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日中時分,葉墨便向曹操告辭,並婉言謝絕了曹操的各種挽留,動身便要回洛陽。
曹操雖然再三挽留葉墨,只不過曹操也是明白,這只不過是裝一裝樣子的而已。這只不過是客套,曹操知道,葉墨也知道。
而在葉墨離開青州之後,曹操便開始大量的招募士卒了。另外,夏侯惇也是開始安排士卒大量的在青州沿海地區(qū)建設(shè)烽火臺和哨所。
曹操如此舉動,自然是沒有辦法瞞過別人。
荀彧叔侄在知道曹操這番舉動之後,雖是不解曹操爲(wèi)何這般,但是也能猜到,曹操如此做,全都是因爲(wèi)葉墨的原因。
“衛(wèi)先生,你覺得主公這麼做,是有什麼原因呢?”荀彧沒有辦法直接去問曹操爲(wèi)何這麼做,故而,也只能是將荀攸、衛(wèi)仲道等人叫到一起,打算研究出點東西來。
只不過,荀彧和荀攸兩人都看不明白的東西,再加上一個衛(wèi)仲道,貌似也沒有什麼效果。
果不其然,衛(wèi)仲道在聽到荀彧的話之後,也是搖了搖頭。“這件事情,衛(wèi)某也是不解。卻是不知道荀大人有沒有什麼發(fā)現(xiàn)?”
荀彧見衛(wèi)仲道這麼說,頓時也是嘆了口氣,曹操這番舉動,實在是看不懂啊!
衛(wèi)仲道見荀彧嘆氣,也是明白荀彧也是啥都沒看出來。“不如,荀大人直接向曹大人詢問一番。依照曹大人對荀大人的重視,想必曹大人必定會將這件事情的始末告訴與荀大人的。”
荀彧見衛(wèi)仲道如此一說,頓時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番苦笑。“這件事情,若是主公會將始末告知於我荀某人,那荀某何必將衛(wèi)先生找來呢?”
衛(wèi)仲道見荀彧這麼說,頓時也是陷入了沉思。
曹操這麼做,擺明了那是不再像往常那般信任荀彧了。這個時候,衛(wèi)仲道臉上雖然露出了一副同悲的神色,但是其心中,卻是有著一絲的暗喜。
曹操不管怎麼樣。都是一方諸侯般的存在。既然如此,那曹操的身邊,總是少不了謀臣的。
而很巧或者說很不巧的是,曹家出的盡是武將。偏偏就是出不了謀臣。
在衛(wèi)仲道剛到達(dá)青州的時候,荀彧叔侄還是極爲(wèi)得到曹操重視的。衛(wèi)仲道想要成爲(wèi)曹操的心腹,藉助曹操的力量爲(wèi)自己報仇,那其中的第一個阻礙,就是荀彧叔侄。
所以說。別看衛(wèi)仲道明面上和荀彧叔侄的關(guān)係特別的密切,但是實際上,雙方暗地裡的心思,誰能夠知道呢?
荀彧見衛(wèi)仲道這個時候臉上露出的悲慼表情,心中不知是什麼想法,但是臉上卻還是顯露出一種欣慰之感。
……
葉墨在離開青州之後,也是順道去了一趟冀州邯鄲城。
這個時候,田豐和沮授也是回到了冀州了。雖然說葉墨在和兩人聊過一次之後便離開洛陽了,但是之後兩人也是按照葉墨的吩咐,去了一趟葉府。找葉福聊了一陣。
而回來之後,兩人便是拿了一封書信渠道邯鄲城,找了在邯鄲駐紮的高順和許定。之後,兩人所在的家族便是在冀州掀起了一陣腥風(fēng)血雨了。
冀州其他的家族雖然是不知道兩人在洛陽到底發(fā)生了一些什麼樣的事情,但是這個時候,衆(zhòng)人也不會坐以待滅。
只不過,冀州的一些世家就算是家族勢力再強(qiáng)大,那又如何呢?
在面對田家和沮家兩家合力,以及邯鄲駐軍的協(xié)助下,冀州的那些世家哪有什麼還手之力。這個時候。冀州也僅剩下了三個家族而已。田家和沮家從兩個二流都很難排得上的世家,一躍成爲(wèi)和甄家一般的頂級世家。
葉墨一行人來到冀州邯鄲,也算得上是浩浩蕩蕩了,自然早就被其他人給發(fā)覺了。
所以。當(dāng)一行人來到邯鄲的城門處的時候,冀州三個世家的人早就在城門處列陣以待了。
不過,除了這些人之外,許定也是帶了上百人全副武裝的站在了城門之外。
一見到葉墨一行人到來,許定卻是下令將三家世家的人擋在了兩旁,然後獨身一人來到葉墨的面前。
“主公。這個時候冀州實在是太亂了,主公怎可親犯險地?”許定見到了葉墨安全到來,臉上的緊張情緒也是緩解了一點。只不過,葉墨在冀州一天,許定便不可能真正的放鬆下來。
冀州的那些世家,根深蒂固,哪裡是輕易就能被拔除的?
儘管這次行動,有三個世家的幫忙,也是抓捕了大批的其他世家隱藏的人。
但是狡兔尚有三窟,何況是比狐貍還要狡猾的世家呢?
所以,別看這個時候冀州只剩下了三個世家,但是其他的那些世家之人散落在冀州民間的,卻是不知凡幾。
葉墨一見許定如此緊張,頓時臉上也是浮現(xiàn)出了一絲的笑容。“怎麼,孟康你還擔(dān)心我在你的地盤出事不成?”
許定見葉墨如此的不在意,臉上也是浮現(xiàn)出了一絲的苦笑。“主公,有些事情您可能還不知道。冀州這段時間天天都有暗殺發(fā)生,每天都在死人。前一段時間沮家稍稍大意了,結(jié)果被人殺進(jìn)了家中,連沮授的兒子沮鵠都受了重傷了。”
許定這麼一說,葉墨的臉色頓時便凝重了許多。“那沮鵠可有危險?”
葉墨可是聽說過沮鵠這個人,雖然其在歷史上並沒有太多的事蹟,但是其膽略、能力皆非常人能比。再加上有沮授的言傳身教,若是沮鵠真的成長了起來,其成就到底會達(dá)到哪個地步,還未可知。
許定本來見葉墨臉色變了,還以爲(wèi)葉墨在冀州會小心行事。可是沒想到,葉墨一開口偶就是問沮鵠的安危,這個時候許定覺得自己是完完全全的敗了。
“主公暫且安心,屬下已經(jīng)派了人去爲(wèi)沮鵠治療,他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許定還是老老實實的將沮鵠的情況給說了一遍,要不然的話,指不定葉墨就會要求去沮家看看呢。
雖然說葉墨求賢若渴是一個好的品格,而且許定也是受益於葉墨的這個品格。但是這個時候,許定真的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品格啊。
在許定看來,葉墨已經(jīng)是整個大漢最聰明的那一個了,爲(wèi)何還要降下身份去對待其他的士子呢?
葉墨見許定這麼說,也是鬆了口氣。“孟康你安排一下,我需要去看看沮鵠。”
果然,這個事情還是會發(fā)生。不過,好在葉墨沒有要求這個時候就去沮家府上,還有時間安排。
只不過,許定這個時候卻沒有見到,遠(yuǎn)處卻是有好幾雙眼睛在看著葉墨,冒著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