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rèn),陸灝川是個愛昧高手,在他面前,夏子沫只有招架之功,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眼看他的脣要落下來,她慌亂的擡手擋住了他的嘴。
“我現(xiàn)在又沒出什麼危險,你見什麼義,勇什麼爲(wèi)呀?”
他靜靜的停在她的上方,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微微一瞇:“你又理解錯了,我現(xiàn)在不是見義勇爲(wèi)。”
“你當(dāng)然不是見義勇爲(wèi),你現(xiàn)在是想佔(zhàn)便宜好不好?”
他說的義正言辭:“不是!”
“強(qiáng)詞奪理!別狡辯了。”
他的眉微挑,臉上的笑容微收:“沒想狡辯,我只是糾正你的說法,我不是想佔(zhàn)你便宜,我是想……”
“想什麼?”
“聽說過霸王硬上弓這句話嗎?”
夏子沫的眼角抽了抽,真心被這個男人的厚臉皮折服了。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居然還能擺出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
“喂,你能不能講點(diǎn)道理?你你你……你不能這樣,我懷孕了!你會讓我流產(chǎn)的!”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反應(yīng)能力了,對呀,她是個孕婦,什麼理由都不如這個來的更直接。
他的脣落在她的臉頰上,沙啞的聲音也從耳邊響起來:“相信你老公的戰(zhàn)鬥力,流產(chǎn)了你還可以再懷一次……”
感覺到他的動作越來越狂熱,她張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噝!
只咬了一口身上的男人就微撐起了身子,眼睛半瞇著,視線落在她的額頭上:“下口這麼狠,不心疼嗎?剛剛在水塘,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夏子沫有些理虧,但這件事她不能輕易妥協(xié),看著他認(rèn)真的道:“陸灝川,我們好好談一談好嗎?”
他的眼眸微閃,手臂一撐翻下了她的身體,把搭在她的腰上往自己的懷裡摟了摟:“好,你準(zhǔn)備跟我談什麼?”
“談我們之間的關(guān)係。”
“有什麼想說的?”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問吧。”
夏子沫抿了抿脣,覺得有些事憋在心裡是真的難受,鼓足勇氣道:“剛剛在水塘的時候,你爲(wèi)什麼要救我?”
他淡淡一笑,大手移上來輕滑著她的臉頰:“爲(wèi)什麼這麼問?”
“因爲(wèi)剛剛掉在水裡的時候,我第一個念頭……”
“繼續(xù)……”
看著他那張立體分明的臉,她心裡一橫的開口:“我第一個念頭……是你要?dú)⒘宋摇!?
他的眼眸微眨了一下,人接著沉默了。
空氣瞬間有些壓抑。
看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沒什麼反應(yīng),她有些後悔,早就知道他是個心胸狹隘的男人,她不該這麼坦白的。
沉默了半天,他的大手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迫她與自己對視。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微眨了眨,沉默了半晌,他的脣角意外的勾起一個上揚(yáng)的弧度。
他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看他臉上的笑容,她的心裡更加沒底了,抓著*單的手都緊了幾分。
“不錯!你終於進(jìn)步了。”
夏子沫以爲(wèi)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你什麼意思?”
他的話鋒突然一轉(zhuǎn):“敢跟我說這樣的話,不怕我真的滅口嗎?”
她鬱悶的撇了下嘴巴:“反正都已經(jīng)落在你手上了,我要是能逃早就跑掉了。還會等著你滅口嗎?反正我現(xiàn)在在你的手上,要?dú)⒁獎庪S你便吧。”把一直緊張的事說出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倒是輕鬆了。
“爲(wèi)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這還不是要問你自己?你不是死過三個前妻嗎?別人都說是你殺死的。”既然說了,索姓全都說出來。
他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明白了,可是你見過我殺人嗎?”
夏子沫好笑的笑了笑:“我那時候連見都見過你,我怎麼可能見過你殺人?”
“那你從警察那裡得到證實(shí)了嗎?”
“沒有。”
“既沒有親眼見過,也沒有從警察那裡證實(shí)過,爲(wèi)什麼你就相信我的三個前妻全都是我殺死的?”
夏子沫被他的話堵了一下,一時不知怎麼反駁他。
“人們有時候覺得,自己聽到的,看到的,就一定是事實(shí),可有時候你的眼睛會欺騙你,你的耳朵也會欺騙你。既然你已經(jīng)嫁給我了,爲(wèi)什麼不選擇徹底的相信我?”
她看著他咬了咬脣,不知怎麼回答他的話。
“能不能告訴我,三個前妻的事,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外面的人都這麼傳……”從哪裡聽來的,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告訴這個男人。
“這裡面有沒有段老爺子的功勞?”
“沒有。”她說的有些底氣不足。
“段子臣呢?”
她繼續(xù)搖了下頭:“我不會告訴你的。”
他沉默的看著她。
“陸灝川,我們來個約定好嗎?”
“嗯,什麼約定?”
“等我真正喜歡上你的時候,我任憑你處置,但是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別動我?”
他的眉微挑:“好,但是你要跟我睡在一張*上。”
“你真的肯答應(yīng)我?”
“當(dāng)然!因爲(wèi)這個時間不會太長。”他邊說邊閉上了眼睛:“記住你今天晚上說的話,等你喜歡上我,任憑我處置。”
“好。”
“睡吧。”
“嗯。”
直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身邊的男人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懷裡沉睡的夏子沫,他淡淡的揚(yáng)了揚(yáng)脣。
剛剛那麼輕易答應(yīng)她,不是因爲(wèi)他的自控能力好,而是因爲(wèi)她懷孕了。懷孕初期如果動她的話,很可能會導(dǎo)致流產(chǎn),那不是他想看到的。視線落在她光滑的額頭上,他傾前身子輕吻了一下。腦海中閃過那張刻骨銘心的臉,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澹従彽拈]上了眼睛。
這個夜晚陸灝川說到做到,果然什麼也沒做。接下來的兩天裡,因爲(wèi)有陸灝川爲(wèi)她做擋箭牌,夏子沫在別墅裡愉快的過了兩天的時間。第三天的晚上,她還是被帶回了陸家別墅。
夏子沫一路上都有些鬱悶,一想到回去就看到嶽夢心那張臉,心裡就各種不舒服。不過還好有陸灝川在身邊,她多少可以放心一些。
事實(shí)證明夏子沫的擔(dān)心完全是多餘的,因爲(wèi)在陸家的一整個晚上,嶽夢心都沒表現(xiàn)出什麼異樣的表情。但是對上夏子沫的臉時,表情還是說不出的冷淡。不過她沒再找自己的麻煩,夏子沫的心裡總算是好過一些。
米然這兩天不的心情是說不出的好,原因很簡單。她之前的一個客戶給她介紹了一個對象。說對方是這個城市裡的新貴,剛從國外回來,開的豪車都是幾百萬。一心想嫁進(jìn)豪門的米然聽到這個消息,心裡真的是樂開了花。
今天晚上就是相親的日子,米然早上就特地?fù)Q了一身清新的打扮。從頭到腳真的是費(fèi)了不少的心思,下班的時候,她還特意去衛(wèi)生間先補(bǔ)了下妝,這纔出了公司去了約定的咖啡廳。
走進(jìn)咖啡廳時,她先四下裡掃了一眼,看著靠窗的位置上果然坐了一個帥氣的男人,她的心裡一喜,擡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再弄了下頭髮,這才踩著高跟鞋走了過去。
“請問你是趙先生嗎?”米然停在桌邊,保持著該有的優(yōu)雅,她原本就是個氣質(zhì)不錯的女孩子,稍一打扮還是能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座位上的男人正在玩手機(jī),聽她的話擡頭打量了她一眼,視線有些冷:“你有事?”
米然覺得對方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便一笑的坐下來:“您可真會開玩笑,咱們今天不是約好了在這兒相親嗎?”她邊說邊不動聲息的打量了對方幾眼。
男人的臉色有些冷漠,但五官分明立體,一雙狹長的眸子半瞇著,微薄的脣勾出一點(diǎn)冷淡的弧度。只是這樣沉默的坐著,都能讓人感覺到他身上散發(fā)的那股凌厲的氣息。這樣的男人,正是她夢寐以求的。
對方的濃眉微挑,似乎對這件事有些興趣:“你說……相親?”
“對呀,趙先生您不會忘記了吧?”
男人淡漠的看她一眼,手上的手機(jī)在此時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看,接著放到了耳邊。
米然安靜的坐著,看他的一舉一動都像個紳士,心裡激動不已。
有句話說,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看來是她米然轉(zhuǎn)運(yùn)的時候了。
“嗯,好,我一會兒就到。”男人邊說邊收了線,擡眼看了看對面的米然:“今天朋友有個酒會,介意一起去嗎?”
“好呀,能陪趙先生一起去是我的榮幸。”米然立即笑著點(diǎn)頭。
“no!”對方衝她搖了下食指:“你弄錯了,我不姓趙。”
米然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但她是個銷售經(jīng)理,這種事應(yīng)付起來還是綽綽有餘,臉上保持著一點(diǎn)笑容問對方:“那您姓什麼?”
“我姓陸,陸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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