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擺攤發(fā)展成爲實體店,不僅僅是擴大規(guī)模,而且還有種“轉(zhuǎn)正”的感覺,就是不會再被城管驅(qū)逐,能夠見得光了。
不過城管的問題解決,但道上的混混卻是沒能避免,不論哪個地方,保護費的事件從來都不會缺少。
就如同那句老話一樣,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蘇航的店鋪很快便有人找上門來,揚言要收管理費。
對於這樣的要求,蘇航自然是眼不見爲淨,都答應(yīng)了對方,當然,前提是不能太過分,就拿步行街的店鋪來說,每個月上交五千,這是蘇航能夠接受的,而其他幾個分店,由於地理位置問題,倒是降至二千塊。
本來以爲這些就能夠打發(fā)了,但這天當蘇航來到步行街精品店之時,卻是被店員提醒一番。
“老闆,昨天來了個混混,說是讓您聯(lián)繫他們,有些事情要跟您談。”店員一臉的害怕,她只不過是個普通打工的,對於道上的人,當然會恐懼。
“別害怕,不論發(fā)生什麼,都有我在呢,你們儘管拿我當擋箭牌,呵呵。”蘇航笑著說道,儘量地給店員一個自信的模樣,不能自亂陣腳。
“這是他們留下的電話號碼。”店員鬆了口氣,老闆就是店裡的主心骨,既然老闆都說了沒事,她也不用擔憂。
“喂,你找誰啊?”當蘇航打通電話時,裡面?zhèn)鱽硪魂嚿硢〉穆曇簟?
“我是蘇航,就是精品店的老闆,聽說你們找我,到底有什麼事?”蘇航直接表明身份。
“哦,原來是蘇老闆啊,很感謝你在步行街開店,增加了我們的收入,呵呵,這次找你嘛,只是有點小事要解決,不會有任何麻煩的,你不用害怕,現(xiàn)在就到九號桌球館來,就是京杭大夏的四樓。”電話的人笑道,心情很不錯,這幾天都在收賬,金錢到手,自然是高興。
“好吧。”蘇航直接回道,然後便走了出去,九號桌球便在步行街的中間,京杭大夏四樓,裡精品店只有百米的距離,幾分鐘就能夠趕到。
當蘇航來到桌球館時,裡面已經(jīng)爆滿,不過大多都是普通玩耍的人,只有在角落裡,有著一羣混混,身上不是龍就是虎的,都是些不想做人,只想當畜生的人物。
“哈哈!想必你就是蘇老闆吧,真是年輕有爲啊,竟然當老闆了,聽說都開了幾個分店,不過你有一點不好,既然開分店,爲什麼不全部都在步行街開呢?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到時候我也能給你一些優(yōu)惠啊。”一個光頭看到蘇航,立馬迎了過來,一把抱住蘇航熱情地說道。
光頭光著膀子,身上刻著一條青龍,龍頭就在光頭上,龍身環(huán)繞在背上,龍爪則是抓在手臂裡,氣勢磅礴,這外表就已經(jīng)讓人生出敬畏了。
“不知道這位老大怎麼稱呼,這次叫我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蘇航可不想過多廢話,對於這樣的道上人物,他亦是不想打交道,若不是顧著生意,他都懶得理會對方。
“朋友們給面子,都叫我光頭哥,叫你過來嘛,也沒多大的事,就是聽說你之前廢了我一個小弟,就是那個狗哥的雜種,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呢,真是沒出息,只是這醫(yī)藥費嘛,你應(yīng)該懂的。”光頭哥摸著自己的禿頭,奸笑道。
“光頭哥,這件事我承認是我做的,不過我想問問,你們道上的講不講規(guī)矩?”蘇航這才恍悟,原來是爲了狗哥的事情啊,不過他沒有直接示弱。
“當然將規(guī)矩了,不然的話,還怎麼在道上混,這事是不是有隱情啊?”光頭哥瞇著眼,直盯著蘇航,淡淡地說道,之前的熱情亦是消失無蹤。
光頭哥自然調(diào)查了一番,知道狗哥的行爲,按說這點事確實難以放到檯面上,畢竟是他自個兒貪心不足,壞了規(guī)矩,只是如今狗哥的醫(yī)藥費就花了好幾萬,作爲他的老大,手下再怎麼不對,也得負責其醫(yī)藥費不是?
幾萬塊可不少,他這一條街,每個月所收取的保護費,滿打滿算也就是二十萬出頭,給手下發(fā)工資後,就剩下三萬來塊,這一下子就要花去他兩個月的收穫,自然捨不得,最後只能叫來蘇航,看能不能榨取些錢。
只不過蘇航很不識趣,竟是直接說道:“光頭哥,這件事想來你也調(diào)查過,是狗哥不講規(guī)矩在先,幾次都想對我下死手,我這也是沒辦法的。”
“嘿嘿,這事確實是我手下不對在先,但道上混的,被你打成了那樣,以後還怎麼混,你是不是得有點表示啊?”光頭哥笑道,那笑容很瘮人,笑聲亦是令人不寒而慄。
不過蘇航?jīng)]有受到影響,光頭哥氣勢再怎麼強大,也不過是不同於常人罷了,根本就打擊不了蘇航的志氣。
“按照你的說法,該怎麼表示呢?”蘇航直視著光頭哥,淡淡地反問道,筆直的身影,絲毫都沒有動搖。
光頭哥楞了一下,想不到對方並不被他的氣勢所影響,要知道自己這身行頭,往前面一擺,尋常人都不敢與他直視,今天倒是遇到了一個妙人。
“想要息事寧人,有兩種方法,道上有規(guī)矩,仇怨不深的,願意賠點錢,那都好辦事,若是不願花錢,來一場比鬥,不論輸贏,最後都不能追究。”光頭哥緩緩說道,在提到比鬥時,音量高了些,目的便是要讓蘇航知難而退。
一般情況,在遇到這樣的情況,很多當事人都選擇破財消災(zāi),畢竟都是一些小老闆,而且需求的錢財有不多,都能夠接受。
只是今天光頭哥註定失意,蘇航並沒有按常理出牌,硬生生地回道:“既然如此,那就比鬥吧。”
“哦?蘇老闆有種,這場過後,我必定不會追究。”光頭哥舉起大拇指,接著說道:“既然是比鬥,那咱們倆就來一場吧,好久沒有幹一場,全身骨頭都要生鏽了,想當年,我可是一挑十,生生殺出重圍的。”
“想不到光頭哥這麼勇猛,這次可要放點水啊,不然的話,蘇老闆可不一定能夠走出去,估計要躺著出去了,哈哈!”一邊的小混混們都在拍著自己老大的馬屁。
聽說有戲看,現(xiàn)場玩桌球的人都圍了過來,而光頭哥也沒有疏散人羣,這種增加名氣的機會,他可不想放過。
沒一會兒,混混們便清出一塊小空地,光頭哥捏緊拳頭,直直地瞪著蘇航,而蘇航則是捲起衣袖,擺出一副太極姿勢。
“嘿嘿,這小子看電影看傻了吧,還擺出太極拳來。”觀衆(zhòng)裡並不看好蘇航,很多人都開始吐槽起來。
光頭哥亦是笑了笑,他纔不信什麼太極拳武術(shù),那些都是用來表演的,也就只有在電影裡才能夠無敵,現(xiàn)實裡,還不是刀槍最威。
有了這些想法,光頭哥沒將蘇航放在眼裡,一開始便攻了過來,只不過當拳頭打在蘇航身上時,竟是猶如陷入泥潭當中,難以拔出。
當光頭哥襲來之際,蘇航順勢收身,令對方的拳頭沒法打在實處,同時抓住對方的拳頭,一手便制住了光頭哥。
雙手被制,光頭哥趕緊用力回拉,只是任憑他怎麼用力,都挪動不了一絲一毫。
“放!”蘇航輕聲一哼,鬆開手掌,本來還極力回拉的光頭哥,愣是倒了回去,直接跌在身後的椅子上,將椅子給壓垮了。
“砰”一聲,光頭哥摔的嚴實,但這廝也硬氣,並沒有發(fā)出一絲的喊痛聲,反手抓起椅子腿,又是攻了過來。
興許是職業(yè)習(xí)慣,光頭哥這樣的混混,揮棍子老是喜歡朝著頭部攻擊,眼看著即將打在腦門上,蘇航右手舉起,牢牢地抓住了椅子腿。
化解對方攻勢,蘇航身形往前踏出一步,肩膀撞在光頭哥的胸部,竟是將其撞飛起來,再次跌落在之前的地面,還好沒了椅子,只是擦出些皮外傷。
光頭哥戰(zhàn)鬥力不咋地,但韌性絕對是不缺,再次站了起來,四處觀察一番,最後來到吧檯,拿起上面的一瓶啤酒,砰地碎掉一半,露出尖刺,朝著蘇航再次走來。
待到蘇航身前時,光頭哥二話不說,碎瓶子往前刺來,他已經(jīng)打紅了眼,根本就不顧及後果,腦海只有個念頭,那就是將蘇航打倒。
面對如此瘋狂的對手,蘇航並不膽怯,反倒更加的冷靜,在碎瓶子刺來之際,側(cè)開身子,一把抓住光頭哥的手腕,反扭至身後,接著一腳踢在光頭哥的膝蓋,讓其直接跪倒在地。
蘇航站在身後,制住光頭哥,嚴聲說道:“怎麼樣,服了嗎?”
“不服。”光頭哥很硬氣,咬著牙說道。
蘇航加大了力道,將光頭哥的手扭的更加變形,眼看著就要斷了,但光頭哥還是沒有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