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情聽了江春盈的話之後,反而是一臉嚮往的說道。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這樣的,誰又能說誰對誰錯呢。
“你這個丫頭要是敢這麼做,我就把你找回來然後把你關在家裡。”
石沛蘭在一邊好笑的拍了一下蘇情的腦袋,這個小丫頭的腦袋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呢。
“阿姨,你看我媽她嚇唬我。”
蘇情吐吐舌頭,調皮的對著江春盈說道。跟他們在一起蘇情感覺很自在,就好像是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一樣,一點都不感到拘束。
“沒事,你媽是爲了你好,要是你真的能幸福,我想她是不會反對的。當時他的公司剛起步,其實效益也不是很好。一年下來勉強能掙點小錢。但是要是靠這些錢來買房買車是遠遠不夠的。”
江春盈是過來人,雖然知道蘇情是開玩笑的,但是還是笑著說道。
“那後來呢?後來公司是怎麼做大的?”
聽了江春盈的話之後,蘇情幾乎可以想象到那個時候,江春盈整天的愁眉不展的樣子。對於江春盈心裡的想法,她也是頗有感觸剛跟墨炎燁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想的。
“以伯母在商場上的手段做一個小小的公司還不是輕而易舉?”
詹姆斯不甘寂寞的拍著江春盈的馬屁,對於墨印宸不屑的眼神,根本就當做沒有看見。
“還真不是。那時候公司的效益雖然不好,但是我那時候想,只要能堅持到底就一定會好的。所以我還是每天在公司裡面忙活,他也是。但是就這麼忙活了半年,公司的效益還是沒有多少起色。於是我那時候想跟他先結婚,免得讓他覺得兩邊都沒有收穫。”
聽了詹姆斯的話之後,江春盈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人都是逐漸的成長起來的。沒有誰一出生就會做生意,她也不例外。
“不會吧,以您的手段難道還做不了一個小小的公司?”
詹姆斯驚訝的看著江春盈,他還真的沒有想到他一直以來崇拜的人,竟然也有這樣的成長曆史。
“那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剛畢業(yè)的學生而已,沒有後來那麼多的經(jīng)歷,所以做不起來很正常的。”
江春盈想到那個時候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傷心。也許這就是天意吧,否則她怎麼會知道後來的事情呢。
石沛蘭搖搖頭,好像是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事情。或許每個人年輕的時候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愛,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漸漸的忘懷。
“可是他卻拒絕了。他說在公司沒有起色之前,在不能給我幸福之前是不會娶我的。他一定要逼著自己成功,然後讓我風風光光的嫁進他們家。其實那時候他的表情就很不正常,只不過我當時根本就沒有注意,還以爲是他對自己抱著歉意。”
可是江春盈已經(jīng)自顧自的繼續(xù)說了,下去。回想當年的事情,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怎麼就相信了他的鬼話呢。
“後來,生意就不知道怎麼的上了軌道,然後漸漸的開始紅火了起來。我在公司管帳,但是公司上會有很多筆不求回報的資金注入,我剛開始問他,他也不說。後來再問,他說是家裡支持他的。我信以爲真,還以爲他是因爲好面子所以剛開始纔沒有跟我說的。”
江春盈講到這裡,聲音有點哽咽。這一隻都是她心裡的一個傷疤,她一直刻意的去忽視它,但是不代表它就不會疼痛。
“後來再想這是第二個不對,他剛開始說家裡不是很富裕,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錢來支持他呢?但是我也沒有細想,心裡只是舉得只要公司好,他對我好就足夠了。其他的不用管那麼多。”
想起來,其實那個時候她的心裡就已經(jīng)有懷疑了。只是爲了證明自己的決定是對得,所以她刻意的忽視著,心中的懷疑。
“後來公司的規(guī)模起來了,我們就換了一個名字,取名叫MC集團。M就是墨的首字母,C就是春。他說遇見我之後他的春天就來了,所以叫MC集團。”
蘇情輕輕的握住了江春盈的手,江春盈看了蘇情一眼,然後輕輕的拍了拍蘇情的手背,繼續(xù)說道。
“原來MC集團是阿姨你和他的名字結合起來的啊!那阿姨你也算是MC集團的元老了。”
江春盈講到這裡,蘇情想要轉移她的視線,於是笑著打趣道。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說道了江春盈的傷心事。
“不是,自從MC集團重組以後,他就不再讓我插手賬務方面的工作,然後開始安排我管人事。我以爲生活就這樣會慢慢的越來越好,卻沒想到後來會變成那個樣子。就在MC集團重組之後沒有多長時間,我就懷上了印宸。”
聽了蘇情的話之後,江春盈苦澀的搖搖頭繼續(xù)說道。當時她也是蘇情這樣的想法,可是現(xiàn)在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當時是多麼的天真。
“難道阿姨你就沒有對他說,要求結婚什麼的嗎?”
蘇情想既然都已經(jīng)懷孕了,應該要結婚是好那正常的吧。既然這樣話,那個男人的謊言應該就要被拆穿了吧。
“當然有,但是他那時候在美國出差,哦,不對,算算日子,那時候他應該在家裡等著墨炎燁出生。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的時候,他說既然有了孩子,那麼爲了避免我累著,所以公司的事情我就不用管了。其實那時候我懷著印宸也就是四個月左右。”
怎麼會沒有呢,她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自己當時一臉高興的告訴他這個消息的心情,可是卻被他無情的拒絕了,甚至利用這個機會將她趕出了公司。
聽到這裡石沛蘭嘆口氣說道:“這應該是第三個徵兆了。”
“是啊!可是自己那時候滿心歡喜,只覺得他是那麼的關心自己的,所以根本就沒有多想。當他回來的時候,我那時候已經(jīng)六個個多月了,我說我們結婚吧!他卻說,現(xiàn)在要是結婚怕我累的動了胎氣,然後對寶寶不好,等生下來馬上就結婚。”
江春盈想到自己那個時候,竟然還因爲他的體貼高興不已,現(xiàn)在想來跟本都是吃果果的諷刺。
“對,這樣也好,不然阿姨那時候累到了可是對胎兒發(fā)育不利的。”
蘇情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那個故事中了,完全忘記了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結局。說著還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想著這樣也是挺有道理的。
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看了墨印宸一眼說道:“恐怕阿姨那時候已經(jīng)累到了。”
墨印宸苦笑,看來蘇情還是因爲自己掌摑了金定娟心裡有些不舒服呢。
“那時候也沒有多想,生了以後在結婚,那就生了以後再結,不差這幾個月的時間。可是生了印宸之後,他忽然變得忙了起來,每個星期都要出差,一出去就是一個月兩個月的。”
江春盈將兩個人表情都看在了眼裡,心裡竊喜,嘴上繼續(xù)說道:“那時候我最大的期望就是希望他能每天回來家裡吃飯,然後感受著肚子裡面印宸的活動,甚至有時候我都以爲我們已經(jīng)結婚了。”
“現(xiàn)在想想那段時間,恐怕是你這一生中都很快樂的時光吧!”
看著江春盈嘴角的笑意,石沛蘭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有的時候無知纔是最快樂的,當人真正的知道那些東西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原來一切都不過是過眼雲(yún)煙。
“是,就算是現(xiàn)在想起來那些日子都過的是那麼的幸福快樂。後來有一天我在家沒事,於是就跑到公司去玩。順便也看看我公司裡面的那些老朋友。到了公司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熟悉的那些人已經(jīng)寥寥無幾了,剩下的人都是新面孔。”
經(jīng)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江春盈現(xiàn)在也是看明白了,所以現(xiàn)在才能這麼坦然的在這裡說出這些來。
“那些人見到阿姨一定很高興吧!畢竟你們那麼長時間沒有見面。”
那種一起打拼的友誼是最珍貴的,所以蘇情想那些人看到江春盈再次出現(xiàn)在公司,應該很高興吧。
“我也以爲是,可是見了他們之後,他們雖然很高興,但是眼神中卻有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像是憐憫,像是安慰,也像是同情。但是唯獨少了他們之前對我的一種眼神,羨慕。”
聽了蘇情的話之後,江春盈揚起一個苦澀的笑容。她現(xiàn)在終於知道爲什麼她會喜歡這個孩子了,因爲看著她就好像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我覺得很奇怪,想問,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終於有一天晚上,我藉口大家好久沒見面,請大家去吃飯。在席上我一直灌他們酒喝,等把他們灌醉了之後,我才問的,爲什麼你們現(xiàn)在都不羨慕我了?”
江春盈看著大家好像都沉浸在她的故事裡,無奈的搖了搖頭,原來事情已經(jīng)故去這麼長時間了。
“阿姨你就這麼直接的問出來了?他們不會說的吧!”
聽了江春盈的話之後,蘇情驚訝的說道。雖然一直都知道江春盈是個直爽的人,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問的這麼的直接。
“哪有什麼啊?既然是朋友就應該實話實說,不然就不是好朋友了。”
聽了蘇情的話之後,詹姆斯不贊同的說道。
聽了蘇情的話之後,詹姆斯不贊同的說道。
“不是,他夾在我跟他之間也不好做人。灌醉他們其實我只是給他們一個說出來的藉口而已,而且我是找我最好的一個朋友偷偷問的。他告訴我,現(xiàn)在公司裡面到處傳的是風言風語,說我其實是小三,墨總也早就結婚了。孩子都好幾歲了。我聽了氣憤的很,怎麼會這樣呢?”
看著他們兩個人的樣子,江春盈才知道原來自己沒有說明白,讓他們誤會了。她就算是真的傻,那個時候也不會想要給那個人抹黑的。
“對,去找那個男人問問到底是爲什麼!”
蘇情同仇敵愾的說道,其實最可惡的還是那個男人,利用了她竟然還不給她一個說法。要是換做是她的話,一定會直接找那個男人問清楚。
詹姆斯在一邊幫腔說道:“就是,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的不負責任呢?”
“那時候我根本就沒想到是他出了問題,還以爲是公司裡面有人在故意造我的謠。所以我第二天又把那個朋友單獨的約了出來,問他爲什麼要造謠中傷我。他沒有回答,而是顧左右而言他。我連連逼問,他才說了實話。”
當時她是那麼的信任他,就算是這樣她都沒有懷疑過他,可是最後卻發(fā)現(xiàn)不過是他編織給她的一個謊言。
“什麼實話?難道他說了你就信了嗎?也許真的是謠言呢?”
其實,直到現(xiàn)在蘇情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一直在爲炎燁的父親開脫,在爲他找各種的藉口和理由。
“他當然不會直說墨總怎麼樣。我走之後公司的賬目就是他一直再管,所以他說就是賬目上出了一些問題,引起了他的懷疑。”
江春盈淡淡的看了蘇情一眼,然後繼續(xù)說道。
詹姆斯問道:“賬目?賬目上能出什麼問題啊?”
“他說,墨總每次定飛機票都是要走財務的賬目的,然後他發(fā)現(xiàn)墨總飛機票定的很奇怪,竟然有一半是飛往同一個目的地的。而那個目的地我們是沒有分公司的,這麼頻繁的往來,在當?shù)赜譀]有我們的業(yè)務,只能是他自己的私事。剩下的就是猜也猜出來了。”
江春盈想起當時的情況,還是忍不住難受,原來只有她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那他當時應該是以爲墨總在那邊金屋藏嬌了吧!”
聽了江春盈的話之後,石沛蘭接著說道。因爲一般的人都是這樣想的,這也是正常的事情。