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地下漆黑中行走著,只有蘭斯提雅的法杖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照亮著前方的黑暗。
通道兩邊的牆壁上,時不時的會出現(xiàn)一些之前見過的蝌蚪形的亂七八糟的文字。每當發(fā)現(xiàn)時,蘭斯提雅總會停下腳步刻印一番,雖然她的動作很快,可還是多多少少的減慢了我們行進的速度。
。
我被魔王盔甲強化的視力無法穿透這黑暗,世界之樹的掃描在這裡也失效了。這裡有著什麼,抗拒著我的能力。
蘭斯提雅的法杖上的光芒也很微弱。她的神色中也有些疲憊,這樣的魔法應該損耗很小或者說沒有損耗纔對。
“你怎麼了?”
我關切的朝著蘭斯提雅問道。
“沒事。”
蘭斯提雅扭過頭微笑著看著我,我能看出她在勉強著自己。
“這裡是不是有什麼在抗拒著你的神力?”
我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問道。
蘭斯提雅明顯一愣,她停下了腳步,看著我認真的點了點頭。
“怎麼了?蘭斯提雅大人您不舒服嗎?”
禿瓢斐德羅見蘭斯提雅停下,急忙問道。
“人羣中突然冒出個小光頭,蘭斯提雅,你乾脆把魔法收了。我覺得有禿瓢的腦袋就足夠照亮了?!?
“嗯嗯,對啊,我的禿瓢可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誒?不對,安樂,我是斐德羅不是禿瓢!”
斐德羅說著說著急忙改口,衝我嚷嚷道。
“好了,你們倆。剛纔想要救他的時候你還一臉擔憂,著急的不行?,F(xiàn)在又來擠兌他。”
蘭斯提雅的打著圓場,她的話讓我臉微微一紅,隨後我才意識到,我爲什麼要臉紅!?
“呃,對了,那個城裡到底發(fā)生了什麼。爲什麼奧賽爾對你很痛恨?”
禿瓢斐德羅也意識到了尷尬,他急忙岔開了話題。
我簡單的跟他講起了尼亞克城中發(fā)生的故事,主要是薩但魔僕的突然入侵,才使得魔王大軍的救援出現(xiàn)了差錯。當然關於爲何卡普亞的魔王爲何會參與進來,我就用蘭斯提雅游說成功的藉口搪塞過去了。
其實即便我不搪塞,斐德羅也心知肚明。他是唯一一個知道魔王是神安排的,當然他並不知道魔王就是我。
“的確是意外呢,難怪奧賽爾會痛恨你呢。他可不知道,魔王是我們……算了,不說這些了。爲什麼還沒有發(fā)現(xiàn)奧賽爾他們的身影,我們的速度也不慢???”
的確這通道只有一條路可走,儘管蘭斯提雅或多或少的耽誤了些時間,可也不應該發(fā)現(xiàn)不了他們的蹤影。更詭異的是,隨著我們的深入,那死亡蠕蟲的怪叫聲卻消失了,我甚至懷疑最初的幾聲是不是我們聽錯了。
“前方沒有路了……”
就在我思考著眼下的境況之時,蘭斯提雅突然停下了腳步,她皺著眉頭。
沒有路?我走過了蘭斯提雅的身前,的確在前方只有一面牆,牆上歪七扭八的佈滿了蝌蚪形的不明所以的文字。只是在中間位置並沒有的眼球型圖案,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圓形的拳頭大小的缺口,咋看之下應該是鑲嵌著某種寶石,可現(xiàn)在卻空無一物。
一時間,這面牆上的文字竟然給我一種封印著某種怪物的感覺。
“這裡沒有岔路,我們也走到了盡頭??蔂懯颤N還是沒有奧賽爾的蹤跡?”
禿瓢斐德羅湊到了我的跟前,凝視一會牆壁後對我說道。
這特麼,你問我,我問誰?這裡太詭異,不但沒有奧賽爾的蹤跡就連死亡蠕蟲在哪都沒有找到。難道說,我們走錯了?
也就在這時,牆壁的另一邊一聲怪叫再次響起。
我心中猛然一驚,果然,這道牆壁看起來平淡無奇可卻暗藏玄機,牆壁的另一側說不定就是奧賽爾和那死亡蠕蟲的所在。
“似乎,是一種結界。”
蘭斯提雅皺著眉頭撫摸著滿是文字的牆壁說道。
“奧賽爾會不會在那邊?”
斐德羅語氣中帶著焦急。
“不知道,這個結界必須要破了,不然的話我們即便是回頭。也是沒有路的。”
蘭斯提雅始終盯著牆壁看著。
“可是如何破除?”
“不知道,任何的結界都有一個關鍵點。那是結界的核心,只有找到這個核心纔可以破解結界。”
“而且,我能感覺到,這個結界很古老,可能比我的存在還要古老?!?
蘭斯提雅說著說著突然走到了我的身邊,她在我的耳邊補充道。
我心中一驚,比蘭斯提雅的存在還古老?那就是比神的存在古老,這明顯的不合理。因爲按照之前蘭斯提雅口中世界之樹創(chuàng)造世界的說法,這個杜爾蘭大陸就是神使用世界之樹的種子建造的。怎麼可能會有存在比創(chuàng)世還古老的。
“你沒有開玩笑?”
蘭斯提雅極爲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也知道這很不合理,可從時間推斷,應該是這樣。更何況,這個世界的一切文明我們都瞭如指掌,不可能出現(xiàn)我不認識的文字。”
我點了點頭,的確,神明創(chuàng)造的世界按道理說,這個世界的所有文明她都知道纔對。
“怎麼辦啊,是這堵牆嗎?實在不行,我叫我的騎士團給它砸開!”
斐德羅在一邊來回的踱步,他有些著急的說道。
“白銀之劍騎士團聽令!攻擊!”
斐德羅再也忍不住衝著他身後的一衆(zhòng)騎士團成員說道。
我正思考蘭斯提雅的話,正是頭疼的時候,斐德羅這麼一攪和讓我有些煩躁。
“住手!貿然的攻擊結界,只會讓們處境更加危險!”
蘭斯提雅急忙阻止了急躁的禿瓢斐德羅,斐德羅幾番欲言又止,只能靜靜的站在一旁。
“我來試試吧?!?
蘭斯提雅說完話,也不等衆(zhòng)人反應,便將手中法杖置於半空之中,口中開始念起生澀的咒語。
抑揚頓挫的咒語雖然古怪,可卻讓我們如沐春風一般,隨著蘭斯提雅的舉動,在牆壁的正中央位置,慢慢的出現(xiàn)了一個深紅色的眼睛圖案,這雙眼睛如同活物一般,血紅色的盯著衆(zhòng)人。
我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準備應對突發(fā)狀況。
隨後紅色眼睛消失,整個牆壁不如說是石門,發(fā)出了轟隆隆的聲響。
石門打開了,一個寬闊的房間出現(xiàn)在了衆(zhòng)人眼前,房間裡燃燒著衆(zhòng)多的火把。
這讓整個房間一覽無餘的展現(xiàn)在了衆(zhòng)人眼前。
在房間正中偏後位置,一把古樸的椅子,椅子上一個青年男子一手託著腮正笑瞇瞇的看著我們。在他的肩膀上趴著一隻迷你的死亡蠕蟲。
而他的身前,奧賽爾和他的血狼騎士團雜亂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男子發(fā)現(xiàn)了我們,他擡起了頭。
隨後一個響指,正當我奇怪之時,斐德羅和他的白銀之劍騎士團紛紛躺倒在地。
我的手心滿是汗水,拉住了同樣滿是汗水的蘭斯提雅的手。
“歡迎你們的到來。
邪惡的魔王與正義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