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攻不下那座城。”
大軍後方，奧克頭領跑到戒靈們面前訴苦。
“那道牆壁太過堅硬，即便撞破了也會被迅速修復。”
“他們的材料無窮無盡，而我們的士兵早晚會被消耗乾淨。”
此刻所剩不多的少量巨獸和一隊食人妖已經被奧克頭領提前召回，在後方等待指令。
即便是奧克腦袋也能看出來，再這樣繼續消耗下去是很不明智的。
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勝利的希望。
“攻城梯無法發揮作用，他們的箭矢和那種詭異的煙花儲備簡直比河岸的沙子還多，我們的人一靠近就會被集火攻擊。”
奧克頭領眼巴巴地擡頭看著面前對戰報沒有絲毫反應的幾名戒靈，試探性地問道：
“大人，要撤退嗎？”
“不，繼續進攻。”
終於，當奧克頭領提出放棄的想法時，一名戒靈反駁了他。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只管進攻。”
“可是我們的進攻無效，繼續這樣下去…”
“我讓你，去進攻。”
戒靈似乎有些不耐煩。
“大人，恐怕不行，您得給出一個辦法，不然我們這支大軍裡的所有奧克只會白白送…”
嘎——
正說到一半，奧克頭領的脖子忽然被掐住，提到半空。
“是誰給你勇氣反對我的命令？”
“我只是覺得，您的命令…不合理…”
奧克頭領費力地從嗓子裡擠出這麼一句話。
“你該做的是執行，而不是質疑。”
眼見這隻奧克已經被掐得口吐白沫，戒靈稍微鬆了鬆手。
然後就聽到了一句讓他後悔這麼做的話：
“你，不是我們的主人。”
“包括你的主子，那也只是你們的主子，我們的主人可要強得多，他是偉大的、熾烈的、來自地底的…”
嘎吱。
話還沒說完，奧克頭領的脖子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擠碎成渣。
啪。
脖子率先落地，隨後纔是沒了支撐的身子。
對於這他這種行爲，另外兩個戒靈都沒什麼反應。
奧克頭領死得悄無聲息，掐死他的那名戒靈立刻從一旁抓住一隻路過的奧克雜兵，說道：
“你，來擔任頭領職位。”
“我，頭領？”
那個缺了一隻眼睛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奧克指著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沒錯，就是你。”
戒靈看著他，點點頭。
“現在去率領大軍發動進攻。”
“是，大人！”
那隻奧克立刻低頭半跪在地上以作迴應。
顯然，他的智慧與體積並不是很大的腦子不足以讓他思考太複雜的事。
“殺！！”
新的頭領大喊著衝上前方，爲大軍帶來新的命令。
而戒靈們也並沒有幹看著。
“發動總攻吧。”
一名戒靈提議。
早些了事，也能早點回去。
另外兩名戒靈點頭，於是話最少的那名戒靈上前一步，望向天空，擡起自己的手。
那上面有一顆戒指正閃閃發光。
他是在場唯一手上戴著戒指的戒靈。
轟隆！
半空雷聲炸響，星光緩緩消失，一道陰雲被什麼力量牽引而來，將整片大地籠罩在陰影下。
此刻除了河畔堡，城牆外的一切景象都變得不可視起來，陷入到純粹的黑暗當中。
只有隱約的一些正在活動的輪廓能表面外面的確有什麼東西還在活動。
牆上守軍拉著弓，既不知該向哪裡攻擊，也無法分辨出是否有攻擊正在到來。
城市內，燈籠和火把的光線忽明忽暗，無法像以前一樣傳出很遠。
三名戒靈身上散發出病態的邪異綠光，往那一站，就彷彿是三個正在升起的邪惡綠日。
恐慌如疾病般傳播開來。
在黑暗與病態綠光的侵襲中，有一道明亮的火紅光芒忽然亮起。
“不要害怕，他們的力量沒有任何加強，那些只是幻覺！”
甘道夫高舉手杖，其上閃爍著的光芒驅散了周圍的些許黑暗。
也照亮了已經搭上來的攻城塔。
咚！
奧克們如爬蟲一樣迅速蔓延至城牆上方，士兵們匆忙迎戰，與他們打成一團。
“反擊！反擊！”
甘道夫舉著手杖來回奔跑，將一片片黑暗驅逐。
碰！
巴林踹下去一隻奧克，忍不住發出感嘆：
“他們的手段真多，如果換成別的領地，恐怕早就淪陷了。”
“幸好當年我們的主要敵人都來自迷霧山脈，也幸好沒有戒靈參戰。”
“當然不會有戒靈。”
甘道夫緊跟著用手杖懟下去另一隻奧克，說道：
“你們該感謝埃爾隆德和加拉德瑞爾夫人，以及薩魯曼，是他們將戒靈和大敵一併驅逐，才使得這些東西沒有出現在戰場上。”
“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不管你聽沒聽說，這一切都該結束了。”
呼——
甘道夫深呼吸一次，對另一邊的法洛丹說道：
“這些黑魔法交給我來處理，一會兒看我的信號，準備指揮反攻！”
“好。”
恍——
話音剛落，自北方視線盡頭忽然出現一道刺眼的光芒。
煙花，一道白色的煙花在半空炸響，短暫照亮了遠處的事物。
在那裡，有一人站上高地，他抽出散發著湛藍光輝的長劍，指向戰場。
背後是看不到盡頭的大批銀白騎兵。
煙花帶來的短暫光芒消逝，黑暗重歸大地，然而恐慌卻消散一空。
是的，或許篝火燒得再旺，也總歸無法照亮整個黑夜。
但現在，人們心中的太陽升起來了。
“噢！！！”
士兵們再無半點迷茫，所有人身上都好像忽然多出一股用不完的力氣，此刻別說是眼前爬上來跟蟑螂一樣多的奧克，就連遠處那三名正在散發恐怖氣場的戒靈看起來都不再是那麼可怕。
籠罩在上空的陰影被心中迸發出的某種力量衝破了。
法洛丹忍不住稱讚道：“你的信號真管用，甘道夫。”
尚且還舉著手杖的甘道夫呆住了。
“這可不是我乾的。”
轟隆隆…
黑暗中，巨大的響動自北方傳來，奧克們迷茫地左右張望，不知發生了什麼新變故。
現在，在暗處的反而是他們了。
“衝鋒！！”
一把湛藍寶劍在前，隨後是大片望不到盡頭的銀白騎兵，他們高舉手中利器指向前方黑壓壓一片的奧克大軍，胯下是時速超過七十千米且全部批著鎧甲的戰馬。
“衝向黑暗，衝向絕望！！”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