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帳掀下，翻雲覆雨。

很久之前，少揚已經不敢再渴望擁有她，一次次的當她從他身邊逃離，他的渴望變成了失望，最後留下的唯一希望，就是能看著她，哪怕是看著她幸福，只要是看著她快樂，他的人生也不過如此了。

嗅著她身體柔軟入骨的香氣，那是種比迷香更加誘人的東西，他奮力的前進，卻讓自己的手掌在她身上幻化成一股股的暖流，他要暖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心。不，他要她的身體和心都這樣飛揚起來。

經歷了那麼多，此時的兩個人，纔是最投入的時候，因爲不敢相信，因爲仿若夢中，因爲從不曾如此貼近，夫妻之間，毫無芥蒂。

她不在擔憂著任何人的安危，徹底擺脫了那些所謂的貞烈，所謂的感恩的桎梏。他不再考慮國家，徹底擺脫了她究竟愛誰的糾葛，傾盡一切的思維，也只是爲了讓她開心，讓她快樂，讓他們兩個在此時達到愛。

“小東西，累不累？”

因爲算得上真正的“第一次”，所以他像所有男人一樣，緊張，狂喜，但又充滿了某種只有男人明白的膽怯。

她舒服嗎？她累嗎，她喜歡這樣的自己嗎？

“嗯，有點。”

湘靈眷眷的點了點頭，頭枕著他的肚子，身子則半躺在他身上。原來，少揚的身體是這樣的堅實但舒服，好像躺在上面，完全比躺在任何軟墊上都舒服！

他小心翼翼的問第二次。其實，他也有點累，但只是有點而已，並不是很累，他終於明白麪對喜愛的女人，怎樣都不會累的！

湘靈紅著臉，不答。從來也沒有如此過，沒人這麼問過她，你舒不舒服，開不開心。她不自覺的想起了少康，他沒有問過。那是因爲，他其實根本不愛她，而是需要她愛他，正是因爲她離開之後再也找不到一個像她那樣不顧一切的爲了他付出的女人，所以才一度以爲，他是愛她的。

他需要她，但是，絕不愛他！

“靈兒。”

彷彿，看到她面上掠過了一絲蒼白，聽到她輕微的嘆息。便更加的侷促，侷促的時候，他會忍不住叫她的名字，就像從前，也一直這麼稱呼。

“你呢？”

湘靈轉過來，一雙黝黑的眼睛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芒望著他。她在笑，似笑非笑，她眼裡有淚，似泣非泣，兩靨生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