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沈言薄已經(jīng)把舒子傅所說的廢話當(dāng)成了耳邊風(fēng),可他不得不承認(rèn)一上午的工作他還是有了一絲絲分神,偶爾也會想想在這件事上,他這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沈言薄一向做事幹脆利落,唯獨(dú)在這件事上他有些糾結(jié),難道就因爲(wèi)是他那位偉大的教授介紹來的,他才如此排斥?
這樣對人家是不是有點(diǎn)太不公平了?
於是---
沈言薄做了一件他自己都沒有辦法理解的事情
。
那天下午,他竟然打算去程序部看看他那個有些傻乎乎的小徒弟。
上班時間,沈言薄總是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西裝,深色系領(lǐng)帶,加上一張淡漠又無表情的臉色,看起來威嚴(yán)又讓人有一絲害怕。
儘管是這樣,傾心愛慕他的女人還是不計其數(shù)。
從辦公室裡出來,沈言薄並沒有讓助理跟在旁邊,在來程序部路上遇到員工,他也只是示意他們不必打招呼,直接去幹活。
也就是說可以赤果果無視他的存在。
沈言薄修長的雙手有些慵懶的插\/在口袋裡,纔到程序部大門口,一雙犀利的黑眸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白池和林浩正緊挨坐在一臺電腦面前討論著什麼,從她那上揚(yáng)的嘴角看來,她們還討論的挺開心。
時不時白池還對林浩露出仰慕、讚賞的眼神,那樣燦爛的笑容她也曾在他面前笑過,而他從來沒有當(dāng)做一回事。
可是.
不知道爲(wèi)什麼當(dāng)他看到自己的徒弟,對別的男人露出那樣的笑容,那樣的眼神,心底總有些微微的不舒服
。
難道說是他這個師父的佔(zhàn)有慾太強(qiáng),容不得自己的徒弟對別人仰慕,露出一絲絲的崇拜之色。
怎麼說他纔是這個公司最強(qiáng)的男人好麼,林浩也是他帶出來的員工。
沈言薄一雙深沉的黑眸一直落在那張笑無比雀躍的臉蛋上,英挺的眉宇間不動聲色的微微蹙了蹙,半天過後他才緩緩收回眸光,轉(zhuǎn)身離開。
沒有人知道他站在那好半天都想了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回到辦公室沒多久,沈言薄又接了一通沈教授的電話,這下他是徹底的分神了,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領(lǐng)口。
整整一下午,沈言薄的工作效率已經(jīng)達(dá)不到百分之百,百分之百九十還是有的,只是這樣的百分之九十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致命的傷害。
他、沈言薄一向以工作爲(wèi)重心的他,怎麼能被其他的事情干擾到?
很快到了下班時間。
對於沈言薄這樣的在工作狂來說,下班時間對他來說可有可無,而今天他破天荒的準(zhǔn)時下班。
地下停車場,一輛紅色的轎車車門旁,依靠著兩名少女。
不是別人正是白池和崔閃閃。
“崔閃閃,你這車是哪來的?”白池池看著眼前這輛色彩惹眼,價格不菲的紅車轎車,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崔閃閃是從哪來的。
白池知道她父母是做小本買賣的,雖然也是屬於奔小康家庭,但肯定不至於給她買這麼貴的車來揮霍吧。
崔閃閃笑的一臉神秘,輕輕的拍了拍車蓋,笑道:“怎麼樣,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