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楚小年像個孩子一樣皺著眉頭,很少見的露出了表情。
溫逾心裡一疼,莫名感覺他很無助。
他真的不知道啊,當一個曾經給他的心理帶來過傷害,是他這二十年來受過的苦的始作俑者的人突然找上門來,口口聲聲說著後悔,言之鑿鑿說著想要把他找回來,他又能怎麼樣呢?
就這樣原諒她,他不明白爲什麼她當初要把他遺棄。
可是無情的離去,心裡卻和那個人有著強烈的共鳴。
畢竟是自己的親人,有著同一條血脈的親人。
楚小年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來找溫逾,也許是因爲她的經歷和自己類似,又也許是因爲這個人有著天生讓別人平靜下來的能力。
“你信我說的?”溫逾問。
楚小年思索了一下,點點頭,語氣認真,並沒有在面對其他人時的冷漠,“你是簡彤最好的朋友,我信你。”
能讓一座千年大冰山信任別人真的不太容易。
“去面對你所應該面對的,這是你無法逃避的事情,遵循你內心中的想法,哪怕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會讓你失去些什麼,那個時候在懸崖勒馬也不遲。”
溫逾頓了頓,“你心中也有最想知道的問題吧?”
楚小年眸色暗了暗,敲打著杯沿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下來,慢慢滑落到白色的桌子上,然後慢慢的收緊,攥的關節發白。
他想知道爲什麼自己明明有家人卻出現在孤兒院。
他想知道他這些年到底錯過了什麼。
但是這之後的事情,那也只是之後而已。
“我知道了。”楚小年應了一聲,靠在了身後的椅子上,“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你自己的想法就是你自己的想法,我們誰都無法介入或者是干涉,但是你要記住一點,簡彤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如果要是做出任何對簡彤不利的事情,她也許不會計較你,但是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你。”
這點溫逾也只是說說而已,她瞭解,楚小年哪怕做出任何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你絕對不會傷害簡彤。
果然,楚小年的眉眼間染上了一層濃濃的堅定不移,讓人看起來沒有辦法面對他的五官而移開視線,“我當然不會。”
溫逾承認簡彤確實有了一個真正愛她的人。
溫逾閉上眼睛緩了一會,然後咳了兩聲清清嗓子,故作出一副十分正經的樣子,“所以,現在咱們來談談下一個問題。”
楚小年還在那裡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突然聽見溫逾的這麼僵硬的轉折,一時間還真有點沒反應過來的眨眨眼,常年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愣神。
溫逾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原本帶著認真和勸導的眸子頓時燒起了八卦的熊熊烈火,兩隻手掌啪的一聲拍在身前的桌子上。
吼道:“你和簡彤到底有沒有全壘打!”
這個問題真的是年度最讓人好奇的問題!
尤其是上次被楚小年沉默了之後,溫逾就對這個話題念念不忘了。
“”
你說話歸說話,問問題歸問問題,你能別這麼大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