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睿發(fā)呆似地盯著桌面上那閃閃發(fā)光像鏈條似得東西出神,夜越坐在孟睿的對面也望著桌面的物品滿臉的疑惑。翼辰在沙發(fā)邊來回踱步,眉頭深鎖,氣氛一時變得有些沉默。
“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孟睿開始喃喃自語,他的臉上寫滿了不解和迫切地希望能夠知曉答案的慾望。這個問題也同時是夜越和翼辰思考的。夜越有些疑惑地望向孟睿:“這個東西真的和瓊花的死有關(guān)係嗎?會不會是老婆婆忽悠你的?”
“那怎麼可能,老婆婆和瓊花也沒有什麼利害關(guān)係,她幹嘛要這樣做。”孟睿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夜越,然後有些不屑地說:“老婆婆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難不成你還懷疑她收了好處演出戲,再說了給我這個也沒有什麼用?。俊?
翼辰看著夜越和孟睿說的話都是些無意義的,立刻打斷了他們:“你們能不能有些建設(shè)性的意見?不管這個東西是不是和瓊花的死有關(guān)係,既然我們已經(jīng)認定了瓊花的死不是自殺,那麼一丁點的線索我們也不能放過?!?
孟睿贊同地點了點頭:“這次我站在姐夫的這邊,說不清爲什麼我隱約覺得這是解開瓊花自殺的鑰匙。今天欣宜說這個可能是手鍊、項鍊這類首飾的一部分,我也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只是面積太小了,我們真的很難查出來是什麼飾品?!?
孟睿說完之後有些沮喪,他本來對這些東西就沒有什麼研究,更何況憑藉這麼一點還要查出佩戴的人,這簡直就是大海撈針。翼辰和夜越也有著同樣的煩惱,如果論經(jīng)商他們各個都有點本事,可是研究飾品這還真難倒了他們。
就在討論陷入僵局的時候孟睿得電話突然響了,孟睿看了看來電顯示之後有些緊張地出了辦公室,雖然夜越和翼辰都有些疑惑但是現(xiàn)在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這個小東西身上,也顧不得孟睿去哪裡接電話了。
幾分鐘之後,孟睿得表情比剛纔更加地凝重。他一臉沉重地走進了辦公室,坐回到剛纔的座位上。翼辰和夜越都有些困惑地看著孟睿,翼辰有些擔心地說:“發(fā)生什麼事啦?你的表情怎麼那麼難看?”
孟睿遲疑了幾秒之後有些慢半拍地說:“不用查了,我已經(jīng)知道這一小節(jié)東西的出處了。”夜越和翼辰聽到孟睿這麼一說,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望向了孟睿??粗鴥扇似诖难凵?,孟睿有些無奈地說:“這個斷掉的部分出自世界知名設(shè)計家的成名作—希望之鏈?!?
翼辰和夜越並沒有打斷孟睿,認真地聽著他繼續(xù)說下去。孟睿接著說:“全世界就只有一條,手鍊的主人就是晴嵐。”
“這怎麼可能?晴嵐都已經(jīng)……”夜越完全不能相信孟睿得話,還沒有等孟睿繼續(xù)說下去,他已經(jīng)情不自禁地打斷了孟睿。
“夜越,你不要激動,等孟睿說完?!币沓酵蝗话醋∫乖降募绨?,他有些意味深長的說:“晴嵐雖然不在了,但是這條鏈子還在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最有可能得到這
個鏈子的就是晴家的人。”
孟睿朝著夜越和翼辰點了點頭:“翼辰推斷的沒有錯,雖然我們不知道這條手鍊最後去了哪裡,但是晴家人得到它的機率是最大的。所以我覺得如果我們不妨大膽猜測下去的話,這個人最有可能就是晴鑑。”
夜越突然疑惑地望向翼辰:“我早就跟你說過晴鑑是個不可靠的人,果然還是被他設(shè)計了。這邊和我們合作,那邊卻想盡辦法拆我們的臺?!币乖秸f著卻突然語氣一變:“也不對,晴鑑要殺掉瓊花沒有這個動機啊?”
“那有什麼不可能的,晴鑑這個人做事本來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也許瓊花哪裡得罪了他也不是不可能的?!泵项肚玷a本身沒有什麼好感,所以語氣有些輕蔑。
翼辰卻不太贊成孟睿得觀點,他搖了搖手:“我覺得夜越說的很對,晴鑑是個聰明人,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絕對不會這邊和我們合作,那邊卻出爾反爾,他這不是自掘墳墓嗎?我相信他沒有那麼傻,我也覺得不太可能是晴鑑?!?
翼辰突然轉(zhuǎn)向孟睿,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關(guān)於這斷掉的鏈子的消息你是從哪裡得知的?剛纔是誰給你打的電話?”
孟睿有些遲疑地說:“是欣宜打給我的,今天她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因爲她開了一個小禮品店,所以我就拜託她幫我調(diào)查一下這個小東西,沒想到她真的很有本事,這麼快就查到了這個東西的來源?!?
翼辰聽完之後沒有說話,倒是夜越有些坐不住了。他一臉不相信地看著孟睿:“葉欣宜是葉天歌的女兒,她提供的消息真的可信嗎?很有可能這就是葉天歌的離間計,他故意挑起我們和晴鑑之間的猜忌,這樣就可以輕易地瓦解我們的聯(lián)盟?!?
“哪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如果每件事情你都這樣去懷疑的話,那麼我們很有可能會錯過殺死瓊花的真兇。”孟睿有些不悅地看著夜越,“現(xiàn)在查到晴鑑你說是葉天歌的反間計,要是哪天查到其他人,你會不會又說是誰在故意陷害呢?”
“我只是就事論事,你可以說我多疑,但是我們現(xiàn)在必須把所有的可能都分析到,這樣纔可以步步爲營,不至於到頭來被人利用了還渾然不知。”夜越一臉擔憂地看著孟睿,但是語氣卻變得有些偏激。
“你說誰被人利用了還渾然不知,我看有些人是中了某個女人的毒連自己姓什麼都快要忘記了吧。”孟??吹揭乖降恼Z氣和態(tài)度不友好,自己也不由地將心裡的怨氣發(fā)泄了出來。
“夠了,你們這樣爭吵下去真相就會自己走出來嗎?”翼辰突然一臉怒斥地打斷了他們兩個,整個充滿火藥味的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翼辰也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語氣然後接著說:“孟睿提供的線索對我們來說現(xiàn)在是唯一的希望,所以不管是真還是假的我們都必須去調(diào)查?!?
翼辰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xù)說:“但是夜越的顧慮也不是全無道理,畢竟葉欣宜和葉天歌的關(guān)係太過於復
雜,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現(xiàn)在確實沒有資本可以大意?!痹谡f完這番類似總結(jié)的話語之後翼辰突然轉(zhuǎn)向了夜越。
“所以我有一個重要的決定?!币沓接行┥衩氐卣f,“今天得到的消息誰也不要說,我們就當做沒有這回事發(fā)生?!币沓匠蛎项#骸叭绻~欣宜問起來你也叫她不用查了,這個事情就說我們討論的結(jié)果是沒有意義的,放棄了這條線索。”
孟睿心領(lǐng)神會地點了點頭,翼辰接著望向了夜越:“我現(xiàn)在需要你的幫忙,你現(xiàn)在立刻以監(jiān)視拍攝爲理由,趕去小美和幽韻的拍攝場地,密切地注意幽韻和小美的動向,順便看看能不能從中打探出那條手鍊最後在誰的手裡?!?
夜越有些遲疑,孟睿突然有些不屑地看著夜越:“姐夫,你這好像有些所託非人,恐怕有些人已經(jīng)深中美人計,、不能很清楚地明辨是非,還不如你派我去吧?!?
翼辰有些責備地看著孟睿:“不準胡說。我相信夜越是個明辨是非的人,他完全能夠分得清孰輕孰重?!币沓降难凵裢蝗蛔兊糜行┍瘋?,他輕輕地拍了拍夜越的肩膀:“這次的事情關(guān)係的不僅僅是瓊花的死因,還有可能會牽扯到我和馨瑜未出世的寶寶,所以作爲兄弟我是在拜託你幫我?!?
翼辰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xù)說:“你是商業(yè)委員會的主席,小美和幽韻的合約也是你談成的,你是去監(jiān)拍最合適的人選。我怕孟睿太年輕、衝動反而容易壞事。葉天歌那個老狐貍太狡猾了,一點風吹草動就很可能讓他牢牢地收起狐貍尾巴。”
夜越有些任道重遠的看著翼辰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辦。我也不會允許傷害瓊花和馨瑜寶寶的真兇逍遙法外的?!?
翼辰當然相信夜越,他感激地看著夜越:“謝謝你。不管查到什麼,你都一定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有任何的話語和行動,一定要回來和我們仔細商量以後再做決定?!币沓皆俅闻牧伺乱乖降募绨颍骸斑@次真的要辛苦你了?!?
“兄弟之間不言謝。”夜越和翼辰相視一笑,這讓在旁邊看著的孟睿心裡有些不舒服。孟睿突然看著翼辰:“姐夫,那晴鑑那邊的合作我們還要繼續(xù)嗎?”
“當然要繼續(xù)?!币沓降淖旖歉∑鹆艘唤z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做戲要做全套,不管是不是晴鑑指使的,我們都應該要讓事情朝著計劃的方向發(fā)展,更何況現(xiàn)在到底是誰還是未知之數(shù)。”
孟睿和夜越都同時點了點頭。翼辰突然有些擔心地看著孟睿:“那個葉欣宜不是簡單的女孩子,你最好提防她一些。另外,沒事多和小曼聯(lián)繫一下,要是她在國外認識了優(yōu)秀的男孩子,到時候你可別守著我哭?!?
“姐夫,你這麼說什麼意思?。磕闶遣皇侵懒耸颤N?”孟睿突然變得異常的著急,翼辰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孟睿之後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孟睿趕緊像跟屁蟲似地追了上去,夜越看著孟睿的樣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