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徵揹著新煉的青雉劍,神情喜悅,青雉劍與以前的變化太大,而且看起來也很華麗,引起路人頻頻側(cè)目。
這個時候,御瑾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神色緊張,就連宋徵擋在面前都沒發(fā)覺。
“對不起,對不起。”御瑾頭略擡了一下說道,又繼續(xù)朝前跑去,剛剛擡腳卻發(fā)現(xiàn),原來擋在眼前的是宋徵。
御瑾一下拉住宋徵的手,著急的說道:“宋徵你快來,出大事情了。”說著拉著宋徵的手朝前跑去。
到了荊戈的院子裡面,御瑾這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宋徵看著御瑾,好奇的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
御瑾將宋徵帶進了內(nèi)屋,又朝外瞅了幾眼,看了確實沒人,這才關(guān)上窗戶和門走回去。
宋徵看著一臉凝重的葉青衣和荊戈還有御瑾,有些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直到御瑾回來了,荊戈沉吟了一下說道:“宋徵,你這次鑄兵似乎太過張揚了。”
一直在旁邊的御瑾趕緊的點了點頭:“我今天早上出去的時候,就看見好多人在議論你,一開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才知道在討論你再次鑄兵的事,這已經(jīng)引起不少弟子的好奇了,要知道百器門中,不乏優(yōu)秀的鑄兵弟子,我怕他們會找上門來。”
宋徵皺了皺眉頭:“這不過是鑄一次兵而已,沒想到……”
對於自己哪裡曝光了,宋徵也不想考慮這麼多,想來肯定的和這次提升青雉劍的品級有關(guān),再加上最近行事太高調(diào),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不過事已至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就在這個時候,荊戈的院門忽然被踹開了,動靜極大,幾人忽然看了一眼,立刻朝外面走去,下意識的將宋徵給擋在了後面。
來者是一位華服青年,一身絲綢絨邊長袍顯示出了他身份的華貴,就是有些小白臉。
這位正是百器門少數(shù)的鑄兵師弟子之一,雖然只是一品鑄兵師,只會鍛鍊風階下品的武器,但是在百器門這種小門派也是一塊寶了。
今天早晨他聽到宋徵再次鑄兵成功,本來心中就有些氣,要知道他鑄兵也不是百分百成功,這使他感覺自己的地位受到挑釁了,再加上身邊的人一激,這位華服青年腦袋一熱,便跑了過來。
華服青年站在門口便趾高氣昂的說道:“誰是宋徵,給本少爺滾出來,本少爺?shù)挂纯矗愕蔫T兵師身份到底是真是假。”
華服青年一臉的高傲,頭擡的高高的,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樣子。
御瑾和荊戈正準備說什麼,卻被後面的宋徵攔住了,宋徵搖了搖頭,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便朝前走去。
宋徵的雙手背在後面,步邁八字,渾身氣勢壓向華服青年:“我就是宋徵,你是哪根蔥?”
華服青年本就沒多少戰(zhàn)鬥經(jīng)驗,這麼多年更多的時間放在了玩樂上,偶兒鍛鍊些武器出來,在戰(zhàn)力方面只能說是一般,被宋徵一壓,不自覺的朝後退去。
但聽到宋徵的語氣,華服青年感覺臉面掛不住了,梗著脖子上前一步說道:“打架鬥毆什麼的太野蠻,不適合我,我要以鑄兵師的身份,向你發(fā)出挑戰(zhàn)!”
此時,華服青年的四周,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宋徵在這些人羣中看見一位外門長老,雖然這位長老已經(jīng)儘量的隱蔽,但還是被宋徵發(fā)現(xiàn)了。
宋徵心中瞭然了百器門的想法,應(yīng)該就是想通過這位華服青年來試探自己的鑄兵能力。
宋徵心裡一笑,
他都是李滌的弟子了,還要受到這樣的考驗,這世界果然是靠實力吃飯的。
不過,宋徵是要征服天下的男人,對於這點挑戰(zhàn)自然是不會退卻的。
宋徵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華服青年,語氣不屑的說道:“就你?還不夠資格。”說完便朝屋內(nèi)走去,似乎沒有接受挑戰(zhàn)的模樣,這引來圍觀的人一陣唏噓。
荊戈和御瑾相互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宋徵的葫蘆裡面到底是在賣什麼藥,難道他怕輸?這不可能啊。
華服青年有些急了,這要是讓宋徵走進去了,他的面子往哪裡放,急忙叫道:“宋徵你給本少爺站住,只要你贏了本少爺,本少爺就給你一百五十枚百草丹!”
“兩百。”宋徵頭也不回的說道。
華服青年咬了咬牙說道:“好,要是你輸了呢?”
宋徵沒有說話,手中的戒指光芒一閃,兩百枚百草丹出現(xiàn)在手上。
華服青年眼睛一亮,沒想到宋徵平民出身,竟然也有這麼多的百草丹,想必是拼命做任務(wù)換來的吧,不像他,背後有資源支持。
“好,我們走。”
華服青年說著,率先朝鑄兵殿走去,那是鑄兵師煉兵的地方,每一個鑄兵師都有屬於自己的靜室,當然有很多是空閒的,畢竟不是隨便一個人都是鑄兵師。
華服青年看著宋徵說道:“我們以三天爲期限,以鑄造出來的兵器品階爲輸贏的條件,若是一樣,則測試它們的硬度和柔韌性等等,誰的質(zhì)量好,誰贏,怎麼樣?”
宋徵想了一下,答道:“好。”
然後轉(zhuǎn)頭看向荊戈說道:“你的長槍是不是不能用了,說下你的要求,我?guī)湍阒罔T一個,你先去買這些材料回來。”宋徵從空間戒指拿出一張紙,寫了一系列東西,遞給了荊戈。
從順利鍛煉出風階上品的武器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宋徵已經(jīng)躋身進了三品鑄兵師的行列,他早就想爲荊戈鑄造一件武器了,之前一直在準備,這次正好趁賭鬥煉出來。
宋徵給荊戈的材料單,只是一些基礎(chǔ)材料,至於其他的關(guān)鍵材料,宋徵早就準備好了。
至於那些看熱鬧的,有些直接在大殿中坐了下來,顯然打算長期作戰(zhàn)了,其他的則離開了,其中就有那名外門長老。
那位長老離開之後,左拐右拐來到了李滌的門前,輕輕的敲了一下。
裡面?zhèn)鱽砹死顪焱赖穆曇簦骸斑M來吧。”
外門長老小心的彎著腰說道:“宋徵已經(jīng)開始比賽了,十天之後出結(jié)果。”
坐在上面的李滌閉著眼睛思考了一會,這才說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外門長老也不知道掌門到底在想什麼,悄悄的退了下去。
宋徵拿到了材料之後,便關(guān)在了靜室之中,這纔不比上次,上次是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提升品階,而這次是不參合任何的物質(zhì),要獨自鍛造出一柄風階以上的武器。
兵器入階,這對宋徵來說並不難,他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不過至於風階中品以上,他的把握就不是很大了,風階上品更是不確定,所以爲了保險起見,宋徵決定鑄造一柄風階中品的長槍。
宋徵先盤膝坐在地上,開始調(diào)息了起來,靜室的佈置非常簡單,除了一個蒲團之外,再無他物。
等到真正的心平氣和了,宋徵這才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堆材料。
這次的時間只有十天,不能像上次那樣慢慢蘊養(yǎng)武器,鍛器除了蘊養(yǎng)這種方法之外,還有種更加簡單的方法,那就是用兇獸的血液
淬鍊。
兇獸的品階越高,淬鍊出來的效果就越好,但是也要適可而止,否則武器會因爲承受不住而崩潰。
這次宋徵選取了三階下品兇獸——金陽獸的精血。
金陽獸性屬金,而使槍者有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莫開的氣勢,所以槍要鋒利和霸道,金陽獸自是不二選擇。
宋徵先開始往槍塑形,按照荊戈的要求,開始用石膏將形塑出來,包括長度,形狀等等。
之後,宋徵將材料按照一定的比例進行融化,若在近處看,就會發(fā)現(xiàn)一團五顏六色的液體,在兵氣的作用下開始糅合。
很快,這些液體的顏色開始被同化,變成了黑色,但並不是純粹的黑,而是黑中帶著金色的紋邊。
黑色代表著冷酷,而金色代表著霸氣,這兩種顏色,倒也適合荊戈。
這些液體相互之間會有排斥,所以在融合方面是不可能到達百分之百的,不過融合度越高武器的就越好。
在這之後,宋徵開始爲武器刻上器紋,在刻器紋的時候,他注重的刻入了尖銳和鋒利的特性,因爲選擇的這些材料,延展性都是很大的。
一股股玄奧的氣息從液體中傳來,一道道法陣在液體之中忽隱忽現(xiàn),然而這個時候,器爐中的液體隱隱有崩潰的跡象。
就在這個時候,宋徵的眼睛忽然睜開了,將手中瓶子裝的一小團金陽獸的精血倒了進去。
宋徵緊張的看著器爐內(nèi)部,當看到那隱隱有些崩潰的液體,在注入了精血之後慢慢穩(wěn)固了下來,這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宋徵再次閉上眼睛,手中的器紋一刻不停的融入液體之中。
沒過多久,宋徵將模型放在器爐下方,當液體充斥在模型中的時候,宋徵運用著兵氣,將剩下的金陽獸血液倒了進去。
“呲呲。”一股股血色的氣霧頓時在靜室中瀰漫開來,血腥味充斥著靜室。
宋徵神色凝重,手中握著一隻黑玉筆,這筆是用黑玉造的,筆尖磨的非常的尖,即便是在硬物上,也能進行鐫刻。
三分鐘之後,金陽獸的血液消耗的差不多了,宋徵立刻用黑玉筆在槍的表面迅速的刻了起來。
一分鐘之後,宋徵停下來了,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佈滿了汗水,爲了美化這件武器,在這一分鐘內(nèi),宋徵的手速達到了肉眼難以見到的速度。
鐫刻完畢之後,宋徵估算了一下時間,牙齒一咬,將長槍模型放在冰冷的泉水之中。
宋徵在心裡默唸,一秒的時間都不敢錯過,因爲淬火的時間不對,兵器就功虧一簣了。
宋徵掐著時間,終於在最合適的時候?qū)⒛P腿×顺鰜恚蝗瓕⑹啻蛩椋粭U嶄新黑亮的長槍出現(xiàn)在了宋徵的眼中。
槍長七尺,通體以黑色調(diào)爲主,黑色之中纏繞著一絲絲金色,這些金色就像一個個外刻法陣一樣,刻在長槍上。
槍身紋著一條神龍,龍首在槍穗上,龍尾在槍尾,四隻龍爪被宋徵設(shè)計成了鋒利的爪子,盤踞在槍身上,看著靈動而不失霸氣。
槍尖較長,而且槍尖被宋徵設(shè)計出三個齒輪,橫向的齒輪,最外面是最小,最裡面的最深。
這種設(shè)計叫做三棱刺,會讓長槍在刺出傷口之後,傷口難以癒合,而且出血量更大。
綜合這些因素,長槍看起來更加的鋒利和霸氣,而且若是運用的好,在戰(zhàn)鬥的過程中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看著這件傑作,宋徵顯的非常滿意,這柄槍也在意料之中,達到了風階中品的層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