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艾森加德那邊情況如何？”
城堡外的一片空地上，三人各自找了個什麼東西坐著休息，臨時開起小會。
面對甘道夫的疑問，李維回想著，說道：“很平靜，有些詭異，薩魯曼並不在那裡，也沒有戒靈的蹤跡。”
“能確定的是，那邊的黑蠻地守軍叛變了，現在他們聽命於魔多，我有理由懷疑那裡的烏魯克也出了問題。”
“這可真是…”
“自食其果。”甘道夫替李維說出了一個比較恰當的詞彙。
“我可是好好勸過他了，他非但不聽，還要跟我動手。”
阿拉貢在一旁說道：“這件事告訴我們，‘智者’也會有被遮住眼睛變得愚昧的時候。”
“智者。”
甘道夫唸叨著這個詞兒，一陣不忿。
“薩魯曼的確很有智慧，但讓人頭疼的是，他的這些智慧總是不被用到正途上。”
“但凡他能聽人勸，放下那副高傲刻薄的態度，事情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一邊說著，甘道夫忽然眼神一定，視線停在李維手上。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是薩魯曼的戒指？”
“我正想和你說這件事。”
李維摘下星之戒，丟到甘道夫手上。
力量的離去讓他略微感到有些失落，但也很快就適應了過來。
“通過這枚戒指，我有一些隱約的感應，但這種感應對我來說太過模糊，也許你能解讀它。”
甘道夫皺著眉頭，仔細打量手上潔白無暇的星之戒。
這枚戒指裡有一股熟悉的力量，正是把他從高塔內送出來的那股力量。
純粹，無暇，隱約有著那麼一絲暴戾。
和薩魯曼的適應性可以說是相當高。
“這就是我說的，薩魯曼的智慧。”
他將戒指放在眼前端詳，說道：“如果當時我們沒有發生爭鬥，那些戒靈根本威脅不到薩魯曼。”
“可惜一切都晚了。”
“還不晚。”
李維也看著戒指，說道：“還有機會彌補——關於我說的指引，你感受到了嗎？”
甘道夫思索了一下，緩緩點頭。
“東方，在東方，迷霧山脈以東，一個陰暗見不到太陽的地方。”
“更具體一點呢？”李維追問。
“不會太遠，也不是很近，符合這些特點的地方只有一個。”
自甘道夫口中吐出一個地名：“黑森林，多古爾都。”
“和我猜測的差不多。”
李維接過星之戒，說道：“戒靈們不太可能將他帶回魔多，那路途太遠，動靜根本沒辦法遮掩。”
“如果他們越過某處領空，一定會有消息傳來，但不管是我們的斥候還是盟友都沒有看到什麼。”
“嗯…看來多古爾都的危險程度需要提升幾個層級。”
“啊——！”
就在三人思量著下一步行動的時候，一旁忽然傳來驚懼的叫聲。
“怎麼了？”
李維站起身大聲問著。
“龍，有龍！！”
四名霍比特人急得直蹬腿兒，連忙跑到三人身後。
離著老遠李維都能看到小粉眼裡的嫌棄。
他都沒正眼兒看這四人。
看那樣子反而像是四個霍比特人把他給吵醒了。
甘道夫護著四人，說道：“好了別害怕，那不是什麼故事中的惡龍，那是李維親自養大的和善的龍，他叫小…”
“貝赫爾丹。”
一道聲音傳過來。
老甘道夫給沉默寡言的小粉逼得不得不開口說話。
“嗯，他叫貝赫爾丹。”
甘道夫立刻糾正。
阿拉貢一臉驚訝。
“原來小…貝赫爾丹會說話，幾十年來我都沒聽過一次。”
“他只是不愛說話。”
李維解釋道：“可別小看了小粉，他讀過的書學過的東西不比你少。”
“而且，小粉是龍，龍的學習能力本來就是很強的，就算不上學，平常聽多了也該學會了。”
一邊揮手推開小粉扒拉過來的大爪子，無視小粉著急的眼神還有左右直搖的大腦瓜子，李維繼續說道：
“而且你們想想以前有過記載的龍，包括曾佔據孤山的史矛革、在灰色山脈趕走矮人又被洛汗人的祖先殺掉的長蟲斯卡薩，他們都能口吐人言，但可沒人教過他們說話。”
“小粉？”
不得不說，幾名霍比特人是會抓重點的。
“那也是你的名字嗎？”皮平第一時間轉過頭。
小粉也第一時間瞪了他一眼，但那眼神一點兒也不兇惡，毫無威懾力。
甘道夫站出來說到：“放尊重點，皮平，貝赫爾丹的年歲比你們大許多，是你們的長輩。”
“不要叫他小粉，那是他小時候的乳名，現在已經不適用了。”
“好吧。”
皮平點頭應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
但經此一役，幾人對小粉的恐懼也消散開來，他們好奇地圍在小粉身邊，跟他說著話。
不過很顯然，小粉似乎不是很想理他們，他往那一盤，直接把腦袋埋在翅膀裡，不管外面的人說什麼就是當聽不見。
吵吵鬧鬧的，煩死個龍。
這羣客人裡面最順眼的也就是那位灰袍巫師了。
小粉想著，也是無奈。
瑁瓏樹下的放鬆時間很快就被打破。
一名自前線迴歸的遊俠找上李維，帶來一些消息。
這些消息讓李維都忍不住皺眉。
思考片刻後，他做出決策：
“拋棄卡恩督姆，撤回長城內。”
“那處失去了巫術庇護的破舊要塞根本沒有多少防禦能力，沒必要在那裡守著。”
“讓所有人都撤回來，我親自去一趟，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
察覺到李維的表情變化，甘道夫起身湊了過來。
“還是北荒地雪原的消息，安格瑪以北活躍的妖狼和食人妖越來越多，幾乎四處都能看到。”
“而且除了這些東西外，還有一些很奇怪而且很詭異的傢伙出現了。”
“什麼？”
“奧克。”
“奧克，這有什麼值得驚奇的？”
甘道夫不解。
“只是奧克的確沒什麼好驚奇的。”
李維轉過頭，示意身旁的遊俠發言。
“他們穿著腐敗破舊的盔甲，但卻比以往見過的任何奧克都更兇惡。”
遊俠向兩人說道：“那些雪原上的奧克長得和普通奧克沒什麼不同，但我總感覺，他們沒什麼理智，雖然奧克都是一副兇殘暴戾的樣子，但過去的敵人好歹可以交流。”
“而這些北荒地的奧克，他們更像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