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瘋子啊！”
石老魔看了看有目標，有計劃，甚至開始考慮到執行層面的石飛哲，忍不住說道。
“你罵誰呢？哪裡瘋了，每一步都有可行性，並不是我異想天開，要求天下人都人人遵守道德，那纔是瘋了！”石飛哲說道。
他已經摸清了石老魔的脾氣，只要不是指著鼻子罵，石老魔都不會發脾氣。
哪怕是手下的人對他陰奉陽違，把他推出去當個背鍋教主，他也無所謂。
他只是想做的自己想做的事。
饒是石飛哲到了揚州什麼魔幻的事兒都見過了，看到石老魔還是想罵娘。
他不是爲自己所罵，而是爲了揚州無辜死去的人罵的。
但凡石老魔沒有那麼聖母心，揚州都不會慘成這個樣子。
若是石老魔心狠手辣，說不定他們只是換個人上供，還活得好好的。
心狠手辣的大魔王不可怕，可怕的這樣心一軟就塞人一本《聖心鑑》的傢伙。偏偏這傢伙對自己拉出的屎，還沒有收拾的方法。
真的是太廢了！
要不是打不過這個老登，石飛哲恨不得現在就打死石老魔！
哪裡跟他嗶嗶到現在，繞著圈子忽悠他，兜售PPT。
石飛哲繼續說道：“揚州已經這個樣子了，一個計劃比什麼都不做要好。比沒有計劃更可怕的是，沒有可以執行的計劃，和執行的計劃的能力。”
“嗯……”石老魔想了想，揚州確實已經不能再差了。
“真的可行？”他還是有些遲疑。
“不如你跟我吉城看看吧！看看吉城是什麼樣子！”石飛哲知道光靠說，是說服不了石老魔了。
聖母也不是傻子啊。
“好！”
於是石飛哲與石老魔來到吉城。
在吉城裡，石飛哲帶石老魔溜達了一圈吉城。
吉城的街道已經變得乾淨整潔，倒塌的城牆也處理的差不多。老弱病殘都得到了安撫，光從面色上看，就比其他地方的好。
有的人看到石飛哲，甚至還能主動打招呼，著實讓石老魔意外。與其他揚州其他地方，躲在廢墟之中撿垃圾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雖然查無因不見了，吉城的武者也少了很多，但是石飛哲確實是按照他自己說去做。
這讓石老魔有點動搖了。
接著石飛哲又向他介紹了，年後的開荒種地計劃。
“吉城之中的糧食，並沒有想象中的多。吉城的糧食多靠吉河從揚州運輸而來，我們人雖然少，短時間不缺。但是長久的看，還是要自己開荒種地，不然座山吃空很容易出問題！”
“爲了防止第一年開荒種地出問題，以及年後可能有部分人返回吉城，我準備了兩年的糧食儲備。所以我們現在吃飯，都是在飯堂統一吃飯，拒絕開小竈。”
“過完年後，我還要帶領他們去周圍的鄉村看看，調研下鄉村城鎮的情況。看看我的計劃是不是有調整的地方！”
石老魔聽著石飛哲滔滔不絕的講著，心中更動搖了。
吉城與揚州的其他城市相比，簡直就像個正常的城市該有的樣子。石飛哲與其他城市的人相比，更像一個正常人。揚州若是交給石飛哲，肯定比現在更好吧！
也許，他可以聽一聽的石飛哲的建議。
“伱覺得揚州現在的問題是什麼？”石老魔忽然開口道。
“真人武者太多了！”石飛哲說道：“揚州有多少個真人武者？”
“不知道，三十？還是五十？我沒有數過。經常有人被自己人打死，也經常有人突破到真人境。”石老魔說道。
“這也忒多了！九州的其他地方，一州也不過十幾名真人武者。揚州雖然大，但是真人武者太多了！”石飛哲說道：“我覺得你不如把他們叫過來開個會，立個教規。”
“他們沒有那麼容易聽！”石老魔說道。
“不聽就殺了，殺到只留下聽你話的！”石飛哲冷笑著說道。
“動不動就殺人，我是不是變成製造他們痛苦的人了！”石老魔糾結的說道。
“你現在是天下最大的痛苦之源，你裝什麼心善啊！”石飛哲怒罵道。
石老魔找罵的原因就是在這，他覺得自己出發點是好的，那麼結果超乎自己的意外，自己也沒有太多錯。
畢竟，出發點是好的。
尤其是性格也婆媽！
太離譜了，誰能想到揚州災禍的源頭，居然是這樣的人。
“……”
石老魔被懟得不輕，但是他沉默了。
因爲石飛哲說的事實，事實最傷人。
揚州確實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知道了！”他說道：“我會盡力約束聖心教，他們既然認我這個教主，他們就要聽我的！”
“你等下，我這有份糧食與生產計劃。我也沒有去過揚州其他的地方，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是這種情況，時間久了，肯定會有糧食危機！”石飛哲說道：
“糧食一旦出問題，到時候人飢相食，那就是大悲劇了！過完年正好是開春，可以種植糧食！”
江湖，除了打打殺殺，還有最基本的吃喝拉撒！
石老魔看著石飛哲塞的一把厚厚的計劃書，遲疑的說道：“武者，也要種地嗎？”
“你們把人霍霍沒了，你們不種地，吃什麼啊！存糧吃完了，就去其他州搶？”石飛哲反問道。
真人武者可以長時間不吃飯，但不能一直不吃飯！
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確實比捱餓舒服啊！
石飛哲的話讓石老魔想到了一個問題，揚州其他地方，都在大塊大吃肉。
他們吃的什麼肉？
米麪只要得當，就可以存放很長一段時間，但肉可不能長久放啊！
“我知道了！”石老魔丟下一句，匆匆就走了。他忽然發現自己之前忽略了很多問題，他要去驗證下。
石飛哲看到石老魔走後，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把這個吊人忽悠瘸了！
有幾次石老魔離得太近，石飛哲都感覺到汗毛倒立，那是身體在向他發出警告，讓他不得不有意與石老魔保持距離。
他現在要想一想，下一次石老魔來了，怎麼忽悠他！
以及石老魔若是發現不對了，又怎麼忽悠他。
石老魔與石飛哲，誰纔是瘋子，誰纔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