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墨衣男子的命令下,老二從樹梢上飄落。
嗚嗚......
老二落在地上,他屁、股撅起,臉朝天,嘴巴呈現(xiàn)O字形,從嘴裡發(fā)出如同狼叫般的呼聲。
這是一種口哨,也是一種密音,只要在一里之內(nèi)的人馬均可聽到這種命令的傳達(dá)。
嗯,雖然這模樣是怪異了點(diǎn)!!
不多時,隨著密音的傳出,四面八方涌出一大堆人馬,一眼望去,至少有兩百人。
防禦之城裡。
打鬥聲不斷。
殘肢斷骸隨處都是,腥臭味沖天。
這並不是妖獸,而是人族,簡單來說是那些囚犯。
此時,兩方人馬不斷廝殺。
轟隆!!
一眼望去,防禦之城裡,隨處都是戰(zhàn)鬥,房子一片坍塌,幾乎快成了廢墟。
“給大爺死來!!”雕爆天大喝。
雕爆天此時面對的是一個頭頂禿了一片的中年男子。
他雙目圓瞪,金色銅錘金光閃爍,一錘轟出,將身著囚衣囚犯擊退,而他亦是猛然退後幾步,腳底之處碎裂出一道道細(xì)小的裂痕。
“小娃娃,何必如此狂怒呢。”
禿頭男子邪笑,在那巨力之下亦是不好受,身軀不由自主的飛快後退。
“首領(lǐng),這些人年紀(jì)不大,實(shí)力還真是扎手啊!!”禿頭男子御下巨力,退到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極其貌美的美婦旁。
那美婦首領(lǐng)黛眉一皺,紅脣微張說:“不要過多糾纏,直接往裡面封印之地行去。”
“是!!”禿頭男子彎腰點(diǎn)頭。
待禿頭男子離去,美婦首領(lǐng)美目輕泛往城門外望去,見到除卻自己一方人以及那些送進(jìn)來歷練的家族子弟外,沒有其餘人。她紅脣微張自語著:“墨衣啊,還是我韓韻比你快上一步啊!”
說著,化成一道殘影直衝裡面,而走之時,卻是留下了一句話煞是狂妄的話語:“小傢伙們,暫時沒空與你們玩,今天就放爾等一馬,改日再取爾等性命。”
“狂妄!!”正在與兩個囚犯糾纏的張玄見聞言,突然間一怒,而恰好那美婦人正好往這方向極快奔來。
他手中棍子光芒大作,一棍揮出噗的一聲,那兩個囚犯瞬間化作一團(tuán)血霧。而在滅殺那兩個囚犯的剎那間,他猛然大喝一聲:“番龍棍!給我死來。”
長棍揮舞,
光芒耀天,一條巨大棍子散發(fā)著強(qiáng)烈的光芒,出現(xiàn)在長空,空間都混亂了。
這是一種道術(shù),而且還是一種極強(qiáng)的道術(shù)。
神能凝聚的棍子像美婦壓下。
道術(shù)?
美婦冷笑:“找死。小小的六門之境,也敢逞強(qiáng)。”
在那散發(fā)著強(qiáng)大氣息棍子之下,美婦不屑一笑,只見她白嫩的玉手伸出,玉指在那即將到眼前的棍子頭上輕輕一點(diǎn),那煞是強(qiáng)橫無匹的混子,瞬間消失不見。
“怎麼可能?”張玄見驚駭。
“滾吧!”美婦玉手輕輕一揮,張玄見的身軀就如同鵝毛一般被煽飛出十多米外,撞在房子上,生死不知。
這一幕落在連念雲(yún)等人眼裡,瞳孔不覺間放大。
“這......”
“太強(qiáng)大了。”
“八門之巔,絕對是屹立八門之巔。”
無數(shù)人驚駭。
一個廢墟的角落裡,山裡人啃著一手抓雞,一手拿著一瓶酒,剛咬進(jìn)嘴裡的雞肉突然間掉落在地。
“這女人真強(qiáng)啊。”山裡人感嘆道。
“嗯。很強(qiáng)!”樑秋提起酒壺喝了一口,感嘆道:“估計一根手指都能把我給截嗝屁了。”
對此樑秋很鬱悶,同時也表示很無奈。
尼瑪,可想而知了。
來到這裡這一段時間以來,除了躲躲躲躲還是躲,除了被追殺還是被追殺。而且,如果不是遇到山裡人,估計在外面早就嗝屁不知多少了。
對此,樑秋除了表示鬱悶與無奈以外......沒有其餘的了。
這段時間以來,自己根本就是一個路人甲,一個看客。
而且還是一個小命隨時不在自己手上的看客。
“喵喵!!”
小白小爪子抱著比它整個身體還大的酒壺,小身體搖搖晃晃的,小臉一片酡紅,煞是漂亮。
它似乎是感覺到無奈鬱悶情緒,放下酒壺,大眼睛朦朧,小手揮舞似是在鼓勵著樑秋別泄氣。
“呵呵!!”樑秋摸了摸小白的小腦袋,搖頭輕語:“小白,如果有一天......我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重新找個強(qiáng)大的主人吧,千萬別再選擇我這樣的廢物了。”
樑秋喝了一口酒,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在你剛出生那時,我就知道你一定很不一般,未來還有很遠(yuǎn)的路要走......”
誒!!
一聲嘆息在這安靜小角落裡響起,山裡人輕嘆。
樑秋笑道:“老山,你那樂觀到連佛祖都要妒忌的心態(tài),怎麼也會嘆息?”
佛祖?
佛祖是誰?
山裡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起碼......是現(xiàn)在不想知道。
他沒有回答樑秋的話,而是在低頭沉默不語。
樑秋搖頭,也沒有介意,而是繼續(xù)喝著酒。
而小白嘛,這貨在樑秋剛說完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趴在樑秋大腿上打著呼嚕。嗯,應(yīng)該是醉了。
此時,如果樑秋低頭,定然會看見山裡人此時那猶豫、複雜的表情,似是在爲(wèi)一些什麼事兒在腦海裡跟小人戰(zhàn)鬥一樣。
最後,山裡人臉色一堅,仿若是做了某個決定一般,他擡起頭來盯著樑秋,臉色很嚴(yán)肅的說:“樑秋......”
“嗯?”樑秋看著山裡人那嚴(yán)肅到極點(diǎn)的表情,卻是一愣:“啥事?”
吐了口氣,山裡人揉了揉微微有些堅硬的臉,恢復(fù)了以往的表情,擠了擠眉無所謂的道:“這次如果咱兩都能活著出去,我送你一場大造化,咋樣!”
“大造化?”樑秋再次一愣,他看得出雖然山裡人像是無所謂的話語,但卻是真實(shí),很堅定的真實(shí)。
“能出去再說吧!”樑秋笑了笑說。
“好。”山裡人聳聳肩,不以爲(wèi)然的道。
樑秋沒有冒然答覆,他知道山裡人能說出的‘大造化’這三個字,其中的意義定然是無比的重。
這是其一。
樑秋並不認(rèn)爲(wèi)這剛認(rèn)識的朋友,會無緣無故送場大造化給自己,即便是樑秋無比相信山裡人不會害自己。可樑秋卻是嘔心自問,我有什麼資格接受?我又能給予他什麼?
很顯然是沒有的,起碼現(xiàn)在是沒有。
這是其二。
單單‘大造化’這三個字,這定然是一份沉重到不能再沉重的禮,以山裡人平常時對於珍貴無比的丹藥給出去頂多就是肉疼,卻不會嚴(yán)肅。
樑秋不認(rèn)爲(wèi)這份禮,山裡人會沒有代價。
這是其三。
至於其四......以如今的情況而言,樑秋不認(rèn)爲(wèi)能安然無恙的活著走出去......
除非出現(xiàn)奇蹟。 шωш ¤tt kan ¤¢O
可奇蹟是那麼好出現(xiàn)的麼?
也許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