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靈，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我先帶你走，你需要時間想清楚很多事，是不是？”

莫少揚略微有些著急。

因爲那些鳥兒拖住莫少康的時間不可能很多，況且依照他的脾氣，他如此觸怒，恐怕他的鳥兒是活不下來了。

一語中的，湘靈擡起頭看向莫少揚的眼睛，原來他竟然如此明白她的心。可是，現在她走了，少康怎麼辦？

“你放心，少康對於這天下的興趣，要大的多。”

莫少揚的口氣中略有些不滿和生氣。

但湘靈知道他說的沒錯，少康對於他的子民，有足夠的責任感。而她不敢離開他，便是擔心這個，只是，她更擔心他受傷，原本，他就懷疑自己和少揚的關係。

“湘靈，你得給你們一些冷靜的時間，走吧。”

說著握住了湘靈的手腕。

他真的沒有時間讓她猶豫，而帶走她是他幾日來唯一的目的。莫少康會想到的，想到那些鳥兒突然出現意味著什麼，而若是等到他帶著那些人回來，他們就永遠也走不掉了！

湘靈被扯著動了一步。看看地上的常侍，終於抓起莫少康用過的筆，匆匆寫下一行字，隨著莫少揚身子躍起，最後看了一眼那飄落在地上的紙片。

少康，對不起，靈兒走了。靈兒真的不想離開你，可是我好怕，怕你眼中的懷疑。

身子落下，剛剛脫離了莫少揚的懷抱，便摔落在地上。她走了，她離開了少康！她怎麼可以作出這種事情！

“送我回去，少揚，送我回去。”

站起來抓住少揚的胳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忽然彷彿看到了少康，他拿著那張紙，痛苦的指甲都陷入肉裡，滴滴答答的流著鮮血。她爲什麼要跟著少揚離開，她走了，他怎麼辦！

“湘靈！”

莫少揚沒料到她會如此。離開的時候她不是那麼決絕嗎，心中到底還是放不下莫少康，所以纔會如此吧。

反手緊緊的抓住她即將摔倒的身子，慢慢的靠近了胸膛，抱緊那顫抖的身子。她可知道，她在流淚，他的心其實也在流血。看著她爲了少康哭，他痛得不是得不到她的愛，而是，他讓她流淚了。

“湘靈，你冷靜一些。少康，還有你，你們都需要時間想一想，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是不是？你那麼一直在他身邊，他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或者失去，是一種痛苦，可久了，就會發覺，那是上天在告訴你，你愛不愛她。”

少揚漸漸的，已經失神。當初失去了湘靈，才發覺他真的那麼愛她，思念，糾葛，折磨，他看著她幸福的笑，哪怕心痛，也忍不住會笑出來，他看著她哭，就會痛苦，一次次的衝動，卻終究因爲時機不成熟，而難以下手。直到她身心俱傷，已經走到了今天的地步，他好後悔，當初放她離開。

湘靈，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她看到了，看到少康絕望的表情，彷彿就是分明的告訴他她真的背叛了。可是她不能會去了，或者，他們真的該冷靜下來，想想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