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歌洗漱完，又躺回了牀上。
葉寒之揉了揉她的頭，給她翻了個身，手在她後腰上慢慢按著。
楚輕歌的臉埋在枕頭裡，過了一會兒悶聲道：“寒之哥哥.”
葉寒之心情很好地揚了下眉：“怎麼？”
“是不是該節制點了。”
葉寒之笑了笑：“溪姐這身體素質是不是有點下降？”
“別逼我揍你。”
“那就是我們應該頻繁一點。”葉寒之揚著嘴角，說著歪理，“適應適應就好了。”
楚輕歌擡腳就給了他一下。
葉寒之也不生氣，俯身在她後頸親了一下：“別生氣，我以後輕點。”
“你以後可以時間短點。”
葉寒之：“.”
“小丫頭，你這是在爲難人。”葉寒之慢聲道。
楚輕歌不想理他。
又趴了一會兒，她伸手把牀頭櫃的文件拿了過來，在牀上趴著看。
葉寒之道：“上邊五份是研究院的文件，下邊是他們交上來的論文。”
楚輕歌這幾年帶了幾個博士生，是他們的論文。
“文件我大概看了一下，你再看看吧。”葉寒之道，“論文我都看了，該修改的地方都指出了。”
楚輕歌帶的學生，從一開始的實驗、論文.
只要是楚輕歌看過的，葉寒之也都看過，所以葉寒之對於他們都很瞭解。
對於楚輕歌的要求也都很瞭解。
楚輕歌很忙的時候，這些學生也都會直接聯繫葉寒之。
對於指導學生這件事情上，兩人的指導意見到現在爲止，從來沒有出現過分歧。
“這是.”楚輕歌看著文件，“M洲那邊要合作的項目？”
“嗯。”
幾年前M洲實驗室那邊和景硯白合作。葉寒之解決了害嶽院長的秦柯，明面上並沒有對M洲實驗室怎麼樣。
明面上是雲湛動用了權力，把整個M洲實驗室大換血。
但背地裡有葉寒之的手筆。
動靜很大，在M洲也是給雲湛樹立了一定的威信。
這幾年，M洲那邊與研究院只是偶爾的一些交流。
並不如以前交流合作頻繁。
今年年初，那邊突然提出了一個項目，想和研究院這邊一同研究。
年初提了合作，半年之久，又有了詳細的合作策劃書。
“怎麼想的？”葉寒之問道。
楚輕歌又翻了翻：“這策劃書上說得好像是隻要合作，對我們有著莫大的好處，百利無一害。可是.這能帶來好處、對我們研究有幫助的藥劑配方，不就是以前從我們這兒偷走的？”
葉寒之點頭應了一聲。
“拿著我們老祖宗的東西，恬不知恥地來要個合作，讓我們出人出力去幫著他們做實驗，還說得像是我們佔了便宜一樣。”楚輕歌淡聲道，“這買賣他們可真會做。”
“打算怎麼辦？”葉寒之道，“他們應該是研究上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所以纔不得已把配方拿出來。他們也知道，這配方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葉寒之頓了頓又道：“以往幾十年，他們拿著我們的東西，研究出了多少的藥劑，再高價賣給了我們。”
“所以他們以配方爲誠意來求合作，這事想都別想。”楚輕歌的聲音有些冷道，“而且這東西既然知道下落了，也該拿回來。”
“有點困難。”葉寒之道，“他們說這些配方是他們的。”
楚輕歌偏頭看向他。
葉寒之溫柔一笑：“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們還是可以正大光明地拿回來。”
一個眼神，兩人就知道彼此在想什麼，知道他們把事情想到了一起。
楚輕歌揚了揚眉：“對雲湛這麼有信心？”
“好歹我閨女兒子也喊他一聲乾爹。”葉寒之笑道，“不然他憑什麼。”
“這雲湛”楚輕歌看著其他的文件，“還是有點用的。”
葉寒之笑了笑。
下午楚輕歌兩點開工。
葉寒之去片場陪著。
中午兩人是出去吃的。
兩個小的，加上葉庭珩一個還沒長大的，都扔給了姜念。
他們去過二人世界了，完全把孩子們拋在了腦後。
甚至葉寒之在片場看見這仨孩子的時候，還覺得有些礙眼。
兩個小的沒太在意葉寒之的神情，看見他都想要讓他抱。
葉庭珺和葉楚諾有兩三天沒有見到葉寒之，都很想他。
昨晚見了一面，楚諾有些困，葉庭珺也有些蔫，兩人都迷迷糊糊的，見了面也只是簡單打了招呼，葉寒之就讓葉庭珩帶他們走了。
今天見到，格外得親近。
葉寒之把他們抱起來，一邊一個。
葉楚諾的小手還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爸爸，我好想你。”
葉庭珺很少和葉寒之又太過親密的舉動，最多就是讓他抱著。和葉寒之小時候有些像。但是他會說：“我也想了。你想我們了嗎？”
葉寒之笑了笑：“嗯。想了。”
兩個小的都開心了。
葉庭珩看了他一眼，心想：這麼短的時間，你只會想我媽。
感受到視線，葉寒之擡頭看向了葉庭珩。
葉庭珩馬上一笑：“爸，我不太想你。”
“我用你想。”葉寒之道。
葉庭珩笑了笑，坐在了他一旁的椅子上。
坐好之後，他偏頭看著葉寒之和兩個小孩兒聊天。
聽著聽著，不經意間，視線從葉寒之的脖子上掃過。
突然看見了他黑色襯衫衣領下邊的一抹紅腫。
葉庭珩瞳孔一縮，馬上移開了視線，耳根通紅。
那抹紅雖然被衣領蓋著，但還是能看得出來，是牙印的一個邊。
葉寒之的皮膚白，碰一下就很愛紅，更何況是被咬了一下，還被咬破了。
葉庭珩紅著一雙耳朵，看著前方。
他長這麼大，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知道他們關係好.但是，也從來沒有在他們身上看見過這種印記。
他需要緩緩。
這.他媽媽還要工作，他也不知道剋制一點。
而正在工作的楚輕歌今天自然是也看到了葉寒之脖子上的牙印。
只是她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咬的。
完全一點印象都沒有。
昨晚葉寒之弄得太狠，很長一段時間，她覺得自己是沒有意識的。
有一段時間她的記憶是空白的。
後來回想，她都覺得有些後怕。
感覺自己差點折在葉寒之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