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們是勸也勸了，強的也用過，可公主就是不肯放人，奴才無能，請皇上責罰！”

徐常侍心裡堵著氣，回來說話的聲音也顫抖。乾脆跪在地上，明知道少揚不會責罰他，卻還是那樣說。

“徐父快快請起！”

少揚如今在只有他們的時候，稱徐常侍爲父。他心中還念著自己兒時他悉心照顧，貼心伺候的情，更念著自己重新復國，他不顧危險幫自己的義。

一邊說著，他伸出手臂從龍椅上下來，親自將徐常侍扶起。

“皇上如此，不也是爲公主好。黛眉是個細作，皇上是知道的，細作哪裡有什麼感情，公主天真，奴才卻勸不了公主，奴才這心裡，難受！”

徐常侍說著，背身抹淚。其實他也能看得出湘靈的爲難，可皇上已經做到這種程度，就是要殺一殺董秀的氣焰，她如此，不是枉費皇上的心意，以後在宮中，更難生存，更要被董秀壓制。

“徐父不必如此。靈兒這性子，天生的。”

少揚雖然心中心疼湘靈，可此時最重要的，還是安慰好徐常侍。

其實細想，湘靈這麼做也不是不對，甚至於比自己那樣，要好的多。她是想讓董秀的人都忠於自己而非她，所以才一次次的請求。

“可，老奴只是希望，董妃娘娘，不要變成第二個柳皇后，柳妃。”

徐常侍無力反駁，只是心中感嘆。宮中女人之間的爭鬥，從古至今，幾乎是生生不息，從來沒有哪個朝代，後宮之中沒有明爭暗鬥。

然而宮中若只有一個皇后，便會出現外戚專權，大權旁落，北冥先帝，已經是個好的教訓，在少揚這裡，萬萬不可重演。

所以少揚沒有給董秀後位，將湘靈留在宮中，雖然是公主的名義，卻二人之間互相有真情人，便是互相牽制的過程，徐常侍認爲，是少揚權衡利弊的選擇。只是他一直希望佔上風的是湘靈，下風是董秀。

因爲董秀有忠於她的精練細作，至少二十幾人，人人都能以一當十，在宮中這片他們原本就熟悉的地方有所作爲。

而湘靈有的便是莫少揚。力量相當，若湘靈佔了上風，自然就是皇上佔了上風，她性格柔弱，多情，亦不乏大局眼光，無疑是後位最好的人選。可是今日之事，又讓徐常侍擔憂她是否當得大任。

“柳皇后。”

少揚冷冷的一聲。

董秀是有這個意思的。她那些細作實在不安分的很，除了黛眉居然敢在湘靈的食物裡下毒，更有甚者跟蹤自己。她還真的以爲，自己會因爲她肚子裡的孩子，就不會對她如何。如今，若不是北冥急需恢復，他也不會放任她如此。

“徐常侍放心，湘靈做事有分寸。”

他想，湘靈應該是想把黛眉留給自己。

比起董秀其他的細作，黛眉要冷靜一些，更加不怕死。雖然這樣的細作難以征服，但總有突破口。故而，少揚想，也許湘靈是想留點時間出來慢慢感化黛眉，將她培養成自己的人，在此期間，董秀在做點過份的事情，無疑是最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