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曉曼擡頭看向龍司昊，蹙眉低喚了一聲，“司昊……”
龍司昊闊步走到她身旁坐下，狹眸緊緊看著她，語帶擔憂的問：“曉曉，你怎麼了？”
黎曉曼伸手指著擱放在牀尾凳上半杯蜂蜜柚子茶，“喝了那個肚子就開始疼了。”
聞言，龍司昊睨了眼那半杯蜂蜜柚子茶，又目光凜冽的看向了李雪。
“這是你給曉曉準備的？”
李雪見龍司昊的神色陰沉，她不敢看他的低下了頭，“少……少爺，是……是我準備的。”
看著低下頭的她，龍司昊聲音沉冷的問：“曉曉爲什麼肚子疼？”
李雪有些驚慌的搖頭，“我……我不知道，少夫人可能是吃錯別的東西了。”
黎曉曼清冷的目光的盯緊了李雪，“我……我今天就只喝過……蜂蜜柚子茶，李雪，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你已經害過我一次還不夠，你還要……害我第二次嗎？”
李雪眼神閃爍的看著黎曉曼，“少……少夫人，你在說什麼？什麼第一次第二次？我……我聽不懂。”
黎曉曼美眸微瞇，脣角冷冷的勾起，“我在說什麼……你心裡很清楚，五年前我會早產，不是你……所爲嗎？”
聽黎曉曼提到她五年前早產的事，李雪的心越發慌了，她的身子微微發顫，不敢去看黎曉曼和龍司昊，帶著一絲哭腔說道：“少……少夫人，你早產不關我的事，你爲什麼要冤枉我？少夫人，我做錯了什麼，你就直說，你不要冤枉我好嗎？”
看著哭的委屈可憐的李雪，黎曉曼蹙眉看向了龍司昊，“司昊，我還以爲她是被人指使的，我本來還想著她要是能說出那個指使她的人是誰，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放她一馬，但是她死都不肯說，那就只好殺錯不放過了。”
李雪一聽黎曉曼這話，心頭一震，有了想說的衝動。
龍司昊斂緊的狹眸透著危險氣息的看著李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說實話還是包庇指使你的人？”
李雪低著頭，淚水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神色緊張，卻沒有出聲。
黎曉曼瞥了她一眼，再次看向了龍司昊，“既然她不肯說就算了，把她也……扔進蛇窟去。”
李雪聞言，擡頭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黎曉曼，眼裡盛滿了驚恐，“少夫人……你……你爲什麼這樣對我？”
黎曉曼站起了身，走到她的身前，瞇緊的水眸目光清冷的看著她，“那你爲什麼這樣對我？李雪，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害死我的女兒？到現在你還在裝可憐，我沒想到你外表看著善良，卻是個……蛇蠍心腸。”
李雪哭看向黎曉曼，她冰冷卻充滿了恨意的眼神令她的心顫，越發慌張，她知道是再不說實話必死無疑，便突地跪了下來。
“少夫人，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害你，沒有害你的女兒，我……我只是……”
見她肯說了，龍司昊目光森寒的看著她，“你只是什麼？你最好是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陳蘭就是你最好的例子。”
龍司昊這樣一說，李雪更是嚇得不敢再不說實話了，她低頭哭著說道：“我……我只是在給少夫人的蜂蜜柚子茶里加了催產藥。”
見她承認，龍司昊目光一寒，竭力忍住了想掐死她的衝動，他目光陰鷙的看著她，“爲什麼要這樣做？誰指使你的？”
李雪哭著搖頭，“我……我不知道，我沒見過那個人，我都是聽他的吩咐做的……”
說到這，她擡頭看向了黎曉曼，聲音有些嘶啞，“少夫人，對不起，我沒想到只是在蜂蜜茶里加催產藥會害死你的肚子裡的孩子，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黎曉曼目光冷漠的看著李雪，纖細的雙手捏了起來，她脣角勾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笑，伸出手將她扶了起來。
李雪見黎曉曼將她扶起來，她有些詫異。
而此時的黎曉曼沒有表現出肚子痛的樣子，更是令李雪有些驚訝，“少夫人，你……你沒事了？”
黎曉曼看著她輕點頭，冷漠的目光變得柔和了幾分，“我根本沒事，我剛剛是裝的，目的就是要你說實話，李雪，你是被人指使的，我不怪你，既然你坦白了就沒事了。”
李雪越發詫異的看著她，“少……少夫人，你真的不怪我？”
黎曉曼目光平和的看著她，“你沒聽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你都坦白了我爲什麼還要怪你？我相信你本性是善良的，你做那些事都是迫不得已的。”
聽到黎曉曼的這番話，李雪低垂下了雙眼，心裡覺得非常愧疚。
“少夫人……”她語帶哭腔，滿臉愧疚的看著她，“少夫人，對不起，我是一時財迷心竅，纔會做那些事，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看著滿臉愧疚的李雪，黎曉曼微微蹙眉問：“五年前我在臥室裡聽到我媽黎素芳的聲音也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李雪雙眼之中的愧疚之色更甚幾分，“少夫人，對不起。”
聽她這樣說，黎曉曼便料定是她，她瞇眼看著她，“五年前我早產那天，你除了在給我的蜂蜜柚子茶里加了催產藥，還加了什麼？”
她記得她那天在去安泰墓園的半路上，無緣無故的頭暈無力，意識不清，還有她五年前在臥室裡聽到她媽媽聲音的那天也有意識不清。
她覺得她應該是被下了藥。
“我……我下了迷藥，少夫人，對不起，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以後不會再這樣做了。”
黎曉曼纖細的雙手捏緊了幾分，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不用說對不起，如果你真覺得愧對我，就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
李雪擡頭看著黎曉曼搖頭，“少夫人，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每次出現都不會讓我看到他的臉。”
黎曉曼勾脣問：“那他有什麼特徵。”
聞言，李雪便用手比劃了下那個神秘人的身高，然後又告訴黎曉曼那個神秘人的身材偏瘦，每次出現都喜歡穿一身黑衣，而且總是背對著她，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那個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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