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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三章
聽誰的話
……
“cut！！！”
……
“很好！！！”
……
“下一組鏡頭！！！”唐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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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ion！！！”
……
衆人緊跟著下跪，齊聲道：“我對天立誓，尊李密爲我大魏當今皇上，從此聽從皇命，絕無二心！”
陳小春高興地點頭：“好！看來我今晚要睡個好覺，不用上朝了。”便把玉璽正式交到了“李密”的手中。“李密”雙手端正地託著玉璽，雙眼注目，只覺手中沉甸甸的重，心裡也驀然升起一股壯志豪情。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action！！！”
……
林心如休養了一段時日，身子漸漸恢復得差不多了。
在牀上躺得實在悶得慌，便起身去找母親演員，想幫她做一點夥計。母親演員正在收拾著些舊衣服，見林心如來了，便叫林心如幫忙把古天樂的衣服放到他的櫃子裡去。
林心如正要動手，卻發覺其中一件捕快服特別顯眼，上面有用針細細縫補過的痕跡。聽母親演員說，古天樂特別喜歡這件衣服，都破的不能穿了，還像寶一樣留著。林心如心裡一動，托起那件衣服輕輕撫摸著那道補痕，不禁又是酸楚又是惆悵。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action！！！”
……
林心如滿心雜亂，隨意到外面漫步散心，不想卻碰到正坐在草坪上休息的，飾演單冰冰的徐熙媛。徐熙媛見她氣色好了許多，很是高興。林心如見一對雙槍插在地上，問道：“你在練功哪？”
“對啊，羅大哥說我的槍法不夠純熟，有好些動作要替我重新改動呢！所以啊，要我勤加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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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心如見徐熙媛語音輕快，笑容燦爛，顯是心情不錯，輕聲道：“冰冰，我真羨慕你呀，羅大哥待你就像親妹子一樣。”
徐熙媛悵然道：“我也知道他對我好，不過我心裡老是有刺，覺得彆扭。”
林心如頗爲吃驚：“你還在怪他？”
“沒有，其實我早就原諒他了，他對我和二哥都那麼好，我還能怪他嗎？”
林心如輕笑道：“羅大哥他人很善良，對你又那麼好，再加上你二哥和秦大哥，你呀，真是掉進蜜糖罐子裡了。”
徐熙媛聞言不禁粲然一笑，見林心如面帶愁容，安慰道：“但是蓉姐姐，其實大家對你也挺好的，比如秦大哥，他不是對你像親妹子一樣嗎？依我說啊，就是你好像很難接近的樣子，除了我和寧夫人，好像跟別人說不了幾句話呢！”
林心如緩緩踱步，雙眼遠望，淡淡道：“每個人的性格都是不同的，又怎麼能強求呢？”
“蓉姐姐……”徐熙媛眉尖輕蹙，頗爲擔憂。
“你練功吧，我不打擾你了。”
“蓉姐姐，我們都好久沒有聊天了，要不我們一起出去轉轉？”
林心如婉言謝絕：“不，我有點累，想去休息。”說罷不再多說，轉身輕輕離開。徐熙媛一愣，看著林心如輕盈遠去的背影，只覺得飄渺似雲，愈發的虛無和無可企及。她覺得林心如這次回來後，更加沉靜少言了，經常一人呆呆地望著某處，一望就是好半天。身上彷彿有了一種看透紅塵的冷淡和超脫，但對於她也不知究竟是好是壞。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action！！！”
……
陳小春離位之後，心情大快，又恢復了從前無拘無束之態。胃口也是大增，“程大娘”每日便爲他準備了更多的飯菜，所幸的是“裴翠雲”一直被矇在鼓裡，到現在也未發覺。
陳小春正在“程大娘”的房間偷偷大吃之時，忽聽一聲驚天動地的叫喊：“程咬金！”陳小春擡頭一望，臉色大變，嚇得當場就從椅子上滑落在地。
“裴翠雲”大叫著跑了進來，見桌上滿滿堆著美味佳餚就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陳小春喝道：“好啊你，我說你怎麼這幾天一點都沒有瘦，反而肥了許多，原來在這兒偷吃！你，你好大的膽子啊你！”說罷一手就揪起了陳小春的耳朵。
“程大娘”見狀急道：“你這樣做他會餓垮的，求求你讓他吃吧！”
“裴翠雲”正在氣頭，“程大娘”的面子也不給了，放了陳小春和“程大娘”理論道：“像他這樣，每天吃得跟豬一樣，那身體纔會壞呢！我這也是爲他好啊！”
“程大娘”也來氣了：“那你應該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
“裴翠雲”顯是一怔，繼而爆發出更大的怒火，拔高聲音道：“我……我怎麼啦我？我怎麼啦？”
“程大娘”忙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呀，咱們都很胖，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求求你讓他吃吧！”
“我就是不讓他吃！咬金是我的相公，我有權安排他的一日三餐，我想讓他吃他就吃，我不想讓他吃的時候，哼，他連一粒米也別想跟我碰！再說了，成親的時候，他明明答應過我，要老老實實地聽我的話！”
“他是我兒子，我知道他需要什麼。”
“我是他夫人，我有權管他！”
“我是他媽，我生了他！”
“你生了他，可他聽我的話！”
“他聽我的！”
“他聽我的！”
“……”
兩人越吵越熱烈，越吵越來勁，陳小春只覺得耳膜都要被震破了，幾番想要勸止，卻被兩人一起給扒拉了開去，連半句話都插不上。
外面母親演員、徐熙媛、李子雄和“史大奈”聽到了屋內的動靜，紛紛進來勸架。兩人正吵得激烈，哪裡聽得進半句？陳小春大傷腦筋，大叫一聲：“啊……不要再吵啦！”向李子雄和“史大奈”道：“你們兩個幫我搞定這場糾紛，我請你們喝酒啊！”
“史大奈”一見這架勢哪還敢出頭？忙道：“本來我還想請程兄你喝幾杯，現在這個樣，肯定不成，這比戰場還厲害哪！我先走了啊，程兄！”
李子雄還算鎮定，負著雙手正想說話，卻見本來彼此僵視的兩個女人同時向自己望來，大有活吞了自己的意思。李子雄一陣汗毛乍起，退後幾步向陳小春乾笑道：“咬金啊，我在戰場上可以所向無敵、橫掃千軍，這種事我不拿手，你還是好自爲之吧！我走啦！”說罷撒腿就跑。
陳小春沒叫住，懊惱地蹲了下來，兩個女人的爭吵卻大有升級的架勢，再吵了一會兒，“裴翠雲”雙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action！！！”
……
陳小春嚇壞了，連忙叫徐熙媛去請太醫，自己一面認錯一面把“裴翠雲”扶到了牀上。一會兒“裴翠雲”醒轉，情緒平靜了下來，低聲向“程大娘”認錯，“程大娘”慈愛一笑，把過錯攬到了自己身上，兩人重歸於好。
“太醫”診過了脈，向陳小春抱拳道：“恭喜程將軍，如果程將軍不是提前退位的話，我朝就會有太子或公主降生了！”
陳小春一時沒反應過來，呵呵乾笑幾聲：“你們讀書人爲什麼說話都這麼難懂？你到底說什麼？你說明白一點行不行啊？”
“程大娘”和“裴翠雲”卻已經明白，跟陳小春說了幾遍，他終於反應過來，三人均是大喜，開懷大笑，手舞足蹈。“程大娘”盼孫已久，尤其高興，歡騰了一會兒，又急忙跪下給觀音菩薩磕頭，不料樂極生悲，舊病復發，癱倒在地。
“太醫”只得馬上又爲“程大娘”診脈，說“程大娘”是興奮過度引起哮喘，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危險，但是她年紀已大，隨時都會復發，嚴重的話還可能會窒息，囑咐陳小春不要讓“程大娘”太激動、太勞累。
陳小春聽了太醫這番言語，心裡大是難過，看到母親蒼白憔悴的臉容，又是痛心又是自責，坐在桌邊撐著頭，黯然不語。
“程大娘”聽到了太醫的話，心裡雖難過，可看到兒子孝順，眼下又得了孫子，卻是說不出的滿足安慰。她不忍兒子太傷心，把陳小春叫到牀前，微弱地笑道：“咬金吶，娘這一大把年紀，窮也窮過，逃也逃過，反也反過，連皇太后都當上了，死也無憾了。娘唯一的願望啊就是想看看自己的親孫子，抱著他親上幾口。陳小春，翠雲一天不讓我抱上這個孩子，娘就一天不合眼。”
陳小春心裡大痛，一把跪下道：“我不讓你死，我不讓你死，我求老天爺讓它給翠雲生個女孩子……”
話未說完，“程大娘”面色大變，氣急之下大聲咳嗽了起來，連聲道：“亂說亂說，程家的香火怎麼可以亂說呢？”
“娘！對不起娘，我再也不說了！”陳小春天性樂觀，可一想起生他養他的母親正在受病痛的折磨，雙眼就忍不住淌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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