您沒事吧?”
趙通判幾人反應(yīng)過來,趕緊跑過去扶住了趙喆。
“水……水……”
“給!”
趙喆接過水杯,剛喝了一口,擡頭一看竟然是唐鼎。
噗……
他張嘴又噴了出來。
“小子,你還想謀害本官?”
唐鼎:“……”
“你是不是有病,剛纔要不是本少救你,你早就嗝屁了。”
“哼,你小子居心否側(cè),別以爲(wèi)本官不知道你的心思。”
趙喆忌憚的看了唐鼎一眼。
“你們這些廢物,還愣著幹嘛,快給本官拿水啊。”
“哦,好……”
趙通判趕緊去旁邊取水。
趙喆擡手呵住了他。
“去軍營外邊的水塘,從現(xiàn)在起,這裡的東西,本官一口都不會碰,哼!”
唐鼎:“……”
“有病!”
片刻之後,趙通判才端著一碗水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大人,水來了。”
“是從軍營水塘打的嗎?”
“是的!”
“嗯!”
得到確認(rèn)之後,趙喆這才接過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咦,這水怎麼有種奇怪的味道?”
“一定是我中毒產(chǎn)生錯覺了。”
咕咚,咕咚!
足足一碗水下肚。
趙喆坐在地上喘息了半天,這才堪堪緩了過來。
唐鼎扣了扣鼻孔。
“知府大人好了嗎?”
“哼,想謀害本官,你還太嫩了點(diǎn),本官現(xiàn)在精神煥發(fā),呵呵!”
趙喆一臉挑釁。
唐鼎無語翻眼。
“看來是沒事了。”
“行吧,現(xiàn)在來談一談?wù)掳伞!?
“你準(zhǔn)備把我們關(guān)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